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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節一貫呆板的口吻,說出的這句話還好似白開水般沒有一絲的波動。可是這句話聽在血魔教主的耳中,卻是那般的痠痛。
身後的幾個黑衣人皺了皺眉頭,看著身前的教主。雖然對於教主的身世只知一二,但也清楚在這位非比尋常的教主心中,一直藏著一個女人。
難道,這女人便是教主的母親?
看著血魔教主此時的模樣,君節雖然一直待著表情,可心裡面總有了許多的感觸。
這個孩子,不虧於母親的疼愛。縱使多少不對的想法與做法,可這份對母親的感恩于思念,總縈繞在他的身旁。如此重情重義的孩子,也不枉他當初的一番教導。
可即使他這樣絕決一切感情的木訥之人,也總會疑惑。年僅三歲的孩子,則會那般聰明。
“葬龍,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來到這裡,是要做什麼?”
君節再次出聲,血魔教主抬起眼,收回了那股子憂傷的神情,只抿著嘴,思量什麼。
君節,等著他的回答。
“君節大王,難道只是路過,不可以嗎?”
君節,依舊的不痛不癢,不冷不熱。
“路過,當然可以。如果只是路過,血魔教主請繼續。只是,此刻山上茅草屋中住著的兩個人,最好不要去打擾。”
血魔教主看著君節,淡淡的模樣,淡淡的語氣。只是這樣淡淡的君節大王,卻從不會說出如此不算淡然的話語。
血魔教主,微微皺了眉。
他,只聽說千夜在這裡,卻不想與千夜一起的竟是君節大王。而此刻茅草屋中還有著另外一個人,又會是誰?
寄傲嗎?
“如果,也只是不小心路過的話”
“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我決不允許。”
兩個人這樣繞著彎兒的說話,彼此之間對於用意早已瞭然。所以,血魔教主還是笑了,
“君節大王,您既然記得我的名字,那可還記得我當初說過的話?”
“驚世駭俗的話,當然記得。”
“那麼您就應該清楚,這是我必須要做的,是我的心願。”
“我很清楚。”
“那麼您就更應該清楚,我此番前來,絕不會無功而返。”
君節看著血魔教主,銀髮被微風吹起,一絲絲地飄散開來,白的,如同臘月的雪。
這張臉早已不是當初那三歲的記憶,倘若沒有報上名來,他也不會認得。可是現在這張完全陌生的臉上,卻滿含著熟悉的神情。在他母親的墳前,豪言壯語的神情。
“可你也應該知道,那茅草屋中的女子,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孫兒。”
血魔教教主那番慷慨模樣漸漸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坦然的笑。
“看樣子,今日註定一戰。算起來,您老人家也是我的半個師父。徒兒修行十五載,不知可入得了師父法眼。”
血魔教主說完,還很有禮貌的躬身行了禮,可卻在起身之前,突然雙手合十,君節四周的土壤頓時土崩瓦解。一道火焰圍牆,護住君節的身子,君節往後翻身而出,可那兇猛地炸裂也同樣隨著他移動。
焰國的君節大王,自打十一歲起,便被封為史上最強巫師,直到現在,依舊無人可以撼動他第一的寶座。對於這個半拉徒弟,他的勝算十之**。
可偏偏,今日遇到了這十之一二的情況,此時的君節,體力匱乏,又因為與千夜和寄傲的相遇,身心乏力。再來迎戰血魔教主,實力自然大打折扣。
都說,三分實力,七分運氣。這血魔教主做為自學型的巫師,實力本就很強,偏偏他的運氣也非常好。
之前與寄傲對陣,趕上寄傲身中咒術,實力全無,如果不是最後發動了木之法術驚走了他,相比此時,焰國早已沒有了巫師。而今,與君節對陣,又逢君節的體力不佳。
究竟是他的運氣太好,還是這對焰國王室的父子運氣太差呢?
可即使君節的體力大減,能力依舊擺在那裡。與血魔教主鬥得天昏地暗,最後,還是因為體力不支,才終於敗下陣來。
所有的火焰皆在對付血魔教主碎石的進攻,卻不想身下躥出一股龍捲風般的沙石。君節本想阻攔,可火焰過於虛弱,無法抵擋住著極速迅猛的的泥沙,最終被這股“龍捲風”纏住了身子,而那前方的碎石也毫不留情地襲在他的身上。
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竟會勝得如此輕鬆,血魔教主一愣的同時,撤回了所有的攻勢。那原本死死勒住君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