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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籍何處,將他安排在了蘇州。
——當然,這都是官方說法。
不管是由於什麼原因,齊仲彥既然回了老家,所居之處也就不必限於州府,而是在荒涼已久的,齊家的舊宅。
莫鳶飛帶著滿心的疑慮步入齊府大門,身後跟了四個天狼軍中的一流好手。
畢竟,那個新任州官齊仲彥身上有太多疑點,不得不防。只是,他所說的有些事,太讓人在意
名為江湖的勢力正在不安分,而蘇州城,距離夏尚書案發生處不遠的蘇州城,就有似乎是江湖中人的可疑者出現。
齊仲彥是文官,這點毋庸置疑。
所以既然是文官是一介書生,為什麼他會對江湖勢力的動向如此瞭解?如果他一直在關注這個江湖他用意何在?
罷了,今夜,他只是來此“洗塵”而已,齊仲彥也好,那個“高漸離”也罷,若是想鬥,只管鬥去吧他所需要的,只是一點點資訊而已
至於齊仲彥是否與他有著同樣的想法,莫鳶飛倒是並不在意。
敵暗我明,最壞的狀況也不過如此,還能怎樣呢?
於是,洗塵宴在無心者看來,賓主盡歡,氣氛融洽至極。
首先提起“高漸離”一行人的不是莫鳶飛,甚至,也不是齊仲彥。
“聽說莫將軍近日在金谷酒樓遇見幾位樂師,才技非凡,如何今夜卻不見在此?”
齊仲彥看向那名貴紳的目光中似乎隱隱有幾分古怪笑意,然而勾起的嘴角被唇邊的酒杯擋住,齊仲彥高高興興順著這人的話說了下去:“昔在長安,曾聽家慈提及姑蘇之地絲竹之藝冠絕天下,近來才知,原來並非如此莫將軍,那位琵琶師,如何卻不同來?莫非其人不凡,竟已脫出紅塵,對我等俗人之邀不甚在意了麼?”
儘管對方說話的口氣聽來像是玩笑,莫鳶飛在心裡卻並不把這句話當玩笑來看,面上雖也帶笑,心裡卻暗暗警惕:“高高漸離說他五人要夜遊姑蘇,只怕晚些才到。”
作為陪客的一眾蘇州豪紳對此不屑一顧,適才引起話題的人更是立即開口譏刺道:“一介優伶,竟也有如此大的架子?”
齊仲彥聞言笑笑,似乎絲毫未把“替他出頭”的那位豪紳“知趣”的言語放在心上,只是搖搖頭道:“此言差矣,即便優伶,也有異人在其中吶”
莫鳶飛伸向酒杯的手就那麼頓了一頓。
腦海中極其隱秘的某處似乎被輕輕撥動了一下,封閉的記憶如同入水的墨汁,絲絲縷縷,彌散開來。
那是一個隱約、模糊的聲音。
一個女孩的聲音。
【多異人而少鬼神。】
【這是一個丟失了神話的世界。】
【比他們還早這裡的,那些站在高處,從來只是俯瞰終生的神靈,早已拋棄了這片土地。】
【如果說信仰是人的脊骨支撐著人的站立,那麼,為什麼沒有了信仰的他們仍然能夠這樣生存下去】
【莫非】
【啊一定是這樣吧他們】
酒杯顫動,滴出的酒液讓莫鳶飛的神志突然清醒。
對了這裡是齊府,是他必須要小心警惕的地方,怎麼能出神呢
心裡有些懊惱的莫鳶飛仰頭喝下冷酒。
可是那個聲音到底是
在莫鳶飛能夠回想起有關那個聲音的其他線索之前,齊仲彥帶著笑意的問話聲已經響起:“五位,終於還是到了?”
眾人向門口望去,見“高漸離”為首的五人正緩步走進,一時竟不知當迎還是當不予理會。
莫鳶飛笑道:“高兄,姑蘇夜景如何?”
眾人聽莫鳶飛竟稱一介優伶為“兄”,不由大是驚訝,不少人暗自皺眉,看向莫鳶飛的目光中不免便帶了幾分鄙夷:就算身為高官,也改變不了這出身低下的微賤之人全無高位者自覺的本性哼,一介官奴
林秋芷如今已然恢復人前“嚴肅”“滄桑”的模樣,對莫鳶飛的客氣問候報以漠然的目光,姜姮在他身後狀似偷偷翻了個白眼。
季琅嬛溫文地笑著,向主人齊仲彥微微欠了欠身:“齊大人,我等遊城來遲,還望見諒。”
齊仲彥微微頷首:“沒什麼不知幾位以為蘇州夜景如何?”
“很好。”
齊仲彥笑了:“俞兄只給兩字,是否太過吝嗇?”
“哪裡哪裡,只是即便是好話,也未免會言多而失,座上各位達人都是蘇州的顯貴,若是被小民一言兩語得罪了,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