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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果然又是在這種地方摸魚,不由得氣由一處打來:“大人,不是我說您,今年的政績審報您又沒好好做,快過年了,也不去上面打點打點,您這萬年縣令還要當到什麼時候啊?”
上司不長進,連帶他這可憐的下屬也只能做在此貽養天年的打算——不過這也罷了,反正他也不討厭這種生活,可是現在這種平靜也要被人打破了。
“另外,您到底還得罪了朝裡的什麼人?上個月以各種藉口把我們縣衙的所有月出都扣光也就算了,現在還來了這一紙訓示,說什麼海寧縣地處南強海域,居然沒把周圍的島嶼地勢描繪清楚,著令縣令親自出海,將周圍海域地形繪製詳細圖紙呈交州府。”
這簡直是變相的流放嘛!他在海寧這麼多年了,從來就沒聽說過有這種事!想來想去,也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得罪了“上面的”,所以今年他們縣衙的小鞋穿不完。洪師爺不得不滿腹勞騷。
“我去。”
得罪?要說得罪,也就只有葉玄清了——其它大員們才沒空管到這小小的邊陲一角來!不過他變著法子折騰自己也好,至少說明他還記得自己
念及此,滿懷的苦澀伴著淡淡的疼痛上湧,心口的部位總是有什麼東西阻在那裡,像是一根小小的刺,扎進去,可是傷卻癒合了,所以刺也被封在肉裡,隨著每一次心臟的跳動,疼痛。
“”
袁蔚中只比死人多口氣的無所謂的態度倒讓洪師爺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無言地把那最新的公文交到他手裡,對滿心想自虐的傷心人,除了對他說要自求多福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老哥,恭喜你!你好象終於可以從袁蔚中十四歲開始的怨念中解脫了!最近縣令大人看他的眼光沒再有狼式的垂涎,他晚節可保,老婆也放心了不少。
雖然這自己看護了十幾年的青年的新物件還是個男人,不過至少是個活的,活著就有希望!看著袁蔚中遠去的背影,洪師爺捻著下巴的五柳長鬚,轉著眼珠子陷入沉思。
一個人,他忍耐的限度能有多大?
——在經歷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刁難後。
袁蔚中坐著海南州府的冶板凳,手裡拿著根本半點熱汽都不冒的茶,已經被晾了三個時辰又一刻鐘了。
是,他知道州府大人公事繁忙,但既然是這樣,就不必叫他這個才剛剛從海島流浪回來,苦哈哈顛簸了一個多月,現在站到過陸地反而暈眩的人親自送海域圖過來嘛!
腹誹著從未見過面的新上司,面對竊竊私語,不時拿個白眼看他的下人們,袁蔚中再好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
他不就是現在的造型土了點,狼狽了點麼?換誰到海面上飄一個月下來,誰不扔到煤堆上只能見到眼白和牙齒啊!
從進門盤問他的身份開始,到後來帶到這個旮旯角落來,半天才有人送個冷茶,也沒配點心,三個時辰就讓他這麼餓著幹晾,在他打算暴動,直接外出覓食或是到廚房打劫的時候,那好象人人都欠他八百萬的師爺走過來,正眼也不瞧他地道:“州府大人現在中覺起了,你可以進去了。”
“”
果然平時不敬香,半夜鬼難纏。
袁蔚中收回向外邁出的腳,摸了摸鼻子,按按咕咕作響的肚子,跟在師爺身後進了二門。
海南府衙的後院綠樹成蔭,院子裡不知名的花開了一樹,香氣遠遠地傳播開去,在這一片靜謐中,池邊的小亭裡坐著一個背影修長的青年,聽到聲響,緩緩地回過頭來,這一眼,就叫袁蔚中看得如遭雷擊。
葉玄清,那個被他欺騙傷害後,自己一直沒敢去見卻時時想念的人。
可是,為什麼他會到了這裡?
疑惑,不確定的驚喜,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都湧了起來似的,袁蔚中心口絞痛,必須得用力吸氣才能平穩住自己的心跳。
師爺把人帶到,點了個頭後退了下去,袁蔚中不敢上前,葉玄清也沒起身,只坐在亭子裡靜靜地看著他,手上的茶杯蓋輕輕地掀動,颳去水面上的茶沫,一時間,對峙的兩人間除了聽得到如擂鼓一樣的心跳外,就是瓷器摩擦響起的“滋滋”聲。
“你”
好半天袁蔚中才找回自己的神智,一開口,聲音卻啞得嚇人,趕緊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重新開聲問道:“你過得還好嗎?蓮華呢?”
“蓮華懷孕了,所以沒來。”
葉玄清避過了他的第一個問題,卻直接答了第二個,叫他聽得心頭又是一緊,沉沉的痛。
“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