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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整以暇的看惠妃梳妝。
林悠月坐在妝臺前,鏡子裡斜後方床榻上的人墨髮披散,清俊施然,唇角上揚出溫柔的弧度,正支著頭,同樣瞧著鏡中的自己。
林悠月抿著嘴甜甜的笑,眼睛彎彎的,溫婉而羞怯,鶯聲道:“皇上該上朝了。”軟軟的尾音中託著些許不情願。
“不想讓朕去?”齊衍坐起身來,就著宮人捧上的薄胎杯盞漱了口,笑道,“今日沐休,陪陪你。”
林悠月低頭扭著手指,小聲道:“臣妾不想當那媚主禍國的人呢。”
齊衍挑了挑眉,淡淡道:“你覺得朕是商紂王還是漢成帝?”
林悠月臉色一白,暗惱自己說錯了話,忙過轉過頭去:“皇上。。。。”看著齊衍背對自己更衣的背影,林悠月本能的不願認罪,心想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值不得生氣,當下撒嬌道:“皇上責難臣妾呢,明知臣妾不是那意思。”語調中有些驕憐的委曲。
對惠妃這種拿捏作勢的態度,齊衍向來不大喜歡,他昨晚來惠妃處,不過是因著常福祿苦勸,加上惦記著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還有就是隻有到了懷著孕的妃嬪處才能睡個安穩的好覺罷了。此刻聽著她軟軟的閩浙圓腔,齊衍覺得有些煩膩,問道:“你來京也有些日子了,怎麼官話還是學不大好?”
林平廣來京前曾在江浙等地任職,林悠月便是那時生的,自小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大多是當地人,時間一長,即便是有先生嬤嬤教習,她自己話中也帶了些江浙一帶獨有的腔調。其實那些個尾音雖稍顯拖沓,卻細膩好聽,就連太后也未提出什麼不妥,林悠月便喜滋滋的帶著自己這些與眾不同,成日吳儂軟語在齊衍身邊。
“臣妾自小生在江浙,聽到的都是那些個話,日子久了便沾染上了。”林悠月咬唇道,“皇上若是不愛聽,臣妾改了便是。”
“恩。”齊衍不置可否,又道,“朕瞧著你這幾日氣色漸漸好了,別整日在風月軒待著,時不時出去逛逛院子。”
林悠月這次學了個乖,沒胡亂抱怨,只道:“是臣妾嫌路遠懶憊了。”
齊衍穿好常服,帶上玉冠,走到林悠月跟前,伸手撫上她微隆的肚子,低聲道:“這幾日他可還好?”
林悠月享受著帝王的溫情,笑道:“皇上派的太醫昨日剛請過平安脈,說這孩子身子還算康健。”
齊衍點了點頭,道:“那也不能大意了,有什麼短少的就跟莊妃、寧妃說。”
齊衍陪惠妃用了早膳,品了盞香茶,便道去逛園子,林悠月自然是滿心歡喜的應了伴駕,一行人抬著兩抬步輦往御花園去了。
御花園離風月軒不算近,因惠妃懷著孩子,不敢走快,小半個時辰才到。
齊衍看著慢慢下輦惠妃,皺眉道:“風月軒離御花園怎麼這樣遠,難怪你平日不愛逛園子。”
林悠月扶著身邊婉和的手,笑道:“臣妾前些日子也是怕走得太遠動了胎氣,便沒怎來逛。風月軒遠是遠些,倒也是個幽靜所在。”
“話雖如此,你現在的身份住著風月軒多少有些不合規制了。不若換處地方。”齊衍道,“常福祿,還有那些宮殿現下是空著的?”
常福祿上前躬身道:“回皇上,東宮已是全住齊了,只剩西宮還有殿宇,其中位置最好的當屬凌綺宮,凌綺宮與莊妃的掬象宮,寧妃的淑仁宮都相距不遠,況同風月軒一樣,也是個極清幽祥適的所在,邊上還有不遜御花園的紫雲閣,夏觀湖水東賞雪,風景如畫,最適合娘娘養胎。”常福祿道,“若是皇上娘娘滿意,當下便可著內務府的人收拾出來。”
“這地方不錯。”齊衍對林悠月道,“你住到那裡,同莊妃、寧妃都不遠,有什麼事也好照應。”
凌綺宮方才讓常福祿誇得跟朵花兒似的,可實際卻有不小的出入,那凌綺宮雖建築華美,臨景傍水,但與風月軒比起來,無論是距離皇上批摺子的太和殿還是就寢的乾清宮,都遠了不是一星半點,一個在最北,一個在西六宮的最南,清淨管個什麼用,林悠月入宮又不是養老來的,連皇上衣角都摸不著的地方,自然不願意搬過去。
理是這麼個理,可林悠月卻不能大喇喇的直接說不方便自己爭寵才不去住,她眼珠一轉,福身道:“皇上對臣妾的恩典,臣妾都記在心裡了,可眼下,臣妾恕難從命。”
齊衍轉過頭來,問道:“為何?說來聽聽。”
林悠月跟上齊衍的步伐,柔聲道:“方才常公公說的凌綺宮的確讓臣妾心生嚮往,但臣妾也聽公公說若是入住還要內務府過來收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