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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姮氣勢頓時見漲,司徒青嵋卻是沉下了臉。
作為此時唯一明白某些人之間詭異氣氛並能夠正常開口的人——哦,當然不是青蘿和風破之一,這兩個顯然還什麼都沒意識到——為了防止一家的“青蘿好徒兒”“冰塊臭小子”另一家的“小破弟弟”“青蘿弟妹”這小兩口再無意中說點或者做點什麼刺激某些人的話和事,季琅嬛及時輕咳一聲,道:“敵在暗,我們不可在明。無論如何,不能讓對手完全掌握我們的行動,先前大理之事,我等已與對方交手,恐怕”
“恐怕已經洩了底細?”姜姮心情正好,衝季琅嬛一笑,信心十足道,“那人就算知道也只是我們姐弟三個的底細,隱脈未曾露臉,你和青蘿弟妹也並沒有對他們言明隱脈之事,他要防,應該是防司徒家不過,你在江湖上有什麼名頭沒有?”
季琅嬛搖搖頭:“名頭不大他們只知道我是武林盟主的一位朋友,是個會些武功的普通讀書人。”
“那就好。”姜姮擺擺手,“至少現在你們還算穩妥。”
風破聞言點頭:“隱脈當在暗處行動,需小心人偶。”
季琅嬛手指輕點茶杯:“青蘿和我已經與人偶對上過那麼,照姜姑娘所言,司徒家和我大可上明面與之對抗,與此二者關係密切的武林盟主及其下屬亦然果然,隱脈還是暗地裡行事的命呢。”
季琅嬛帶了點莫名意味的笑容換來司徒青嵋的一瞥,隱脈司徒家家主淡然道:“隱脈其名,便是此意。”輕易堵回了晚輩的些微不甘心。
隱匿之吾等,一出眾人視線之中,即成眾矢之的,縱不亡,亦不遠矣。
隱者之力,大半在於其隱匿之功,明之,同毀之。
隱於世,存於世;行於世,滅於世。
都明白,我所有的,也只是一點不甘心罷了。
自嘲地暗暗搖頭,季琅嬛為自己怎麼看都應該是“小孩子心性”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
不是早就不在意了麼?做一個“會武功的讀書人”還不夠麼?隱脈中多少前輩一生未曾踏足江湖呢像秋芷那樣,從隱匿的世界中掙扎突破,不也同樣無法擺脫麼?又何況,自己也並沒有像他那般的堅定執著真的,只是少年時對不能闖蕩江湖快意恩仇的一些殘餘的怨意罷了真的,只是有那麼一點點,不甘心罷了。
他很清楚,這些怨意對他來說,永遠都只是偶爾發諸於口的小小抱怨,其中有幾分真假都難辨;他更清楚,身為隱脈中人,既然享受著隱脈帶給他的一切——包括安寧與力量,友誼與親情——那麼他就必須為之付出,就好像秋芷,儘管做了武林盟主,卻也還是小心避讓著隱脈的規則,絕不觸碰隱脈本身的底線。
他發現,本應該淡下去的熱血在面對敵人的一刻,忽然有些恢復了少年時的灼熱。
是因為,他終於有了以“季琅嬛”——真正的,僅僅是他自己,無關隱脈——的身份,站在對手面前的機會吧。
他自嘲地笑笑。
果然呢,那些屬於少年的被壓抑的熱血,尚未冷卻
愣神的時間並不長,季琅嬛很快反應過來:“我去通知隱脈前輩,請他們安排隱脈之事。”
“不必了。”司徒青嵋冷冷地道,“告訴秋芷那小畜生就好,老傢伙們有讓他主事的意思,是否要說,由他決定就好。”
碰了釘子的季琅嬛再次一愣——主事?讓秋芷?那不是說要讓那傢伙放棄武林盟主的身份?難道前輩們給秋芷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不過,某些人很快就計算出當初約定讓秋芷完成目標的時間其實還早,於是比前一次更快地反應過來,只是這回卻淡定不得,只得苦笑連連的份兒了:“前輩是想”
“青蘿,兩天之內把你秋芷哥哥找回來,把所有事情給他交代清楚不要讓為師失望,要親、自、說清楚”
死老女人!
姜姮頓覺怒火中燒。
丫的還在打我弟妹的主意!你當我不知道你是把我弟妹往你那什麼林秋芷乖侄子身邊推嗎?
哼哼
我姜姮要是讓你得逞我就跟你丫的姓!
已經陷入兩個女人“暗鬥”中的青蘿絲毫沒有被當成“被搶奪物”的自覺,有點愣愣地說:“呃那個要說秋芷哥哥的話,他不是已經帶話來說明天就回來了嗎?”
司徒青嵋與姜姮鬥得上了癮,只顧著用言語刺激之,顯然已經忘了這回事,聞言怔了怔:“那樣啊更好”
好個鬼!
姜姮的殺氣頓時溢滿了整間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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