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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便殺了,有什麼好交待的?”隨著她的語聲響起,就見衣袂翻動,如蝶翩然,轉瞬間原本奉香捧奩的侍女們已手持長劍將她和十一郎護在了中間,而那些帶甲侍衛則擋在更外一層,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山風呼嘯,一時尖厲如狼嗥,一時低沉似鬼咽,歸藏峰頂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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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四這個日子大約隱含煞意,所有曾參與圍剿帝皇蠱而又有幸活下來的人想必窮其一生也不會忘記大晉永和二十三年的那一天。
那一天,一個青牛馱著的美豔婦人率領她手下的六位女劍客十二位帶甲衛,大戰五大門派聯盟上千武林俠士,煞氣千里,血染峰巒。據說,歸藏寺的僧人花了九九八十一天超渡,才使得戾氣稍平。據說,很多年後有人夜宿山寺,偶爾仍可聽到兵戈交擊,怨鬼哀號之聲。
羅剎夫人之名在沉寂十數年之後,再次響震武林,而引發他人貪念的帝皇蠱在這樣強勁的勢頭前反倒成了陪襯。當然,這些與當事人都沒什麼關係,因為歸藏峰後,羅剎夫人再次銷聲匿跡,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世人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帝皇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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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極大的莊園。位於歸藏峰所在的闊青山脈深處某一無名谷中,有成片的果樹,有熱氣氤氳的溫泉,還有層層疊疊的亭臺樓閣,不啻於一處世外桃源。
被邀請來山莊除了梅六四人外,還有飛天猴公孫,以及一個面容普通長髮至背的青年,都是在歸藏峰上出手相助過羅剎夫人一行人的。飛天猴公孫就是阻止那些守衛斬斷烏金索的人,而青年自稱奚言豫,毫不諱言自己是為帝皇蠱而來。
奚言這個姓很少見,子萬等人一聽便聯想到那害得他們極慘的奚言巫家。
“我大約能算是奚言家的人吧。”面對三人敵視兼質問的目光,奚言豫笑得從容,似乎並不擔心被報復。“也許他們並不願承認我是族中人。”
“我也煉製過一隻帝皇蠱,用的是猴子做寄體,不過那隻猴子後來毛變成紅色之後就逃掉了。”他滿不在乎地說,同時婉轉地解釋了自己的來意,很明白地表示出他其實是想知道十一郎身上的帝皇蠱是不是他養的那一隻。
其他人或許不清楚,但梅六和公孫在聽到這話時心裡卻打了個突,因為那隻紅猴他們都見過,靈性得讓人難忘。如果不是它,他們只怕已經埋骨於那個山洞裡了。不過兩人誰也沒說話。
奚言豫這樣坦蕩直白,反倒讓人不好意思跟他計較,但要說毫無芥蒂地笑臉相對,三人也沒那麼大的心胸,只能暫時以無視待之。至於公孫——
“十一郎是我朋友啊,這些年我都在找他。”他對梅六如是說,一臉的無辜。“羅剎夫人我自然也是認識的,我沒說不認識啊。那姓鐘的要追殺我,那是他嫉妒,我有什麼辦法。”
“那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梅六戟指怒,“你說你是偶然在那院中偷看到她的,而且還說沒見過她的容貌。”
“我是偶然遇到她的呀,在那之前我們都有十多年沒見了。而且,媚兒姑娘的容貌我可是從來都沒見到過的。”公孫攤手錶示對她當初沒有完全理解自己的話很無奈,“見過她容貌的人,還活著的可沒剩下幾人。”
梅六無語,白了他一眼,跟紀十等人打了招呼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晚上羅剎夫人設宴款待他們,她還得養足精神,畢竟這樣的見面於她來說意義總是比別人更特殊一些。
第二十四章 (5)
紀十跟老依諾進了同一個房間。莊園的客房當然沒有這麼緊,只是老依諾除了操蠱外,並沒有其他自保的能力,而她隨身攜帶的蠱已贈予十一郎,情況不明,紀十自然不願大意。
“阿嬤,你幹嘛把蠱送給十一郎哥哥?大不了咱們不來這裡罷。”房中有床,靠窗有榻,紀十倒在榻上,問。
“少年很強,大夥兒一起也打不過他。”再次重複著這一點,老依諾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她頰畔的碎髮順到耳後,深陷的眼中浮起迷惑的神色,“不過,阿嬤想疼他就像疼阿妮和阿鶴一樣。”
紀十覺得有些嫉妒了,起身抱住老依諾的腰,小嘴翹了起來,“阿嬤連話都沒跟他說過呢。”
老依諾難得地露出一個勉強可稱為笑的表情,揉了揉懷中少女的頭,眼中透出一抹深思,“只是覺得很親近,大約是少年長得跟阿妮有幾分像。”說到這,她頓了下,又笑:“兩隻幾個月的蠱蟲而已,並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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