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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這不可能是”
“我說到此為止。”上官輕雲低吼出聲。
第一次聽到他用如此重的口氣說話,傅爾焰有些驚到。
“所有證據都指向你爹,你讓我如何相信?況且赤焰宮主名聲在外,行事亦正亦邪。即便如你,也做事狠絕,心機深沉,我當真能不顧其他人的想法,只信你一人?”
他說的的確是事實,這樣的認知讓傅爾焰心頭一緊:相處兩年,她還是無法得到他的信任
“我明白了。”深深地看了上官輕雲一眼,傅爾焰默然轉身。
望著她失落的背影,上官輕雲輕聲道歉:“抱歉,我語氣重了。只是今天有事,我們改天再議吧。”
聞言,傅爾焰腳步一頓,心中已有決斷。
寂靜的夜隱約飄蕩著哀慼的簫聲,時高時低忽遠忽近,不成曲調,整個上官府亦籠罩在難以言述的悲傷中。
這簫聲是
傅爾焰垂下眼,不動聲色。
“焰姐姐,怎麼了?”懷中,上官小弟軟軟的童音打破了傅爾焰的沉思。
“沒姐姐有點不舒服,你能自己回房間嗎?”
疑惑地看了看傅爾焰,上官輕風點點頭,乖巧地挪出她的懷抱,抽泣還未停止,便邁開肥肥的小腿,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待腳步聲遠去,傅爾焰聽聲辯位,施展輕功,朝簫聲響起的地方疾奔而去,身法之快,徒留夜色中一道紅色幻影。
簫聲有意將其引出上官府,直至她進入上官府後數里外的竹林才停歇。
風,拂動著竹葉,發出沙沙聲響,擾亂了她的聽覺。
來人是敵是友?引她來此有何目的?
傅爾焰提高了警覺。
“少宮主。”暗啞的聲音忽然自身後響起,一聽便知來者受了嚴重的內傷。
傅爾焰轉身面對來者。
“你是爹爹的死士。”
“咳咳”似有鮮血湧出嘴角,但被蒙在臉上的面具遮蓋,“少宮主,宮主遭人叛變,赤炎宮現已易主,宮主託我將手信和紫玉蕭交給你。”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封沾滿鮮血的信封,與手中的長簫一併呈上。
傅爾焰並未接過,月光與竹林形成的陰影在她臉上交織,讓人一時間看不清她的表情。
“爹爹人呢?”
“宮主為護夫人骨灰已經去了。”
傅爾焰不做聲響,接過簫和信,只見信紙上僅寫了兩個字。
“勿歸。”
美目中洩露狠戾,傅爾焰恨得全身劇顫,她居然一夕之間失去了那麼多疼愛自己的人
完成了最後的任務,死士咬破藏在口中的劇毒。
“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要追隨宮主去了少宮主,請善自珍重。”
“慢!至少告訴我,是誰殺的爹爹。”
“東方”來不及送出最後一字,死士已含恨嚥下最後一口氣。
東方尉!這熟悉的名字,掀起了傅爾焰滔天的恨意,以及孃親臨死前的記憶——
夜,異常寂靜,偶爾傳來幾聲夜梟淒厲的叫聲。
赤炎宮深處,一處隱蔽的茅屋中斷斷續續傳來女娃嗚咽的哭聲。
“娘娘,你不要說話了,爹爹已經出去找醫治你的草藥了,馬上就能回來了,他一定能救你的。”
一身火紅裘衣的女娃趴在床榻邊,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帶著早熟的睿智,黑白分明的雙目含著淚水,她倔強地抹去,不讓其滴落。
床榻上躺著一位形容枯槁的婦人,雖因病魔的折磨而瘦得皮包骨頭,卻不難看出曾經絕代容姿,舉手投足見帶著高雅氣質。
“焰兒,你爹爹現在還不能來,定是被絆住了,來不及了”婦人咳了咳,輕撫著愛女的頭,成功逼出了女娃眼中的淚水。
“接下去娘說的話,即使現在不一定明白,你也一定要記住”話音未落,榻上的婦人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猛地咳出一口血,但她沒有顧著拭去,微微顫顫的手從懷中取出一塊翠綠的玉石。
“你聽娘說,你有一同母異父的哥哥,是當今聖上八皇子,墨澈當年若非他引開宮女侍衛,我定然無法從宮中逃出,將幼子一人留於吃人的皇宮內院中,是我此生唯一的遺憾,他必心有怨懟”眼見小姑娘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婦人伸手打斷。
“娘不求你鳳耀九天,只求你平安康健,他日若有難,拿著這枚玉佩,去找你的哥哥,他應該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