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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馬戰”時威力最大的馬刀,這就是所謂的突發奇想。
或許他可以做個很好的騎兵?
日後的武林盟主,當日無家可歸的可憐“少年”,就這樣,獨自一人外加身無分文地,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至於途中認識了“國色”的繼承人外加死皮賴臉地討要了幾瓶子酒,對那個素來交遊廣闊的林秋芷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十分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就只有聽松而已。
更特別的是,在他與聽松徹底“冰釋前嫌”成為至交好友時,聽松,死於陷害。
為什麼不用刀?
你應該也是刀客吧?
我是刀客,但我不用刀。
認識你之前我曾經用刀,然而每一次,不管拿在手裡的兵器有多麼珍貴,總是毫不留情地劈砍到折斷,然後隨手拋棄,不再留戀。
在與你相識的那段時日裡我不曾用刀,只是因為從來沒有找到過與自己完全契合的兵器,你曾把自己的佩刀交在我手裡要我演示刀法給你看,那個瞬間我明白,最適合我的那把刀,再也不可能屬於我——它已經陪你走了太久,而我,與你相知太淺。
你死後的日子我也不用刀,你那把佩刀的模樣我記得一清二楚:修長的刀身,模仿胡人的馬刀,刻著深深的血槽,你指點著那粗糙的血槽說,因為是第一次自己動手,所以就算不夠完美,這柄刀,仍然不捨得作為殘次品毀掉;刀柄處的護手有一寸長的傷痕,傷痕的另一半,在你的手上,血肉模糊的樣子我不曾見過,但癒合後猙獰的模樣,依然令人驚歎;刀柄上纏著厚厚的黑色布帶,你說這樣的顏色才能讓它浸血之後不顯髒汙之色,卻會在下了戰場之後,換上新的布帶,被我發現和嘲笑之後,我默然半天,隨後說——要祭刀麼?
我與你終於不再陌生,而你,卻走得太快太遠。
如果你還與我在同一個世界,我有自信,無論你藏在哪個角落,我都會把你找出來。
再見面的時候,我一定不遺餘力地嘲笑你,直到你氣得發瘋,再次拔刀砍過來。
然而你不藏不躲,甚至倒下的時候,都是當著我的面。
我真是恨死你這個傢伙了。
就連離開也要當著我的面,一絲僥倖都不留。
我真是恨死你這個傢伙了
你的琵琶我一刀劈成碎片,你親手鍛鑄的佩刀被我一寸寸折斷,和你一起,和你住過的營帳一起,潑上美酒,點燃。
你的琵琶,你的刀。
你的美酒,你的血。
在我面前,化作灰煙。
如果可以,真不想說再見。
如果可以,我想說這不是“永別”而只是“再見”。
可惜,不能如願。
為什麼不用刀?
你應該也是刀客吧?
雖然沒有與我真正交過手,卻那麼輕易地一眼看穿我的實力,還有用力時、連我自己也不曾察覺的習慣。
再次握刀的時候,或許是真的找到了與自己無比契合的兵器、半身,又或者,就像如今
我已經可以,毫不猶豫地對你說再見。
來吧,認真打一場
手裡沒有刀的日子裡,我其實從未放棄。
如何出刀進攻,如何退而防守,如何尋找對手的破綻
一路路刀法我不停地溫習,甚至最深的黑夜裡,我也常常夢見舞刀的動作,每一招每一式,或許不曾真正動手實踐,不過,那有什麼關係?
斷去一截的刀其實有些輕了,劈砍的力度大概會弱一些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
只要我手裡有刀,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秋塵”舉起手中的長簫,如握利刃,向林秋芷當頭劈下。
“當——”
斷刀攔住了“秋塵”的長簫,林秋芷在兵刃相交之後,迅速順對方之勢將刀身下移,同時右腳退後一尺左右,在對手兵刃沉至自己胸口高度時,兵刃回收。
隨即,彎膝,矮身,手中之刀,藉以刀背盪開對手兵器的動作蓄勢,在擺脫對手的兵刃威脅之後,速以兩手握刀,一刀斬向對手腰部,將對手直接斬作兩截——然而,林秋芷只來得及在對手後躍時,削下了他的一片衣襟。
哼,算你會逃!
觀戰的亭獨嚥了口唾沫,猛然驚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寒風一吹,立即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或者是出於小孩子的反叛心作祟,在看見林秋芷接刀後,作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