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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頭都懶得再抬起一遍。
“王爺,她才是你的仇人,不是我香雪。”香雪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唐若悠那空洞的神情仔細的看,隨後又像瘋子一般奔到床前將御醫推開。“莫昔泠,你裝什麼?還不給我起來,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所以才讓我變得這麼悲慘。”
“不想活了?”蕭燼伸手用力的掐上香雪的脖子,眸間已現猙獰,御醫心驚膽戰的看著殺氣騰騰的蕭燼,只得愣在一邊任由他如何發狠,反正這個側妃也不是什麼好人,死活與他也毫無相干。
床榻之上的人兒忽然嚶嚀一聲,蕭燼立即鬆手朝床榻望去,卻見唐若悠好像累了似的輕柔的闔上眼眸,甩開香雪的身子,蕭燼又將御醫拉了過來。“繼續。”
“是,王爺。”御醫看了香雪一眼,隨後又將精力放在唐若悠的雙手之上,蕭燼亦是放下心裡的戾氣,仔仔細細的配合御醫小心翼翼的將唐若悠全身的大小傷痕一一處理一遍,心裡頓生複雜,原來御醫所說的無一處完好,是傷害得這麼徹底,雙手、雙腳、連同頭、身上,已經看不到一處白皙,狗咬痕,刀剜痕,碰撞痕,淤青,腳骨移位,雙目失明,淤血不散還身重劇毒,這一瞬間,蕭燼忽然有一種濃濃的自責還有罪責之感。
“王妃很堅強,不曾吭過一聲痛。”御醫終是看出了蕭燼眼底的複雜。
蕭燼發怔,就是因為她不曾吭過一句,才讓他覺得她只是受了很輕的傷痛,才讓他覺得怎麼折磨她都不算夠,就是因為她的一聲不吭,才讓他如此喪心病狂的報復還有折磨,就是因為她的一聲不吭。
“她是裝的”香雪的聲喚還在殿內響起,蕭燼不耐煩的看了坐在地上的香雪一眼,立即起身走到殿外招來侍衛。“將這個女人關到房內,再給本王封了西殿。”
“我走,我走就是,求王爺別關著我。”香雪忽然很是害怕蕭燼強硬的聲音,雖然怨恨,雖然嫉妒,但是她還殘存一絲理智,還知道如果被關,那就真的會失去見到蕭燼的機會。
蕭燼揮退侍衛,放走香雪,然而這卻並不是因為他學會了仁慈,只是香家還有利用之處,現在沒有必要做得太絕。
御醫前去煎藥,蕭燼獨自守在床邊看著唐若悠那安靜的小臉黯然飲酒,他不能否認這個女人帶給他的牽引還有震動,他甚至在思考,繼續報復這個女人,究竟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自己。
“都跟你說了你會動心可你就是不信。”擎倉一身白袍出現,眼底竟是狡黠神情,蕭燼沒有抬眸,只是安靜的坐在床邊一口一口的喝著烈酒。
“既然如此,就好好的愛她,對她,保護她。”擎倉一眼看透蕭燼心底的複雜,說出了蕭燼不管是腦裡還是心裡都從未想過的一個打算。
愛她,好好對她,保護她。
“我做不到。”蕭燼靜了片刻答道,他放不下,至少現在不可能放得下心裡的仇恨。
“兩個選擇,既然你否定了前者,那就只能選擇後者,不見她,不擔心她,任由她自生自滅,只利用,只當她是棋子,別的什麼都不是。”擎倉奪過他手中的酒杯,逼他認真的面對。
“我也做不到。”蕭燼又答,他已經試過了,越是掙扎,越是擔憂,越是不想放在心上,她就越是往自己的心裡面鑽。
“那你想如何?”擎倉哭笑不得的再問。“想想你的小時候,想想你受過的磨難,想想你曾經幾度掙扎在生死的邊緣,想想你受盡的恥辱還有痛苦,你就要這樣放棄好不容易才換來的復仇機會麼?她是誰?她是莫昔泠,一手造就了你的痛苦,一手毀去了你的人生,你還”
“別說了。”蕭燼閉眼沉重的回應一句。
“可是”
“我讓你別說了,隨你處置吧。”蕭燼站起身來離開宣晨宮內,留下擎倉一人獨自面對床榻之上那死氣沉沉的唐若悠。
“不要怪我,莫昔泠,你讓燼受盡天下所有的痛苦和屈辱,就算他肯原諒你,我也不肯。”擎倉輕嘆,抱起才剛沉睡的唐若悠消失在宣晨宮中。
018 掙扎&痛
招來所有侍妾,蕭燼依舊恢復平日的淫奢生活,飲酒作樂,左擁右抱,只是那青銅面具之下的變化沒有留給任何別人能夠窺看和瞧見,看著懷中的庸脂俗粉,他忽然很想念那個馨香的身子,那乾淨高貴的容顏,那無懼卻又不停反抗的眼眸,那怕死卻又緊緊捍衛尊嚴的神情。
“該死。”蕭燼一聲爆吼,卻是將身邊的妖嬈女子一個不剩的全部閡住,不敢再亂動絲毫,幾個慘白的面容不由的面面相覷。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