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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紅了白布。
蕭倬凡強忍呼喊仍抑制不住出聲“啊~~”
棍子從背到腰到臀腿一點點向下延伸,白布上的血跡由點連成線,又暈成片,不一會已成了一塊血布。
“二十”,刑杖已打至膝蓋部位,唱刑人蹲下看了看,蕭倬凡滿頭是汗,嘴角不住流出混著口水的血沫,身子在佈下不住痙攣抖動,口中不由自主呻吟著。向行刑人點頭道“繼續。”
刑杖又從背部開始砸下,“二十一、二十二”棍沉力猛,毫不留手。
一旁看的人早已目瞪口呆,如此慘烈的景象即便是打在別人身上,也足以震懾人心,看得人魂飛魄散。
唱道“三十”的時候,莫如目光去找蕭毅,蕭毅卻泰然自若的喝著茶,彷彿下面血染祠堂的人跟他毫無關係似的。
“三十七、三十八”蕭倬凡的呻吟聲越來越弱,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神智昏迷。
“四十”唱刑人翻了翻蕭倬凡的眼皮繼續點頭,棍子又挾著風呼嘯而下“四十一 ”
莫如見蕭毅不住避開自己的目光,心道不好,顧不得什麼規矩,從人群中衝出飛撲到蕭倬凡身上。
“四十五”,行刑人沒料到有人敢上來擋,一時收不住手,木刺沾身,幾個血點立刻染紅了莫如的白衫。
蕭毅看著倔強的孫子暗暗搖頭,剛才見莫如精神不佳,知道他昨日剛捱了好一頓教訓,有意讓他少擔一些,不料他還是衝了出來,只得無奈得吩咐道:“將蕭倬凡拖下去,剩餘的刑杖由其子蕭莫如承受。”
“慢!”在一片唏噓聲中,四爺站起身翻著怪眼阻攔道,“大哥這是何意?蕭家的家法從來沒有代替的道理。”
蕭毅早知必有此一問,冷著臉問道:“看來四弟熟悉家法,跟大夥說說家規上如何寫的?”
“蕭氏不孝子孫,受滿一百杖“千創百孔”,以血洗罪,保留族籍。”蕭遠朗聲道。
“哼,不錯,蕭倬凡是子,蕭莫如是孫,由“子”“孫”受滿百杖有何不妥?”蕭毅眯著眼反問道,突然精光暴射,瞪得四爺心頭一陣亂顫。
老東西居然玩文字遊戲,鑽家規空子,蕭遠氣得身子發顫卻又無法辯駁,忽然旁邊一人輕輕拉了他一把,回頭一看正是蕭毅的堂弟八爺,八爺指了指蕭莫如有指了指行刑人用力點頭, 蕭遠立刻會意,本就不敢批龍鱗的他忙就坡忙下驢道,“掌門此令並無不妥,完全合乎家規,恕小弟愚魯。”當下不再言語悄然落座,祠堂中頓時寂靜無聲。
蕭遠冷笑,既然行刑人是八爺的人,藉此機會除掉蕭莫如豈不比打死一個蕭倬凡更有價值。蕭毅,你就玩陰的吧,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失血過多昏迷中的蕭倬凡已被倬雲派人小心得抬走。
莫如深吸一口氣,一閉眼照著樣子除下衣衫,伏在沾滿父親斑斑血跡的長凳上靜等家法伺候,可白布卻遲遲沒有蓋到身上,疑惑得睜開眼發現所有的人都死死盯著他的脊背,蕭毅更是失態得從椅子上直直站了起來。
自己背上潰爛的傷口嚇到他們了吧,莫如勝利般得揚起頭朝蕭毅笑了笑,您老現在才知道孫兒有這處傷,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落葉歸根
“掌門,掌門”
蕭毅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目光詢問長子倬雲:莫如身上怎麼有這些傷?什麼時候的事?自己居然不知道。
倬雲早已後悔得低下頭去,他本是知道為了自己私放唐月受傷,侄兒被弟弟狠狠修理過一次,卻也因為一己私心沒敢告訴父親,卻沒料倬凡下手重到這個地步。莫如每日裡神色如常,做事一絲不苟,毫無推諉,絲毫看不出帶傷的痕跡,倬雲只當他傷勢早已好轉。這些天倬凡的事已讓蕭毅很是頭痛,他又怎敢提倬凡揹著老頭子打莫如的事,那不是火上澆油嗎?沒有人事先知會她,他又哪裡曉得莫如會替倬凡捱打。
蕭毅見倬雲不說話,顯然是知道。好啊,你們一個兩個三個都瞞著我,敢情就我被矇在鼓裡。握緊的拳頭,骨節格格作響,再看看面前臉色慘白的莫如,又痛又怒:你小子是存心的嗎?你早知道自己一身的傷卻為了要替那不爭氣的東西多扛幾下跟老子軟磨硬泡,硬是分了這許多棍子,你知不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誰允許這麼傷害自己了!你是他兒子,可也是我孫子啊。
一時間祠堂寂靜無聲,刑凳上的血珠“啪嗒”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眾人多年來在蕭毅的淫威下大氣都不敢喘,戰戰兢兢過日子,今天終於有幸享受得看著蕭毅被自己逼得進退維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