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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蓋著暖呼呼的被子;安亞非輕呼了一口氣;還是這麼躺在床上舒服。沒一會兒,便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關好門窗,陸寒情這才轉身來到桌邊,看著桌上的信件;眉頭微皺。
沒想到平江城的瘟疫變嚴重了。
“少爺;二公子來信,小王爺人也從大燕國回來了;目前人在往平江城趕去。”東遠拿過下午晚飯後收到的信件,遞了過來。
展信一看,陸寒情稍微舒展了些眉頭,“寫信讓韓愈好好保護小王爺。”
小皇叔過去了就好了。
“三弟呢,可有訊息傳來。”
“尚未收到三公子任何訊息。”
陸寒情揉了揉額角,“寫信過去問問。”三弟如今可是跟在爹爹跟阿爹身邊,兩天沒收到訊息,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雖然知道有三弟在,爹爹跟阿爹不會有什麼事情,尚且他還事先安排了清流過去,爹爹與阿爹的安危倒是無虞,就是擔心若是一個不好染上瘟疫。
東遠答應下來,“大少爺可要現在洗澡。”
陸寒情點頭,“非兒睡了?”
一邊的西南點點頭。
半夜時分,本來下雪的天空忽然狂風大作,嗚嗚的風聲吹得客棧外的招牌“啪啪”作響。豆大的雨滴也緊跟著落了下來,其中好像還夾雜著冰雹,房頂上乒乒乓乓的聲音接連響起。
安亞非從夢中驚醒過來,不需仔細傾聽,也能聽到屋外那傾盆而下的大雨聲。
屋裡的空氣更是一連降低了好幾度,暖盆裡的炭火雖然還亮著溫暖的光,卻也阻擋不住那沒有現世保暖的窗縫裡,漏進絲絲縷縷的寒氣。
看著暖盆裡的微微火光,安亞非微皺眉頭,心臟一跳一跳的慌得厲害,總覺得好像忽略了什麼事情。
兩條眉毛不自覺的越皺越緊,不好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想著此次去平江城可能會遇到的危險,瘟疫雖然危險致命,只要小心不被感染上,也並無大礙。
流寇匪患也不用他上前使力,陸寒情也更不會去身先士卒。
水患也已經過去,如今不過是去處理因為水患引起的災情。
一條一條仔細過濾,確定自己並沒有漏掉任何該注意的事情。
剛想嘲笑自己是杞人憂天,安亞非便神情一滯,心跳驀然加快,只覺得全身冷汗直冒。
該死,他怎麼把這個忘記了。
沒來得及細想,安亞非便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把包袱一拿,臉色難看又帶著些焦急的開門跑到陸寒情房門前,抬手敲門。
剛敲響第一聲,門便自裡面開啟了來。
緊跟著相鄰的幾個客房門也相繼開啟。
柯貌謙神色難看的瞪向擾人清夢的安亞非,張嘴欲罵,就聽急切的聲音響起,“寒情,快,把所有人都叫醒,馬上離開這裡。”
見他神色慌張,滿臉冷汗,陸寒情心裡一疼,立馬把人摟進懷裡,柔聲道:“非兒,怎麼了?別急,把話說清楚。”他相信非兒不會無緣無故這般說。
接觸到熟悉而溫暖的氣息,一顆焦急的心情也稍微平靜了些許,只是語氣裡的焦急,還是絲毫不減,“寒情,聽我說,我們得立馬離開這裡,如果可以的話,馬上把梧桐鎮裡的人都叫起來,立馬離開鎮子。”
陸寒情皺眉,“非兒,這是為何?”這般做不難,只是,理由為何?
被人打擾了睡眠,尤其還是這般冷的寒冬深夜裡,柯貌謙心情很不好,也沒了白日裡的顧忌,冷冷道:“土包子,大半夜把人擾醒,就是說這般莫名其妙的話,你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曹子靖也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還沒怎麼穿好,只在外面批了一件厚實的棉衣,一副睡眼醒神的模樣。
魏連陽因為是此次護送賑災銀的主將領,因此並未熟睡,在安亞非開門出來時,他便清醒了過來。
此刻見人一副焦急惶恐的表情,不禁微微皺眉。當然,並不是不滿,而是心裡微微詫異。以他這兩天對這位小公子的瞭解,從未在心裡把他單純當成一個沒有見過世面,沒有任何見識的鄉下土包子。
反而這人處處透著一股子淡然優雅,眸子裡也閃著沉穩疏離的光芒。這樣一個人,不像是會無緣無故有此神色的人。
連只相處過兩日的魏連陽都有此想法,更別說與安亞非相處了大半年的陸寒情了。
他認識的非兒,可不會露出如此驚慌失措的表情來,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