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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吧。”
在她驚愕的時候玉息令哥遞給她一封還散發著墨香的休書;說是按照他們中原的規矩。至於讓她離開的原因,玉息令哥顯然不願多說;於是玉息盛錦便疑心是奚琲湛動了什麼手腳。
坐在玉寧城外;玉息盛錦端看這座生活了五年的城,死過一次之後她把這裡當做自己的故鄉,為了它的繁榮和安定付出了無數的心血,如今,她被拒之門外。
玉息令哥親自騎馬送她和奚琲湛留給她的衛隊出城,然後毫不猶豫勒馬回城。
所以,她就坐在這兒,看這座城,充滿了被掃地出門的挫敗感和不知何去何從的茫然。
上一次有玉息令哥從死人堆裡把她撿回來,這一次難道還要另外一個把她撿走?
端方嚴肅的衛隊指揮大步走過來向她言明當下形勢:若此時抓緊啟程,宵禁之前可以趕回京城,若過了午時啟程,只能到偃軍大營,明日再做打算。
是了,他是告訴她,她還可以去投奔奚琲湛和奚景恆。奚景恆那兒她不想再去,一輩子都不想見他!奚琲湛就是他來了玉息令哥才把她掃地出門,他說昨晚玉息令哥被灌醉了,玉息令哥自己說昨晚一直在馬場,可他身上是掩不住的酒氣,奚琲湛是不是威脅了令哥什麼才讓他忽然做了如此決絕的決定!
她想現在、馬上見到奚琲湛問個清楚。於是下令啟程回京!
冬夜策馬狂奔絕對是苦差事,刺骨的寒風幾乎把臉給撕成一條條的碎片,她這樣不知停歇的架勢和凝重的表情讓衛隊指揮越來越生出不好的預感。
為啥他覺得皇后不似是歸心似箭反倒是要報仇雪恨來的?
若真是後者,大半夜給皇上添堵,那自己的腦袋搖搖頭,他不敢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嶄新的還散發著朱漆刺鼻味道的宮門依次開啟,一路把玉息盛錦迎到奚琲湛的寢宮,當時白胖子正端著個托盤要進殿,看到玉息盛錦來者不善的站在漢白玉欄杆邊,白胖子手一軟,歪了托盤,灑了盅子,散發出一股苦苦的味道。
白胖子噗通跪地尖著嗓子拔高聲音給人通風報信似的喊道:“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金安。”
待殿門吱呀開啟,裡面赫然是白胖子通風報信的正主,這正主只穿了身裡衣,光著腳,鞋也沒穿,顯然是從暖被子裡著急忙慌爬出來的,奚琲湛一臉的驚喜被刺骨的寒風一吹,愣是哆嗦了一下,白胖子一看自己主子這樣趕緊爬起來扶住奚琲湛大呼小叫起來:“我的好主子,萬歲爺,您這好容易發了汗怎麼好又吹冷風哦,您快進殿去,奴婢再去給您端藥來”
奚琲湛仍舊笑嘻嘻看著玉息盛錦,好像沒聽到元寶的鬼吼鬼叫。
“去熬藥吧你。”玉息盛錦吩咐道,看奚琲湛那樣兒元寶也勸不動他,於是開口做件好事。
奚琲湛喜滋滋進殿,玉息盛錦緊隨其後,元寶體貼的替關了殿門。
“是擔心我才回來的嗎?”奚琲湛伸手欲拉玉息盛錦的手,玉息盛錦往旁邊躲了躲開門見山問道:“你有沒有對令哥說什麼?”
奚琲湛倒爽快:“說了,怎麼哎呦,敢情你是回來謀殺親夫的!”
“讓你說讓你說,不守信用的小人,無恥,卑鄙!”玉息盛錦手中拿著短刀,就是藏在靴中後來剃了奚琲湛鬍子那一把,小是小,但鋒利,削鐵如泥不敢說,砍些桌子板凳肉什麼的還是很麻利。
奚琲湛一邊光腳滿殿跑著躲閃一邊解釋:“你的條件裡可沒有朕不能見玉息令哥,朕哪裡不守信用?盛錦,你冷靜,冷靜,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停下,騎了一天馬,別再跑了,看累著”
殿門外,端著藥回來的元寶正聽到奚琲湛關心的讓玉息盛錦停下別跑怕她累著,元寶鬆了口氣,好歹這位皇后有點知疼知熱的心思了,總不枉他主子盼星星盼月亮的,於是一臉笑意輕輕推開門。
啪嗒!
藥盅再次落地,一股淡淡的苦味散發開來。
元寶的笑容僵了一會兒回過神,顫著渾身的肥肉顛顛跑過去,心一橫眼睛一閉噗通跪地擋在玉息盛錦跟前:“娘娘,看在皇上受了風寒的份上,您就行行好”
這麼一坨白團團的東西玉息盛錦不大忍心下手,於是憤憤停住瞪著奚琲湛:“我要休了你。”
元寶還維持著老母雞護崽的姿勢,表情如遭雷擊,呆呆傻傻的看著玉息盛錦。
他一定是太老,耳朵不中用了,呵呵,都聽到皇后說要休了皇上這種天方夜譚的話了。
“不準!胖子,還不滾出去,還想看人家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