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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陽的情況下,蕭鼎樓還開口讓蕭陽繼續去祠堂跪著,這無異於在蕭晉的臉上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在聽到來自祖父的命令後,蕭晉好半天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是祖父在表達不滿,不僅僅是出於蕭陽對嫡母的不敬,還有對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的不滿。
傳話的下人一直沒有等到蕭晉的示意,又不敢擅自退下,只得儘量屏聲靜氣的站在那裡,力圖讓自己一點不顯眼。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了蕭晉平緩的聲音,“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隨著下人的離開,一直表情平靜的蕭晉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自嘲。他該感謝祖父還是給他留了面子,僅僅只是透過罰跪蕭陽給了他警告。
蕭晉低低的笑了起來,蕭家長孫的身份就像一個可笑的籠子一樣套在了他的身上。前六百年,他是蕭家嫡孫的替代品,他存在的全部價值就是為了等到嫡孫的降世,然後好一展所學輔佐嫡孫。為了向他灌輸這個觀念,不讓他被人帶歪,祖父親自教養了他。六百年的時光,他本已接受了自己的命運,誰承想,那個千盼萬盼來的孩子體內居然沒有仙格。
他看著祖父一夜之間變得蒼老,那個孩子被送走的夜晚,他在院子裡站了整整一夜。他沒有辦法欺騙自己,那個時候他的心裡有著隱秘的竊喜。他倒是沒有想過什麼繼承人的身份,反正沒有這個嫡子還會有下一個嫡子,他只是莫名的覺得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快感,有一團小火苗在熊熊燃燒。
拜多年教育所賜,他很快調整好了心態等待著下一個嫡子的降生,可事情的發展再一次超出了他的預計,嫡母去世了,而他一夜之間被推上了蕭家繼承人的位置。生母難掩喜悅的表情,越來越張揚的行為,弟弟又日漸驕縱,他時刻提醒自己的要謹記本分,可終究還是被周圍人的誇耀迷住了眼睛。
祖父這一耳光打得好,讓他再一次知道了什麼叫本分,蕭晉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抬腳朝著蕭陽那裡走去。
跪足了整整四十八個小時,就算是仙人也根本受不了。蕭陽正躺在床上休息,就聽到了祖父讓他繼續跪祠堂的命令。
“我不去!”蕭陽賭氣開口道,他已經受過了罰,祖父憑什麼還罰他。負責傳達命令的十四為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說。
“做錯了事就要受罰,娘從小事怎麼教你的。”伴隨著輕柔的腳步聲,一名身著藕荷色宮裝的美貌女子從屏風處轉了出來,女子正是蕭陽和蕭晉的生母,被蕭家稱為青蕊夫人的言青蕊。
蕭陽委屈的看向了女子,“娘,大哥欺負我。”
女子板起臉瞪了蕭陽一眼,“你大哥是為你好,夫人是你的母親,對你有教養之恩,即使夫人已經仙逝,但你也需時刻謹記夫人的恩德,怎可對夫人不敬。”
隨著女子出現,十四知機的退了下去,蕭陽見沒有了外人,忍不住抱怨道,“明明是娘把我養大,就因為那個女人頂著嫡母的身份,我就得感謝她的教養之恩嗎?她活著的時候,娘已經是七階的高手,她不過才三階的修為,娘還得天天去跟她伏低做小,現在她死了,憑什麼還要架在孃的頭上?”
蕭陽的抱怨字字句句都是替自己不滿,言青蕊憐愛的看了蕭陽一眼,“你呀,你還記得娘跟你說過什麼?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大哥想要坐穩蕭家繼承人的位置,你就要乖乖的不要給他惹事。孝敬嫡母是你們的本分,你們好娘才好。”
蕭陽不情願道,“那個女人”
“什麼那個女人?你忘記了我說的話!”怒斥聲在門口響起,蕭晉大步走了進來。
“晉兒。”言青蕊驚喜的看向了蕭晉,她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過蕭晉了。
蕭晉的臉色和緩了下來,恭敬地朝著言青蕊施了一禮,“夫人!”
隨著這聲夫人,言青蕊的表情僵了一下,她尷尬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晉兒是來看陽兒的嗎?”
蕭晉搖搖頭,“我是來找夫人的。”
言青蕊的眼中立刻迸出了驚喜的神色,蕭晉慎重的佈下了幾個結界,正色道,“夫人若是真心為我好,日後請不要再做什麼多餘的事。夫人若是真心為蕭陽好,也請日後不要讓蕭陽再喊夫人為娘。”
“大哥!”蕭陽沒想到蕭晉會這麼說,頓時憤怒的喊了起來。
蕭晉板著臉,撲通一聲跪在了言青蕊的面前,看都沒看蕭陽一眼。
言青蕊眼中的驚喜褪去,神色變得蒼白,身體微顫,“你是在嫌棄我嗎?”
蕭晉咬咬牙,“夫人剛才也說了要謹記我們的本分,夫人若是真心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