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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果然如您所料,那加酒肆這幾天深夜有不少身份可疑的人出現。”駱塵鳶站在隔街的酒樓輕笑,淡淡道,“是時候了,你讓年老把話傳出去吧。”
“是。”
在陰雲籠罩下的晨城,很快又丟出一個隱密性很好很詭異的訊息。據說有人認識黑山的守衛,可疑瞞著官府將自家的財物珠寶轉移到城外,搭上偷渡的官船運出晨城。
此訊息一出,晨城中的富商們無不躍躍欲試,加上有老城主的兒子做擔保,有關係沒關係的都把自己的部分寶貝轉了出去。
無奸不商,當眾人知曉那些人只轉出了少部分財產後,不由都惡寒一把。那些人果真都還是打著自己的算盤,依舊準備買通城門守衛,偷溜出去。
駱塵鳶抬頭扶額,苦笑道,“先把那些東西運到山上吧,其餘的就交給墨炎了。”
“風箏,我也要去!”宋如此大眼瞠亮,躍躍欲試。
知道她也閒太久了,駱塵鳶輕笑著點點頭,“我答應沒有用,你去問墨炎吧。”
宋如此嘴巴一癟,自從漁村事件後,他們兩個的關係也有了點微妙的變化。如此顯然安靜許多,也不似從前那般對著墨炎死纏爛打。
這可是駱塵鳶不喜聞樂見的,可以看得出,對待墨炎這種冷漠無比的石頭,沒有點耐久性,可不是那麼容易就磨平的。
宋如此癟著嘴巴拿眼去覷一邊冷然站立的墨炎。不曉得墨炎是同意了還是在那裡愣神,竟然沒有及時反對。
這好比無數次打擊了宋如此之後,又給了她一次碩大的鼓勵,宋大小姐的自信心與賴皮臉陡然暴增,突飛猛進地腰桿都直了。深情款款地看了眼駱塵鳶,感激涕零的學著墨炎的樣子,“屬下定不辱使命!”
一句話說樂了眾人。等墨炎回過神來後,就聽到柳念下的命令,讓他和宋如此一併去完成最後的任務。
墨炎臉變了一變,反對已無效。
第二天深夜,宋如此將守城衛軍暗中拿下,深夜溜達出來的富商也皆拜倒在墨炎的劍下。同時,晨城城主(早就被年老換掉的傀儡)下達通文,說近日戰亂紛紛,公主殿下雖病,但卻十分體恤百姓,自今日起,城中衛隊出面來保護百姓和城中的達官,順帶著也保護下那些人的財產。
為了保護措施更加完善,於是將那些人都請到了驛館,財寶則請到了國庫
對抗外敵的軍餉已經有了,而駱塵鳶等人的心卻高興不起來。
天石鎖找到了。在晨城。漁村。黑山三地之間的一口廢棄的古井中,古井原本設在宸國的祖廟中。祖廟同宸宮一樣,都在國傾時被焚之一炬,只留下斷壁頹埂和一口被亂石掩蓋的井。
而他們終究晚了一步。凝國軍隊已經搶先一步將枯井看住,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那個人是宮明。
沒有人再說話,誰都也說不出來什麼了。
宮明一夜之間拔地而起三萬兵馬,就入天兵一般將晨城圍了個水洩不通,若非晨城是依山而傍的城池,恐怕熬到最後,這裡非得彈盡糧絕不可。
“我不相信,他怎麼能這樣啊?我不相信宮明會這麼做。風箏,你別難過,他一定有隱情。你想想,他不惜一切代價的將我們從漁村裡救出來,只留下他自己守在漁村同凝軍戰鬥。肯定是被擄了去。對方故意挑撥離間,才打著旗號那麼說的。”
“如果真的是挑撥離間,他會掛帥在前嗎?”駱塵鳶微礚上眸。淡淡道,心中掠過一片窒息般的痛。
她一直都在告誡自己,不要跟他站在對立的立場上,永遠不能與他為敵。可是到頭來,到頭來終究沒有逃過。各為其主,各取所需,曾經的芶歡,興許不過過眼雲煙。
“那井廢棄多時,誰都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王將軍寡淡的口氣打斷了眾人沉悶的氣氛。
“這恐怕難不倒我們的駙馬大人。”墨炎冷笑。
“公主。”一直沉默的柳念淡淡開口。“明公子的意思,你以為如何?”
駱塵鳶壓抑無比的搖頭,心頭一片煩躁,什麼都不想說。
宋如此氣呼呼地喊道,“不行的,說什麼都不能讓風箏一個人去敵營,這跟我們主動投降有什麼區別?大不了魚死網破,誰都別想贏。”
“是,若讓公主隻身去,那跟我們叛主又有何區別?不能去!”年老用力拍了拍太師椅,忿忿道。
柳念沉思片刻,方對王將軍道,“明日去查一查凝軍的糧草囤積處,先探探敵營中的虛實再做定論。”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