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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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手下眉頭都沒皺,穿好衣服,向顧朝暮鞠躬,恭敬退下了。
初五意猶未盡地衝了一會澡,披著浴袍笑嘻嘻地坐到顧朝暮對面:“哥,幹什麼去了?”
顧朝暮皺著眉頭吞雲吐霧,把自己籠罩在一片藍色煙霧裡,過了片刻,才道:“找那個韓安靈。”
初五剝了一顆糖果丟進嘴裡,問:“找他幹嘛?”
顧朝暮望著眼前的煙霧,一字一字地說:“挖他的心給你吃,讓你和我一樣長生不老,一直在一起。”
“哦,”初五把嘴裡的糖掏出來,顯然是不合口味,丟進盤子裡,又找了一顆果汁軟糖,一邊撕開包裝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你不是說,他是你幾百年來找到的唯一一個同類嗎?你們不是不自相殘殺嗎?”
顧朝暮望著他,表情柔和眼神溫柔,輕聲說:“我才不要什麼同類,只要你就夠了。”
初五嘴巴里塞得鼓鼓的,專心專心致志地嚼著軟糖,他隨口“唔”了一聲,表情平靜,是不帶一絲感激的樣子。
等糖果漸漸在口中融化,他又興奮起來,爬到顧朝暮身邊,跨坐在他大腿上,初五滿嘴甜蜜的芬芳,一口一口吻在顧朝暮嘴唇臉頰上,他難耐地晃著肉乎乎的屁股,用無辜又放蕩的口吻低聲說:“哥,哥我們來愛愛吧。”
☆、讓我做你的狗吧
夜晚的街道很熱鬧,空氣裡夾雜著汽油味和各種水果甜品的味道,令人反胃。韓安靈飢腸轆轆,然而卻沒有什麼胃口,像是正在減肥期的女孩,每天在飢餓中度過,即使在吃飯時也提不起興致,因為吃的是青菜蘿蔔之類讓人沒胃口的東西。
韓安靈很長一段時間沒吃過活物,每天吃點青菜牛奶之類的似乎也能活,以至於他漸漸對血腥的東西沒那麼渴望了。然而今天很奇怪,體內似乎有一股壓不住的邪火讓他蠢蠢欲動,嘴巴里似乎也有著淡淡的血腥味。
韓安靈定定神,買了一袋薄荷硬糖,咔吧咔吧地嚼著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他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周圍的環境上。昏黃的燈火,擁擠的人群,他突然覺得口乾舌燥起來。體內嗜血的慾望像一團火焰瘋狂地吞噬著他的理智,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獵殺!獵殺!獵殺!
韓安靈深吸一口氣,抬起手腕看看卡通表,九點半。他勉強鎮定下來,對自己說,回去,找爸爸。
被牽著的獒犬本來很老實地跟著他,此刻突然倔強地扯著鏈子,是試圖和韓安靈拉開距離卻又不敢逃脫的樣子。
韓安靈有些惱怒,他個子小,不但牽不動藏獒,反而會被藏獒扯著走。使勁扯了一下鏈子,他低聲說:“聽話,回家了。”
藏獒“嗷唔”一聲,撒腿狂奔。韓安靈沒鬆開鏈子,反而動作很快地隨著狗的牽扯大步跑。一人一狗衝進了黝黑的小巷,很快漆黑安靜的巷子裡傳出一聲短促的哀鳴。
九點五十,韓安靈單手插|進口袋裡,姿態悠閒地從巷子裡出來,衣衫整潔,俊俏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走過垃圾箱時,他把還帶著血跡的狗鏈子扔進去。往回走的路上,他下意識地用手背抹抹嘴,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薄荷糖,嘎巴嘎巴嚼著,是心滿意足的樣子。
韓孤淵雖然待人冷漠粗暴,然而並不缺少愛的能力,對於他愛的人或物,他會噓寒問暖也會牽腸掛肚,如果不小心丟失了,那也是好比割掉心頭肉一樣的疼。
韓孤淵聽兒子說狗丟了,當即出去尋找。韓安靈剛剛飽餐一頓,故而心情很好,獨自洗漱後回屋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到韓孤淵失魂落魄地走進屋子,低頭換拖鞋。
韓安靈有些吃驚:“爸爸,你一夜沒回來?”
韓孤淵帶著滿身寒氣,眼睛有些紅,下巴上佈滿青青的鬍渣,他語調很低沉地說:“大概是被別人偷走了,昨晚去小區民警那裡問的時候,才知道最近這裡有一批偷名貴狗的團伙很活躍。”
韓安靈悄悄舒一口氣,從廚房端出溫熱的米粥放到韓孤淵面前,他很真誠地道歉:“爸爸,對不起,我沒照顧好狗。”
韓孤淵揉揉他的腦袋,安慰道:“是爸爸沒用,別難過啦。”
韓孤淵受了一夜的風寒,加上急火攻心,一大早就病了。他平時很少生病,自己也很愛惜自己,因為知道一個單身漢一旦生病了,身邊連個倒茶的人都沒有。所以一旦生了病,就纏纏綿綿總也不肯好。感冒發燒咽喉炎,沒完沒了。
韓安靈也不去洗車行了。捧著一本漫畫書坐在韓孤淵床頭,時不時地把桌上涼掉的水換成熱的。他不會伺候人,只是耐心地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