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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媽媽的聲線像極了老人,沙啞低沉,“老奴不敢放,怕到時候出了事,老侯爺會追究,但是侯夫人用老奴那和二少爺一樣的兒子做威脅,若是我不放,我就再也見不到我那可憐的兒子。”
“老奴只好順了侯夫人的意思,但是給我的藥瓶子我只放了一半,第二天二少爺原本低下去的高燒再度高了上去,侯夫人說我們這群丫鬟都沒照顧好二少爺,就把我們都趕出了南陽侯府,我回到家的時候,我那孩子和丈夫統統失蹤了,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他們的訊息,直到一年前少爺把我找回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已經死了。”錢媽媽說著,捂著臉哭了起來,眼淚從她那粗糙只剩下骨的指縫間落了下來。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沒有照顧好二少爺,老侯爺將你們都趕了出去,我怎麼可能給你藥去害人。”許氏仰起頭看著南陽候,求證道,“侯爺,您也知道當日顥銘病情加重,老侯爺是如何處置那一屋子的人的。”
“確實是父親做主將錢媽媽她們趕出去的,錢媽媽,你這麼說夫人可有證據。”南陽候此刻還能做什麼主,只有聽的份了。
錢媽媽嗚嗚地哭著,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哪裡還有證據可依,齊顥銘看了南陽候一眼,“錢媽媽,母親給你的瓶子可還在?”
錢媽媽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布袋子,裡面正是當初侯夫人給她的藥瓶子,可是十幾年過去,裡面的藥早就揮幹了。
卓夜接過那瓶子放在一個盤子上,兩指一掐,小瓶子碎裂了開來,白色的瓷瓶子內壁沾染著一層黑灰色的粉末,齊顥銘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這些就夠了,父親,是要請四叔看過了這東西之後才不算冤枉了母親?這裡頭的東西,可還有許家大小姐藥鋪子中沒有登記在冊的藥呢。”
許氏原本跪著的身子,瞬間癱倒在了地上,看著那碎片邊緣沾染地粉末,就算是一點點,憑藉齊忠洲的醫術,都能夠驗的出來其中有哪些東西。
一旁的齊顥之早就聽的愣住了,他們口中說的,是自己的娘麼,是那個過去抱著自己,時時刻刻遵囑說要尊敬父親兄長,和睦相處的母親麼,她竟然在自己還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對二哥下此毒手,這個時候二哥才六歲啊。
感受到齊顥之那投來的難以置信,許氏此刻腦海一片混亂,她還能牽住些什麼,還能解釋什麼,解釋她不是故意的,解釋那並不是毒藥。
可是自己的枕邊人是不是也知道當年的事情,許氏急急地看向南陽候,齊忠陽看到妻子投來的目光,嘴角一動,最終撇過了眼去。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涼子想要吊大家,本來這章昨天就寫了,但是今天涼子要出發去寧波慈溪,端午節都不在舟山,這章就是存稿了,怕這幾天沒的更新,涼子在努力碼字存稿中,因為這個下臺要交代的情節比較多,涼子不想顯得太突兀,所以有點慢,這章結束後下一章許氏就完全下臺了
此文到50萬左右完結,如今已經41萬了,新坑尚在籌備中,第一本宅鬥完結後,希望涼子的下一本宅鬥會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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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章
證明當年下毒的事情怎麼夠呢;齊顥銘看著許氏失魂落魄的樣子;那精緻的妝容都掩蓋不去眼底那一抹慌亂;只是自己那天性淳樸的三弟;一直以為侯府和睦相處的三弟;如今該有多驚訝;慈母成毒婦,還有那個一直企圖維護侯府顏面的父親;此刻又是什麼心情。
許氏腦海裡不斷閃過有關於齊顥銘的所有事情;從殘廢之後他就收斂了所有;低調地生活在汀楓院中的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兒子開始不甘於他的平靜;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動作,可是自己卻遲遲沒有發現?
是了,許氏想起瑩繡的臉。
從他開始娶了沈家的嫡長女開始,他是如此高調地要娶那個同樣不溫不火地女子,求的不是自己和侯爺,卻直接去求了定王幫忙,而後就是腿傷有得治的訊息,她早就應該注意到的,不該遲了好幾年才有所察覺,齊顥銘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收集著所有的訊息,一步一步地安排著,搬離南陽侯府,在外獨立門戶。
許氏混亂的思路漸漸清明,他要脫離南陽侯府,他一開始就有了這個想法,為的就是有一天像這樣開誠佈公地和南陽侯府說清楚,他從一開始就不稀罕這世子的位子!
阿倩和那兩個丫鬟進來的時候,許氏都沒注意到,只是眼底的那一抹渾濁漸漸淡去,再抬頭的時候,這廳堂裡已經站了不少人。
那幾個受傷的黑衣人,包括許氏派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