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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陪他說說話,在侍從們期待的目光中,玉息盛錦暫依了他,聊到很晚,玉息盛錦還精神著,奚琲湛已經開始不停打哈欠,玉息盛錦就起身:“太醫說生病要早睡,瞧你困得不成樣子,讓宮女服侍你洗洗睡了吧。”然後起身回內殿去了,餘個咬牙切齒的奚琲湛呼的從羅漢床上坐起,憤憤不平了半晌。
裝了七八天的病,因為不用上朝,奚琲湛清閒的臉頰都明顯肉了些,氣色更是好得不像話,玉息盛錦待不住了,極想回玉寧,她這一走,玉寧的事都壓在玉息令哥的身上,若玉息令昊還留有後手,此時再趁玉寧之危行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玉息令哥怕是抵擋不了的,那個人一向心太軟又無防人之心。
“阿無——阿無——救我。”
花開了,風一過,漫天花雨,鋪天蓋地似的,玉息盛錦聽到了微弱的喊聲,循著聲音穿過□□,繞過樹叢,終於見一叢粉白的桃花後露出一半潔白的袍子和一段猩紅的裙。
“誰在那兒?”玉息盛錦大聲問道。
那潔白的袍和猩紅的裙慢慢從花叢後移出,猩紅的裙站在潔白的袍後面,一把刀架在後者的頸上,猩紅的裙,眼睛似充血一般,也是紅的。
“我說過,我會把當日的恥辱全部都討回來,阿無,你實在沒有良心,我對你那麼好,情如姐妹,你卻搶我心愛的男人,哈,哈哈,我告訴你,我得不到的,你們誰也別想得到!”那把刀,直直砍了下去——不待她反應。
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神奇的化成了顏料,將粉白的花染紅。
“令哥!”玉息盛錦猛然雙手向前伸出,身子也隨之坐起。
氣喘吁吁睜開眼,看到床邊坐有一人,玉息盛錦茫然了片刻後憶起剛才不過是做夢。
可這樣兇險的夢難免讓她惴惴不安。
玉息盛錦漸漸平復了心情,問眼前冷臉坐著的人:“你怎麼還不睡?”
“令哥是誰?”
“我,丈夫。”
然後,奚琲湛忽然爆發了,頭髮都要豎起來的樣子:“你丈夫?蘇盛錦,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心?朕對你掏心挖肺,為留住你臉都不要了,你就算不感動,也不要在我心上插刀子行不行?”
玉息盛錦馬上反擊道:“誰讓你掏心挖肺了?你掏心挖肺的時候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玉息令哥是我丈夫,這是早已經說好的,你忽然發這一通脾氣算什麼?”
奚琲湛是驕傲到跋扈的人,一直都是,可對著毫不退步的玉息盛錦,他卻一言不發的拂袖而去,然後讓太監來傳了道旨意:皇上龍體痊癒,若皇后擔心玉寧,隨時可起駕回程。
玉息盛錦當下就穩穩答那太監:代我謝謝你們皇上,我明天就回玉寧。
這一晚,玉息盛錦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皇宮中除了她自己和一套衣服,其餘都是奚琲湛的,她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於是枯坐在床上,不自覺想起奚琲湛,還是那麼跋扈的人,明明允了令哥的存在又半夜莫名發這一通脾氣。
他的掏心挖肺太沉重,她受不起。不如就這樣散了,兩廂便宜。
大正宮內,奚琲湛沉著臉坐在龍椅上,雖無人得知皇上這大半夜忽然離了崇徽宮的緣由,但臉色都是會瞧的,奚琲湛那個樣子,讓他們恨不得立刻迴避到奚琲湛想不起來的地方。偏生有人命不好,肩上擔著擾人煩的職責——就是大半夜給皇上遞八百里加急摺子。
天下人都知道,八百里加急只能是戰報,偃朝昇平日久,只是近年來與北狄關係緊張,掐指一算,這八百里加急的內容決計不可能是捷報。
皇上氣勢洶洶,如果此時看到這戰報,隨手拿鎮紙丟那進摺子的人也是極有可能的。太監以一種豁出性命的姿態衝到龍椅前噗通跪下,雙手將八百里加急信件舉過頭頂大聲說道:“啟奏皇上,幽州八百里加急。”聲很大,音卻顫,顯然是怕。
“拿來。”奚琲湛表情雖兇狠,語氣卻平淡,不似要殺人的徵兆。
元寶步下丹墀接了信件又誠惶誠恐遞給奚琲湛,奚琲湛開啟掃了一遍硃筆批覆之後又扔給那小太監八百里加急遞回去。
“元寶,下旨,明日大朝。”
“是,皇上。”
“玉息盛錦明天要走,著人去錦園給她收拾行李,別落東西。另外,加派護送的人手,萬萬出不得差錯。”
“是,皇上。”
“該走的總歸要走,留不住,莫強求。”語氣頗閨怨。
“皇上,您若舍不”
“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