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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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緊急,他不得不派我來和您解釋。”尤里斯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微微欠了欠身:“魔法部裡出了些亂子,民主派對家族這些日子的走勢很不滿意,準備搞一次全民大選,簡直是笑話。”
“這對蓋勒特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他只要說話和微笑就能給自己籠絡起大批支持者。”阿不思深知自己伴侶可怕的人格魅力:“經濟衰退、社會凋敝的今天渴求改變的人不會在少數。”
“事實如此。但是目前我們缺少兩樣東西,一是時間、二是人選。”
“蓋勒特還不想把自己放到整個魔法介面前是麼?”
“至少六個月內,不。”即便阿不思能感覺到狂熱的理想和巧妙的計劃充斥著自己戀人皮下的每一寸,他依然比起從前來謹慎許多,在他們剛剛相識的那些美妙日子裡,阿不思絕不會相信他能夠忍耐如此之長的時間,他足夠了解蓋勒特,天才敏捷的思維是不甘靜止的,蓋勒特在為了崛起而醞釀。
“所以他準備怎麼辦?”儘管這樣問,阿不思心中其實已經下意識地思考起應對的方法,一絲光亮瞬間晃過他的面容。
“他準備把一切全權交給您。”尤里斯懶洋洋地笑著,揮舞著魔杖把一疊山一樣高的檔案堆到阿不思辦公桌上:“Your highness,修、阿德里安和麥爾斯將會直接聽從您的命令,透過這個。”他交給阿不思一隻黑色的指環:“您可以找到他們。”
阿不思沒有伸手:“福克斯是我的信使。”
“留著吧。”尤里斯硬是塞進他手裡:“有一天你會用到的。”他模仿阿不思的樣子眨眨眼睛,效果在蓋勒特的臉上大打折扣:“告辭了,教授。”
尤里安收回他令人印象深刻的輕浮,先前即使蓋勒特的身體也掩蓋不住他周身散發的強烈魅娃氣質,可現在他看起來“幾乎”就是蓋勒特了。然後他稍稍理了理長袍,優雅地離開了辦公室。
阿不思注視著桌上高高壘起的檔案,猶豫著該不該接手,最終他還是翻開一卷卷軸仔細瀏覽起來。民主派。這個詞刺傷了他的眼睛,接著是大段有關自由和平等的慷概激昂的演講,其渲染力不亞於蓋勒特構建的平等有序的巫師世界,只不過在保守派當權的日子裡,他們的想法比蓋勒特的更加烏托邦,不幸的是,這些觀點和阿不思深埋在內心的某些不謀而合。
“自由是一種進步的需要和一種生存的需要,我們對他的信念本該拯救我們,——但當我們最需要它的時候,它卻面臨倒下的危險!”阿不思為他們的措辭而顫抖。“他只是要贏得他的自由和存在,他每天都要重新徵服他們。”阿不思辨認出其中一句引自歌德的書裡,在自己和蓋勒特討論如何教會麻瓜怎樣符合他們位置生存的時候,阿不思從未想到過這個,或者,僅僅模糊地意識到似乎少了些什麼。現在他心中的疙瘩突然來到了他的面前,自由。這是多麼可怕的重擊啊。儘管任何巫師都不得不承認麻瓜擁有的是落後脆弱的生存方式,他們的平均壽命甚至還不到巫師的三分之二。然而他們卻在談論自由!
但是自由只不過是用來指代沒有什麼可失去的另一個詞而已。阿不思在內心引用他人的話反駁自己。“自由”是一個誘餌,是偽善性、虛假的困境、人為的修飾和騙人的玩意兒。“公民權利”是麻瓜最喜歡的詞,然而實際上自由思考的人受到排斥,人民群眾不可能忍受有思想的異類。
想象蓋勒特和我吧。他努力勸服自己,想想傻瓜是怎麼給自由女神上課的!他的蓋勒特,他所見的最光輝燦爛的形象,在德姆斯特朗居然受到被開除被排擠被侮辱的待遇,如果他們不以權力和信仰武裝他們自己,那智慧在這個世界上就太單薄了不是嗎?民主派不過是一些空想者,他們的聯盟脆弱的不堪一擊,根本不需要蓋勒特親自動手,保守派就會親自打碎他們唯一的希望。
想到這裡,阿不思攥緊了手裡那枚象徵權力的黑色指環,他知道阿德里安是蓋勒特的心腹之一,尤其擅長處理和魔法部打交道的事宜,平心而論,聖徒的核心成員中阿不思最不喜歡的就是他。並不全是因為對方看自己時的那種令人不適的眼神和對蓋勒特顯而易見的傾慕——他人如其名是一位少有的美男子,而是他舉手投足間能讓人感覺到的冷酷狠辣和高傲的聰慧。
阿不思不願意想象,蓋勒特的政治犯們在這個人手下會遭遇怎樣的對待,他曾和蓋勒特說過,但對方只是一笑了之然後告訴他,他需要這個人的力量。
“阿德里安,我找你有事。”阿不思輕聲說,一剎那他希望對方不要出現。但是很快就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