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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任性的不顧兩位父親給定的婚走後;前七年裡,每年的年節或者是臘月都會回來一趟 ;可無一例外,每次都會被兩位被他任性出走傷了心的父親給趕出家門。
而之後的這五年;諸事纏身;又加之身子不好,還有孩子需要照顧;這一晃,便是五年的時間。
兩位父親病逝時;他正在病榻上不得起身。別說趕回來盡孝;他就是連起床都不得。心裡不是不難過;可是,他卻從未後悔過自己的選擇。
只是打從心裡覺得愧疚。
他是家裡的么子,又是公子,不僅兩位父親疼寵著,即使兩位哥哥,那也是將他疼到了骨子裡。
而他的任性,不僅傷害了兩位父親,更是讓兩位父親面對了來自劉家的責難,以及村人的閒言碎語。
他愧疚,也自責,所以即使每次回來都會被責難,被打,他也心甘情願。只求兩位父親能消氣,好好的。
可是世事無常。
“好了,別哭了,木文,你看都讓孩子們笑話了。”李亞羅拉著安木文的手,在自己臉上抹了兩把,扯著笑容道。
安木文也不甚好意思的抹了抹臉,看著安亞非的眼神溫和又柔軟,“這位就是小非的夫君嗎?”
李亞羅笑著點頭,“來來,寒情,過來見過你小叔。”對於這個兒婿,李亞羅是打從心裡滿意,因此臉上的笑也是毫不掩飾的燦爛。
陸寒情站在安亞非身邊,笑容溫和,神色恭敬,“寒情見過小叔,小叔父。”
安木文與顧勇浩笑著點頭,安木文轉頭看向自家大哥,笑道:“大哥可是找了個好兒婿。”
安木友對一邊的顧勇浩還有些不滿,因此臉色算不得好看,可看著這個還好好的么弟臉上那掩飾不住的幸福,終是在心裡嘆了口氣,當年對於他這個被疼到心坎裡的么弟做出的任性行為,他也是惱火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在兩位父親健在時,面對么弟每年回來都被打被罵的事情旁觀。
可是之後的接連事情,讓他心裡的氣憤逐漸減少,雖然不滿於自家么弟的任性,卻是更多的對那個把自家乖巧的么弟拐走的男人的惱恨。
自家么弟從小就乖巧懂事,雖然被他們寵得有些小任性,可從未做出過出格的事情。哪知才認識那男人沒兩天,便做出了這等忤逆又任性的事情。
不僅害得一家人被附近村子裡的人說三道四,更是讓本來就被二弟的去世打擊到的雙親病上加病。
他又如何能對這個弟夫有好臉色。
可是看著這個現在唯一的弟弟,他也只能選擇妥協。
雙親不在,二弟也沒了,現如今,除了自家夫郎跟兩個兒子,他就只有么弟這一個血脈至親了。再多的惱恨,也不得不讓他消散。
安木友僵硬的給了個笑容,抬手如小時候般,揉了揉他的頭,“小文跟小非一樣,都是有福氣的。”
雖然心裡不滿這個弟夫當初的行為,可是不得不承認,這人是真的疼他這個么弟。如此,也算是一點安慰吧。
感受著頭頂久違的寵溺撫觸,才剛消下去的眼淚,又如雨水般傾瀉。安木文撲進自家大哥懷裡,哭得好似個無助的孩子。
十二年的愧疚,五年的離別,他縱使過得幸福,可心裡,也抹不去對家人的愧疚及想念。
已經二十八歲的安木文,在自家大哥懷裡哭得聲嘶力竭,似個孩子。
安亞非站在自家阿爹身邊,將他扶得穩穩的,生怕自家阿爹情緒太過激動摔倒。
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哭得像個孩子,或許以前他還會覺得可笑,甚至會有些覺得厭惡。可是現在,身在其中,他唯有滿心的感嘆。
就如歌詞裡寫的那樣,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他沒法理解這個小叔的感受,自然也沒法去感同身受他現如今的心情。可是,若是把事情換在自己身上,他又有那麼一些釋然。
陸寒情將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小可可抱起來,摸著他的頭安撫。
中午一大家子在一起吃了個團圓飯,李亞羅便張羅著讓趕了這麼久回來的安木文跟顧勇浩去好好休息。
人已經回來了,這有啥想說的,也不急在一時。
拉著陸寒情睡了個午覺,下午安亞非便留在了家裡。
離別了家十二年,五年未曾見過的小叔回來了,他這個做晚輩的,怎麼也不可能跑出去的。雖然跟這個小叔很是陌生,暫時也沒發現什麼共同的語言,可小叔的性子溫和,邊上又有自家阿爹跟陸寒情在,不時的聊幾句,話題也沒有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