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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這個“別人”用同樣的方式給抑鬱回來,就是始料未及的事情了。
不過這位似乎自己也被這句話嚇到了呢
林秋芷作勢挑眉,眯起眼睛,臉上的表情那是一個意味深長。
聽松的表情保持在“抽搐的邪笑”狀態,僵硬了,沒過多久,在連他自己都沒想明白這個動作是如何做出的之前第三桶水倒在了林秋芷頭上。
林秋芷同樣僵硬了。
日後的一對好友此時面對面僵硬著,其中一個渾身溼淋淋,還被另外一個用左手挑著下巴,另一個,一邊保持著調戲的動作,一邊把右手的水桶“咚”地一聲放在地上。
氣氛詭異無比。
掀開營帳的門簾,毫無“打擾”自覺的小兵,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
帳內的兩人對腳步聲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不過,不管是兩人中的哪一個,都不曾想到——作為副將的聽松,他的營帳會有人不打招呼就闖。
沉寂了一小會,門簾處發出的微弱聲音裡摻雜了些許好奇和意猶未盡。
“啊斷袖”
剛說完這句話,前來奉上“物證”的小兵就綠了臉,裡面的兩人比他還綠。
這群該死的該死的新人我要把你們全都下油鍋啊啊啊混蛋!
怒火雖然沒能把林秋芷烤乾,卻也讓讀過書的小兵感受到了危險,兩手抖啊抖啊個不停,手裡的白瓷瓶子隨著他的動作哆嗦了幾下,啪啦一聲摔在地上。
似乎是被這聲響驚動,小兵猛然全身一震,仍舊保持綠色的臉上多了幾分其他表情——那是驚駭和認命。
林秋芷第一個回過神來:“咳那個”
聽松低下頭,對他怒目而視——你個王八蛋還想說什麼啊啊啊?!
林秋芷聳聳肩,表情不變:“你現在才想起避嫌,不覺得有些晚?”
聽松再次呆愣了一下,突然狂怒起來,兩手拎起地上或者有水或者空空如也的木桶,叮叮咣咣地就向對方砸了過去。
畢竟是未來的武林盟主,林秋芷縱然狀況狼狽,卻也閃躲靈活,一邊躲著一邊還不忘拋給門簾處的小兵一個“你來的真是時候”的眼神,孰料,這眼神卻被聽松誤會,當成了“你看你們家將軍就是這種人”,手下的攻擊更加的不留情面——當然,情面這種東西,聽松從來沒給林秋芷留過。
本來就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萬分後悔的小兵,此時已經腸子肚子一起青了。
以林秋芷的本事——哪方面的有待商榷——那場打鬥到最後仍是不可避免地動用了一些器物。
看著聽松神色猙獰如鬼地拔出刀來,林秋芷終於停止了口頭上行動上的不懈挑釁。
聽松雙手緊握刀柄,比劃出一個要劈死麵前之人的動作。
“啊哈哈哈哈‘國色’,‘國色’”林秋芷一個閃身,抓過小兵手裡的酒瓶子,輕輕搖晃,用誘拐的語調勸說道,“咱們冷靜一下,冷靜一下,要是你能冷靜下來的話,我就讓你嚐嚐‘國色’的味道,如何?”
明顯已經陷入無理智狂暴狀態,聽鬆手裡的刀仍舊高高舉著,只是泛紅的雙目似乎有了一絲清明之色。
林秋芷暗暗舒了口氣,再接再厲:“那麼嗯,這位聽松將軍,如果你願意把手裡的刀放下的話,我可以送你整整一瓶‘國色’!”
狂暴中的聽松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是在進行名為“欺詐”的行為,十分單純地做出了符合自己內心願望的決定——把刀垂下來了。
小兵悲涼地揚了揚臉——將軍,貧賤不能移不知如何威武不能屈您是做到了,可是,富貴不能淫啊!您怎麼能因為小小的一瓶子酒,就被收買了呢?!這太過分,太過分了啊!
如果當事人毫不在意看客的想法,那麼,縱然看客的心裡又萬般糾結的念頭,對當事人來說,也根本算不得什麼,何況如今兩個當事人對這位看客的想法,根本毫不知情。
故而,對峙中的兩人,仍舊一個有意一個無意地,為小兵表演著“威武不能屈的將軍如何屈服於慾望”的悲劇戲碼。
垂下了刀、似乎已經有意停戰的聽松,在發覺林秋芷不知不覺露在臉上的“謝天謝地”表情後,不知是不是出於本能,突然又一次警惕起來,微微躬身,右足向後邁了半步。
所以你現在根本就是個人形的、拿刀的——野獸吧
林秋芷恨恨地咬牙。
這個傢伙哪裡像是個帶兵打仗的將軍了啊,根本就是個腦子不正常的三流刀客!
一點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