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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大聲叫道:“陛下,請你冷靜些。”
“陛下,大敵當前,不可如此。”
然而,衛靖臨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只想向前,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阻礙他。他用盡他所有的力量掙扎著,瘋狂地呼喊出那很很重要,可他卻已不知道那代表什麼意義的兩個字“姐姐”
驚鴻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衛靖臨的所有掙扎。
沒有人想要傷害他,但明顯,衛靖臨此時的力量大得出奇,而士兵們在將軍的催促下,也不敢再拖延下去,出手重了很多。
於是,驚鴻聽到骨節拗斷髮出的清晰聲音,不是有人想要弄傷衛靖臨,是被士兵們強行按住手腳,拖著走的衛靖臨,掙扎的力量太大,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手給弄斷了。
驚鴻看到有幾顆帶著血的牙齒落到地上,是衛靖臨因為手足完全沒有自由,很盲目地偏頭向一個士兵咬下去。
在那士兵慘聲的厲叫中,幾個人一起用力也扳不開他的嘴,是誰情急之下不顧輕重,用刀柄狠狠地敲了他的嘴一下,於是,牙齒和血而落。
她看到,鮮血在地上慢慢蜿蜒出一條長長的痕跡,那素來愛打扮的他披頭散髮,瘋癲如狂,在掙扎中,被人生拉硬扯地向後拖去,一路的碎石沙礫,因他那過分瘋狂的掙扎而扎的他滿身是傷。
驚鴻安靜地看著,一名將領終於走近過來,對著衛靖臨的後腦重重一擊,然後,天地就此安靜下來,再沒有那瘋狂的聲音不斷地重複喊叫著兩個字。
然後,驚鴻慢慢低頭,看著她前面,那把清如秋水的寶劍。
劍身上徐徐映出她那已不似人形的面容。她安然的望著自己此刻的樣子,眼神沒有一點變化,半絲瑟縮。她眼看著她的弟弟如此陷入瘋狂,卻依舊,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在心中,輕輕地嘆息。
真是愚蠢啊,真是愚蠢,這麼簡單的借刀殺人之計,為什麼,我會沒有看出來?真是愚蠢啊,事已至此,又何必這般瘋狂。
我既註定要死,讓那個已經死去的衛景辰斷了心病,從此沒有人再膽敢傷害你了,炎烈國陛下!又何必,在眾人面前,如此瘋癲。
然而,她卻輕輕地笑了,即使臉上血肉模糊,原來,人還是可以笑的;即使容顏已怖若鬼怪,原來,人還是會笑的。她伸出左手,拔劍,當胸,微微一笑,即使她的笑容,此時已恐怖得讓人不能直視。
她展眉,面向前方,無數長刀利劍,凜然殺氣如沸。她的心,竟會在這一刻,輕鬆飛揚;她的眼,竟會在這一瞬,揚起燦然鬥志。
她身已傷,心已疲,力已盡,而此時,強敵環伺,大軍圍繞,她只是朗然長笑:“來吧!”
劍光起處,天地間,一片燦然光明,世界剎時亮如白晝。縱然在此時此刻,她依然是進攻的王者,縱然在此時此刻,她的選擇依然還是搶攻。她掠起的那一刻,那座爆炸後殘破的大殿,完完全全,在她的身後轟然倒塌。暗夜裡,她那一劍飛揚的身影,襯著身後曾經宏偉的大片廢墟,襯著遠方孤清高豔的銀月,從此刻人在場每一個炎烈國的將士心中,一生一世,都無法忘懷。
卷四 暗魂定 第29章 我信你!
衛婧儀縱馬飛馳,漠漠前路,皇陵遙遙,她只想儘快趕到自己至親骨肉的身旁。突然鼻間傳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她心頭一驚,努力勒馬,強撐著賓士了一日一夜的疲憊身體,抬目向前望去。
前方宮道上一片狼藉,地上掉落的頭盔護甲,上面斑斑點點全是血跡淋漓,散落的刀槍箭鏃亦是不少。四周的大樹上、碎石上,都有明顯搏鬥的痕跡,但卻不見半個人影。
衛婧儀心頭一涼,喃喃道:“出了什麼事?”
風紫輝目光淡淡四下一掃,道:“這裡前不久應該發生了一場戰鬥,戰鬥的一方是炎烈軍,而且他們應該是戰敗方。”
衛婧儀顫聲地道:“這裡已經靠近皇陵了,按律普通百姓是不能出入居住的,只有皇陵外圍的護軍,或附近兩三處關隘的守衛兵會出入,如果有人在這裡攻擊官兵,那”她抬眼望向皇陵方向,俏臉已是煞白,猛的一鞭狠狠抽下,馬兒吃痛,長嘶一聲,放蹄奔跑。
風紫輝一語不發,緊跟在她的身後。
皇陵是不是出事了?
這個念頭讓衛婧儀快馬加鞭,竭力趕路。眼看著皇陵遙遙在望,遠方映亮整個暗夜的火把長龍,以及震天響的喊殺聲,使得衛婧儀一顆心直如火焚油煎一般。遠處雖是兇險莫測,吉凶未卜,她卻沒有絲毫遲疑地繼續催馬。
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