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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著他身上葛黃袍子道:“去,換了,以後少穿這顏色。”
“這。。。這不犯規矩啊,如今外頭興這顏色呢。”林言錚今天新穿了身葛黃布長袍,腰纏青玉帶,很是打眼,卻不想讓自己父親當頭澆了盆冷水。林言錚抖抖自己新褂子,“父親。這是葛布,百姓都能穿呢。”
“剛才跟你說的都扔狗肚子裡了?”林平廣沒好氣道,“這麼多顏色你不穿,非穿這個,嫌你爹我不夠在風口浪尖是吧?上頭把穆敬梓架在火上烤。你看不過眼,非要讓親爹作伴去?別人能穿,咱們家穿不得!”
“父親息怒,兒子換了就是。”不管心裡怎麼想,林言錚認錯態度倒是良好,低聲問道,“父親方才說,皇上將穆家架在火上烤,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皇上準備動手了?”
“估計果毅公在三味真火上坐得正美,拿自己當仙丹呢。”這林平廣不陰不陽一笑,不肯多說,只道:“聖心難測,誰也說不準,你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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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節前,德嬪與敬嬪授了貴妃的意,攛掇著太后弄茶會,請在京中的各誥命夫人帶女兒來入宮。
沈團兒雖然不知道貴妃辦茶話會的具體目的是什麼,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抬她孃親五品誥命的摺子已經由貴妃遞上去了,只等上元節過,皇上便下旨,屆時她孃親便再也不是奴籍,而真成了官宦家的太太。
人一有目標,幹勁兒也會特別足,沈團兒拉著敬嬪一天一趟的往壽康宮跑,與太后說著茶會的種種好處:“太后,能來的小姐們,許就是今年的秀女呢,您提前見見,瞧見可心的也能記下不是。”
“就是,這一入冬,滿園子也沒什麼花草了。何不叫她們來,與臣妾等一道孝敬您。”敬嬪封妃的旨意已經下來了,上元節過便是冊封禮,如今在宮中說話也越來越有分量。
太后本身性情爽利,也是個愛熱鬧、愛玩的人,春夏的日子都要去行宮或湯山溫泉,聽她們這麼一說,也動了心思,樂呵呵道:“叫她們一道兒打葉子牌來也好。”
“哎呦,打葉子牌可得算臣妾一個,”坐在一邊的莊妃也順水推舟,笑道,“上回打葉子牌,臣妾月例都叫敬嬪贏去了,這回臣妾可要扳回一局。”
“葉子牌是什麼?好玩麼?”肩膀還不大自在的貞妃坐在惠妃身邊,有點好奇問道。
“等你手好了再玩罷。”惠妃一聽德嬪說這次茶會來的小姐許是今年秀女,心裡就有點不大樂意,如今一個有太后撐腰的德嬪就夠她噁心了,若是再叫太后看上兩個招進宮來,她還過不過日子?當即笑道:“茶會是好,只是不知要廢多少銀子呢。剛過除夕,賬面上流動的也不多了。”她現在與莊妃,德嬪一道管著後宮,這話雖有點煞風景,但誰也不能說她說的不對。
“不過請交好的夫人們來吃茶,能用幾個錢去。”太后有點不樂意,作為長達二十年統領先帝朝後宮賬務的人,惠妃話中有多少水分,太后怎會不知道,因問道,“怎麼,賬面上週轉不開了?”應下茶會也不是心血來潮,七月便是選秀,太后盤算自己在養在京郊的遠方侄女,怎麼也該帶出來見人了。
“惠妃這是當了家,才知道柴米貴,也是關心則亂了。”容蕭坐在太后右手邊,笑著開口道,“臣妾剛管賬的時候,也算計著呢,時間長便好了。”
“是,謝貴妃娘娘體恤。”見貴妃為自己說了好話,惠妃難得感動了一把,她如今沒了賢嬪在一邊幫襯,在宮中也顯得有些形單影隻,想起自己方才衝動之間說的話,也有些後悔,因開口道:“賬面上銀子雖不多,但辦場茶會,還是綽綽有餘的。”
容蕭淺笑,道:“算了,你既難做,公中的銀子也先不動,本宮那裡還有錢,拿出來請大家頑一回。”見太后想開口,容蕭笑著奉承道,“臣妾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孝敬太后,太后可得賞臉啊。”
太后達到目的,笑嗔一句:“就屬你會說話。哀家也不佔你便宜,回頭茶會,告訴夫人是你出資,叫她們都承你情。”
容蕭掩口笑道:“哎呦,就這麼個把碎銀,太后可別臊臣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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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會的事依然由德嬪敬嬪承辦,沒過幾日便成了,容蕭挺著大肚子,也沒缺席,暗中觀察的一干公侯小姐,又尋機找孫姑娘說了談了幾句,便託詞疲累,早早回了宮去。
“孫家姑娘言談舉止都是好的,說話也能聽出來,不是沒主意的人。”是夜,容蕭靠在榻枕上,對皇帝道,“倒是不知果毅公夫人,如何將太后的遠方侄女從京郊接來了,言行行走中看得出來,當是請嬤嬤調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