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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可能給他壓下,虞君燁將會是朝堂新貴,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姜琅怎麼會讓虞君燁崛起?程琛雖說不知何因突然貶官,可以皇帝對他的寵信來看,保不定什麼時候又啟用,必須一棒打死。
姜琅利用手中的權力,翌日早朝時,將相關的一干人都命人帶上金鑾殿,把這件事當眾掀了出來。
“皇上,程孟氏教子無方,程琛辱…人…妻…子,虞華氏不守婦道,當重責不貸。”
隱逸竟然和程琛虞耀崇聽得姜琅的話,血液一股腦兒全部往上衝,朝臣的竊竊私語如蜜蜂在耳邊嗡嗡叫,鄙夷恥笑的目光讓他恨不得把頭埋進懷裡。
虞耀崇顫巍巍出列:“皇上,臣與華氏二十年前便恩斷義絕,華氏不當再冠以虞姓。”
“爹!你!”虞君燁低喊,身體微微發抖,稍停,奔過去扶住淚流滿面搖搖欲墜的華隱逸,低叫一聲:“娘。”
“皇上,劉敬劉婉玉是誣告,我兒子與雪宜清清白白,並無苟且之事。”程夫人矢口否認。“請皇上定劉婉玉誣告之罪,她懷了虞家之子,卻嫁與我家老爺,被識破後,不思悔改,反胡言構陷”
程夫人將一盆盆髒水往劉婉玉身上扣,皇帝聽得甚是合意,顧不得要治程夫人了,跟程琛相比,劉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差了不是一點半點,當即便道:“如此說來,劉婉玉胡攀亂誣,著實可惡,來人,傳朕旨意,將劉婉玉賜死。”
“皇上,焉知不是程孟氏為脫罪,胡賴劉婉玉,臣請皇上傳劉婉玉上殿陳情。”姜琅出列奏道,登時便有十幾個他派下官員站出來聲援,異口同聲請皇帝傳劉婉玉上殿陳情。
皇帝暗自思量,昨日已訓過劉敬,劉敬回去想必會教訓女兒的,召劉婉玉上殿也無妨,也便同意了。
“傳劉婉玉上殿。”
劉敬昨日給皇帝訓了一頓,回家後一口悶血吐出,至今還暈迷著,劉婉玉不知情,看父親病重,不知何因,心中對程夫人更恨,上了大殿,跪下見駕後,把那一晚親眼所聽程琛與華隱逸的對話,一字不漏複述了。
——雪宜,你開門,好不好?你聽我說幾句。
——程琛,咱們不能一錯再錯,你回去吧。
——在你眼裡,咱們的那些恩愛,那些快樂,只是錯誤嗎?
劉婉玉變著腔調,學著程琛與華隱逸當時的說話,真個是悲悽慘切情深無限。程琛這日還躲在才叔才嬸家中,沒人找得到他沒有上殿,華隱逸獨自一人面對眾人鄙夷異樣的目光,又是兒子在場,只覺眼前一片灰暗,羞慚得直想一刀抹死自己。
程夫人見華隱逸愧得滿眼淚水,身體抖索,狠剜了劉婉玉一眼,撲通跪下:“皇上,老身剛才說謊了,願受皇上責罰,實情是,逆子強了雪宜,雪宜怕老身悲傷,一直不敢說,逆子後來又多次糾緾,雪宜一直避著他,求皇上蘀雪宜做主,重責逆子。”
按劉婉玉所述,程夫人的說法完全過得去,如果這麼處理,受責的便只有程琛一人,華隱逸聲名雖有所損,卻比通…奸稍好些,這樣,虞君燁的面子,稍稍好看些。皇帝左右尋思,哪一方面的口供都對程琛不利,沒法保程琛,莫如保虞君燁面子,他把目光投到華隱逸身上。
“華氏,你有何言辯?”
若當眾說程夫人所言是實,程琛便是畜牲都不如,即便沒有性命危險,以後在人前也抬不起頭來。華隱逸死命咬住下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雪宜,你快說啊,那畜牲對你用強,你一直避著他,不是嗎?”程夫人拉華隱逸袖子。
“華氏,你說,你與程琛,是強…奸還是和…奸?”姜琅步步緊逼。
說強…奸,那會令程琛於聲名掃地,說和…奸,是讓兒子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一束束毫不掩藏的鄙夷目光如無形的鋼刀朝華隱逸砍來,顏面和自尊被羞辱的支離破碎,華隱逸渾身打顫,站立不穩,五內如焚,萬念俱消,覺得自己就不該活著,二十年前就應該死去的,若不是貪念著人世,苟且偷生活了下來,也不至於毀了程琛,害得兒子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華隱逸流淚抬眼,眷戀地看了眼虞君燁,狠咬了下嘴唇,大聲道:“皇上,眾位大人,請看民婦這面容,可值得程琛用強?”
殿上一片沉默,程琛風華絕代,江寧城愛慕他的女子,數都數不清。華隱逸那張恐怖的臉,隨便拎一個女子出來,也比她好看,更不必說她還比程琛大了十四歲。
一片沉默中,虞君燁嘴唇蠕動,慘白著臉澀聲問道:“娘,你喜歡程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