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向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可悲的人生,這一輩子,只要做人都在人吃人的生活著,沒有吃過人的人,或者還有?
救救孩子救救我
埃文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達梅森精神病院的,但是當他筋疲力盡地推開爸爸地房門時,仍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他快瘋了,他在衝出房門一瞬只想去找本,可是馬上他就明白過來
不行!
他再也無法依靠本了!
因為他在本身上看到了極可怕的東西,那種東西讓他毛骨悚然,讓他不安,他再也無法在本的懷裡得到安慰與平靜,世界如此之大,卻無他安心之地,恍惚中他來到了這裡,雖然極荒謬,但是他竟然想從父親的身上得到些許的安慰,他是不是也瘋了呢?
也許瘋了才好,瘋了才會更加的幸福!
至少瘋了可以忘記一切!
“爸爸,你好嗎?”我很不好。
安迪仍埋頭畫著畫,像是完全不知道埃文就坐在他的身邊。
“爸爸,”埃文撲在安迪的腿上,擋住了他的畫筆,埃文字以為安迪會繼續在他臉上下筆。
出乎意料的是,安迪竟然伸出手,第一次輕撫上了埃文的臉,那輕輕的碰觸讓他的靈魂震顫了一下。
多久了?
有多久他沒有感受過父親的溫暖了,兒時支離破碎的記憶中,有著太過多於恐怖的回憶,而溫馨的場面往往總是曇花一現般的短暫,他突然覺得自己所有的自控力都消失了,在淚水滑下臉龐的同時,他開始像個孩子一般放聲哭泣,聲音越來越大,他所有的偽裝都退去了,只剩下赤裸裸的靈魂在痛哭
安迪靜靜地看著遠方,似乎對於兒子的痛哭無動於衷,但那雙手卻一直溫柔而堅定地輕拍著兒子起伏的後背,一直、一直
好一會後,他的哭聲才漸漸停歇,他哽咽著,擦了擦眼睛,“對不起,爸爸。我太激動了。”
“爸爸,您知道嗎?我竟然和自己的親生兒子上床上?!這是報應嗎?!是您在報復我嗎?!是嗎?!”他簡直無法控制自己向父親傾吐一切,他的眼淚,他的感情,他的一切一切都宣洩了出來。
他深深吸著氣,閉上雙眼,用足所有的勇氣將他所有的秘密全部說了出來,“爸爸,我做了可怕的事,極可怕的事!我當初所想的一切都是錯的!我甚至認為是您乾的!這怎麼可能?!您從這裡是無法出去的!不是嗎?!”
“您已經忘了過去的一切,真好,不是嗎?”以往父親的麻木既讓他安心卻也讓他痛心,但是現在這一切只讓他感到安慰,看著他那麼冷漠,把一切都忘得一乾二淨
真是幸福啊!
也許父親真的將所有的罪孽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現在就像在看著一面鏡子,從裡面反射出過往扭曲的景象,然後在真實中顯現,可怕的報應啊!
真是報應,埃文起身吻了吻安迪,發現他的目光又停留在那些色彩和線條一,他第一次認真地看待父親所畫下的一切,那些色彩轉化為各種紛雜的文字,線條幻化為一道道聲音,所有的一切糅合在一起卻像一個個夢,先是無數不解的片段和畫面,然後轉瞬消失,漸行漸遠,被黑暗吞沒
一時之間,他覺得自己也要淹沒在那片巨流當中,他猛然抽身,明白了這麼多年他視而不見的父親的愧意,原來他和父親一樣將自己囚禁在自己築起的囚籠裡,從未試圖掙脫過,也許父親並沒有瘋,埃文輕笑著自己的傻氣,這怎麼可能呢?!
“爸爸,我得走了。”雖然他無處可去,但是他還是得走,不能讓別人知道父親在這裡。自己只剩下父親了,只剩下他了。
誰也沒注意到,安迪在埃文走後靜靜的從床單下摸出一張紙片,他看著紙片哀傷地微微一笑,報應嗎?只有上帝知道。
雨
大雨
大雨傾盆而降
大白菊
滿天的大白菊
上帝在為誰灑下這葬禮的祝福
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開著純黑色的賓士車以每小時六十英里的平穩速度穿行在紐約市郊的高速路上,他剛從市區回來。
路上來往的車並不多,畢竟現在只是凌晨三點,一輛卡車呼嘯而過,濺起的大片水珠模糊了男人的視線,男人卻如同身處他處一般不以為意,也不用刮水器刮掉這些可能造成交通事故的水珠,他的心情超乎建黨的平靜,他感謝上帝的這場禮讚,他注視著窗上朵朵美麗的大白菊,甚至感受不到還在人間。
他從後視鏡裡看著後座上橫躺著的男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