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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放下,走到窗邊,臨窗望著,閉目淺吸之中,注意力不覺又放回到了手上的牙齒痕跡上來了。
他一早起來看到床面前的那些擺設跟自己額頭上掉下來的溼棉帕,大概就可以知道自己昨夜定是夢中發熱,只是那牙印來得未免太過於蹊蹺?
反正不管他是昏迷還是睡熟,都絕對不可能自己咬自己,就算是咬,也不至於咬到手上去。
那,會是蘇曉苒咬的嗎?
就早上看到的情形而言,昨夜照顧自己的人,應該就是她,而現在看看牙齒咬下的痕跡,按著時間來推測,也應該是在自己熟睡(昏迷?)之中,到底,是半夜有人進來,還是當真蘇曉苒她
但,要沈慕帆相信是蘇曉苒咬了他,他反而寧願相信那痕跡是自己咬的!
然而,最最重要的,也是整個推斷裡面唯一留有真憑實據的,他手上的牙痕大小並不跟他自己的牙口相符合,而且那樣的大小反倒更符合蘇曉苒。
於是,在沈慕帆現在的腦海裡面,疑惑的事情,經過他一步一步的推算,演變成了一個無解的圈:蘇曉苒咬他→他寧願相信是自己咬的→大小不符,全部證據都指向蘇曉苒→但相信蘇曉苒咬他,他還是寧願相信是自己睡夢之中無意咬的
如此的推斷,不斷地迴圈著,但沈慕帆卻是一次比一次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斷,直到想得頭又開始疼起來,他還是沒有察覺到底是哪一個環節的推斷出了問題!
沈慕帆拿手在太陽穴的位置揉了揉。作為大夫,他深知雖然因為蘇曉苒的處理得當,身體退了熱,但從根本而言,他現在還在生病之中,而對於一個病人而言,費神想事情是最不利的。
只是他心中牽掛著事,哪裡是能輕易放開,即使是有意地放緩思緒,最終卻還是不知不覺地繞回到了這上面,徒增頭疼。
別無他法,沈慕帆乾脆躺回到了床上,閉目養神。
昨夜,似乎是做了無數的夢,看到了無數的人,此刻卻什麼都回想不起來,唯一的記憶,只覺得睡得渾渾噩噩,分不清夢裡夢外。
這樣的睡眠,看似深沉,卻是並未休息好的證明,也就難怪他現在一想事情就頭疼不已了。
趁著現在的機會,摒除心中的雜念,好好地睡一覺,也是有利於身體的康復。
只是,一閉上眼睛,沈慕帆的眼前就顯出了那讓他無解的牙印,儘量放鬆的思緒,慢慢地還是轉到了這凌然倍感頭疼的問題了。
皺著眉頭,在床榻了躺了半晌,腦海裡面,越來越清晰;頭,越來越疼。
猛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沈慕帆清楚地認識到,就自己目前的狀況而言,根本是睡不著的,他還是找件事情來做吧。
若是平時候的這個時辰,他應當正在偏院裡面處理他那心愛的草藥。
拿了一件大氅披在外面,沈慕帆出了房門,繞過院牆相連的走廊,拐入旁邊一道緊閉的房門,關上門,將自己掩蓋在了那扇房門的後面。
才進去,就聞到了一貫熟悉的草藥味道,看著滿院子栽種的草藥,綠油油地,隨風舞擺,沈慕帆的心,有種釋然的輕鬆。
整個蘇府,唯有在這裡,他才覺得自己還是自己。
檢查了一遍草藥的成長情況,隨著秋日的來臨,許多的草藥都慢慢地成熟了。加上近幾日降溫都降得厲害,太陽卻還是日日出來,沈慕帆也趁著機會,收了不少的草藥幹存。不過,有幾味對他比較重要的藥材,為了能讓其功效達到最大化,他卻是一定至少要等到冬至日的那一天才能收穫的。
只是,那幾味藥材,本該是生長在終年溫暖如春的最南方,生長時節為二季。按著最南方特殊的地理環境,一年四季都能滿足其的生長。只是,為了讓其的藥效能發揮到最大、最好,加上這幾味藥材都極為矜貴,溫度過高,則藥性會完全散去;溫度過低,則會面臨死去的危險。最南方的話,一般不會出現溫度較低的情況,所以一般那邊的藥農多是在秋季栽種,初春收穫,儘量避開溫度較高的夏季;而蘇府所在的帝都,卻是最為靠近北方的南部,一年四季,季節的更替極為明顯。
他來這裡兩年了,第一次種植,就被漫天的大雪完全斷絕了希望;這一次吸取教訓,將種植的時間由秋日開始,提前到了漸漸轉涼的夏末,但帝都的氣候,也讓他只能在冬天正式開始之前,將其收穫。
兩個季節的生長,被他壓縮到了一個季節多一點,不知道這種種植出來的草藥,配上他自己獨特的幹存手法,是否能達到他需要的效果。
其實,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