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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兒子!別太自作多情了!”
“你說什麼!”蕭倬凡捂住胸口,很半天才憋出幾個字。
“我不是你兒子!”莫如一字一句重複了一遍。
“不可能,胡說八道!那封信,韻竹的信!”蕭倬凡從一片混亂中掙扎出來。
“信,是可以偽造的。”
蕭倬凡剛要開口說話,莫如冷冷截住:“胎記也一樣。”
“玉佩呢,玉佩!”蕭倬凡的自信開始崩潰。
“玉佩當然是真的,但不是我的,是從一個女人身上搜出來的。”
“女人呢?”
“殺了。”莫如的話冷得象冰。
“你”蕭倬凡一掌劈向莫如,卻在半空停住了。
自己算什麼!事到如今還有什麼立場去教訓他!
回想著相認以來的種種困惑,莫如異乎尋常的孝順,詭異的行蹤,兇殘的手段,一切都讓他隱隱不安,現在終於真相大白,原來如此,好得很。
不管怎樣,總算敵我分明,自己至少不必心懷芥蒂,不必再有牽掛,很好。
“兒子”,哈!南宮明說得對,這種“兒子”自己根本要不起,精明瞭一輩子到頭來竟被個孩子騙了,輸得一敗塗地;剛才自己還舔著臉教訓蕭彤要睜大眼睛看清敵友,沒想到睜眼瞎的正是自己。
“啪!”蕭倬凡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跌跌撞撞走出門去。
看著蕭倬凡遠去的身影,莫如再也撐不住,滑倒在地,緊緊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身體不住顫抖。
一片冰心(修)
拂曉時分,雨後的山上淡淡掛著一層薄霧,崇山峻嶺顯得越發神秘而靜謐。
山腰上一棵千年古樹下,白色的衣襟無力得垂著,那樣獨孤和寂寞。
斜倚在樹幹之上,努力地透過重重霧氣,看著一個個人影在山間時隱時現。
“公子”,林峰匆忙趕來,一夜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他看著滿面憔悴的公子,心疼不已。
“你何苦要騙他!”林峰知道這種謊言對自身的傷害遠遠大於對方。
莫如揚起倔強的嘴角,淡淡道:
“如果我死了,他不會那麼難過。”
林峰搖搖頭,心裡嘆道:公子,你錯了!
當林峰與林海四手相握的那一刻,當老人眼中裝滿兒子的身影滿足離去的那一刻,他懂了,原來沒有什麼節是解不開的,永遠解不開的只有血緣。
“你以為你死了他能不難過了嗎?失去了你,他必將痛苦終生。”
林峰看了公子一眼,將口邊的話嚥到心裡,目光趕緊移開,這孩子已經不堪重負,他又怎麼忍心再撕開這個傷口。
莫如的身體劇烈得抖著,如同被風拂過的枯枝。
明天,一切都會結束了!
抵住肋骨,兩枚鋼釘生生釘在血肉之軀上,只是為了撐到明天。
蕭倬凡帶著蕭彤等人連夜逃離,蕭彤不明所以。
“二叔,如兒呢?”
本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死心,但乍聽到這個名字,蕭倬凡還是無法抑制的痛苦,他頓了頓強作鎮定,
“他留在山上接應你祖父和父親,我們先下山和南宮昊匯合。”
“為什麼我們為何要連夜趕路?”蕭彤的傷口不住被衣服摩擦,疼得直吸氣。
“太多人想用我們脅迫你祖父就範,我們要儘量避開”
忽然蕭彤柺杖打滑,腳下一扭,蕭倬凡忙伸手攙住。
“小彤,你的腿 ”
“如兒說可以治好的,他說等我身體好些就替我醫腿。”蕭彤眼中裝滿期待。
蕭倬凡苦笑了一下,傻孩子又被騙了啊。
“他還說如果他沒空替我治,按這張方子也可以治好的。”蕭彤從身邊取出一個小錦囊,裡面鼓鼓囊囊塞了不少東西。
蕭倬凡猛然抬起頭。
“方子?拿給我看!”
“可是,如兒說下山後才可以看,這還差一段路呢。”蕭彤忙將錦囊藏到身後。
“拿來!”蕭倬凡一把從蕭彤手裡抓過錦囊,三兩下扯下封條。
“二叔,你怎麼可以這樣啊,我發過誓的”蕭彤滿臉忿忿不平。
裡面果然有張圖文並茂的方子,滿紙一絲不苟的小楷,熟悉的字型。
蕭倬凡的心不住狂跳。
上面清楚得註釋著腿骨何處錯位,如何一步步醫治。
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