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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內傷未愈?兩人同時想到這點,對視一眼,剛放下的心又再次揪了起來。
蕭倬凡為昊兒度了些內力,南宮昊沉沉睡去。
“倬凡,你和未名山莊的公子到底怎麼回事?”南宮明對兒子傷情復發憂心忡忡,唯一能治癒愛子的莫如公子現在又和蕭倬凡之間糾纏不清。
“大哥,我也很亂,讓我靜靜。”
“你快說呀,你看昊兒還能撐多久?”南宮明痛心疾首。
“他”蕭倬凡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把事情都辦砸了,“大哥,你別急,我就算豁出老臉也要把莫如找來,給昊兒治病。”
南宮明覆雜得看著蕭倬凡,心道“你豁個臉,你當莫如是什麼人,你那張老臉能有多少分量?”既然蕭倬凡不願意說明自有難言之隱,逼他也是枉然。
“掌櫃的,要一間上房。”門外又來了客人。
“掌櫃的,您這兒有紗布嗎?棉布也行,我要一匹。”
難道用來裹腳嗎?住店還買布,蕭倬凡和南宮明對視笑笑。
“公子,慢點,小心臺階”
門外話音未落,屋內兩人齊刷刷起身,衝出房門,向大門口望去。
莫如緊緊壓住腰際傷處,面色慘白,汗水浸溼了髮髻,如瀑的黑髮一綹綹無序得散在肩頭。小雨一手扶著主人,一手牽著兩匹駿馬,也是疲憊不堪。
從樹林到客棧不過是三里路的樣子,蕭倬凡一行人下午就抵達了,可現在天色已晚,莫如才踏進客棧,可見兩人並未騎馬,是一步步走過來的。
莫如一眼瞥見門內的蕭倬凡,蕭倬凡也看到了他,兩人目光一觸即盪開去,彼此見面諸多尷尬,莫如權當沒有看見;蕭倬一半愧疚,一半痛惜。
同樣視而不見的還有南宮明,幾十年交情了,南宮知道倬凡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他悄悄得獨自回房了。
夜靜闌珊,郊外的夜晚格外寧靜,只有秋蟲不知疲倦地叫著。蕭倬凡不知不覺走到莫如房間,遠遠聽見小雨不滿的大聲嚷嚷著,“公子,我說揹著您走,您偏不肯,你看,這,這傷都加重了。”
“繃緊點。”莫如低沉卻不容置疑的命令。
蕭倬凡湊近兩步,透過支開的窗戶向內看去。
莫如坐在凳子上,腰際的傷處駭人得腫起,顏色烏青,更嚴重得恐怕是骨裂之後走動了許久,將裂痕再度震開,經脈錯位的劇痛不是常人可以忍受。小雨緊緊拽住店家送來的白布一邊,莫如扥住另一邊將白布一層層緊緊纏繞在腰上,簡單固定一下傷處,每圈繞道傷處都會不經意得皺皺眉,汗水靜靜滴落。
“公子,您說過骨折後該靜養,避免震動;我們幹嘛連夜就走呢,您這傷怎麼經得起這麼折騰?再說了,方圓幾十裡就這一家客棧,我們去哪裡呢?”
“我沒事。”莫如抬起滿是汗水的臉,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早點回莊上吧。”
店夥計拎著一個大號的銅壺走了過來,在門外喊“熱水來了。”
“拿進來吧。”
夥計推開房門正待跨入,蕭倬凡從一旁閃過,接過夥計手中的銅壺,悄悄走進房間。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白藥氣息,桌上點著一個並不明亮的燈,莫如坐在桌前,正仔細得把布條打結後多餘之處剪去,蜜色的肌膚緊緻光潔,腰臀間青色的胎記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蕭倬凡拎起銅壺把水倒進面盆裡,取過掛在一旁的帕子到水中搓了搓。
“我來,你下去吧。”小雨轉過身,看著擰了一方熱帕子走來的蕭倬凡,怔了一下,隨即眼中的怒火幾乎將人融化,“你怎麼在這兒?出去!”
蕭倬凡沒有理會小雨的憤怒,徑直走到莫如跟前,遞上帕子“來,擦擦汗”。
莫如緩緩撐著桌子站起身,雙手接過,擦去滿臉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我有事想和你單獨談。”蕭倬凡瞥了身邊一臉敵意的小雨,欲言又止。
莫如點點頭,讓小雨退下,“您說”。目光灼灼得望著蕭倬凡,幾多期許,幾分肯定。
蕭倬凡避開莫如那灼人的眼光,簡單敘述著南宮昊幾天來身體惡化的情形,想請莫如再次出手救人,眼看莫如面無表情目光卻越來約冷,咬了牙最後加上一句,“如果昊兒能得救,那件事情我可以答應。”
靜,房間裡一地寂靜。
莫如的自尊再度被踩得粉碎,暗罵自己自作多情,蕭倬凡怎麼可能關心自己的傷情,自己的一切本就無法引起他絲毫的興趣,之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