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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下去。她不想和桓歆單獨相處,但又不得不跟他當面說這事,便只好拉著司馬道福來做擋箭牌。
桓歆聞言,審視地看著桓姚,莫非這才是她今天叫他過來的真實目的?原本,此事他也聽陳管事稟報過,但他不願其他男子見到桓姚的美貌,聽到她的聲音,因此,此事他只當不知,卻不想桓姚對此這麼執著,又舊事重提。方才她還提到司馬道福要在松風園與她同宿。稍微一想,他便洞悉桓姚的打算了,心中不由有些失望和掃興。
司馬道福插言道:“桓妹妹在學醫嗎?”
之前,她倒從未聽說桓皇后還會醫術。心中倒有幾分詫異。不過,既然歷史上都沒有記載,想來也並未取得什麼成就。
桓姚並不介意司馬道福知道此事,因此大方地承認了,見桓歆沉默不言,便從司馬道福處求助:“二嫂你說,我的學習遇到困難了,三哥做兄長的,是不是該鼎力支援?”
“最近府上諸事繁雜,此事壽宴後再議。”桓歆不冷不熱地拒絕了。他早就跟桓姚說過,他會讓手下人儘快研製出解毒之法,讓她不必因學醫太過辛苦。她卻總是不信他。
要等到辦完壽宴,都是大半個月後了,哪裡來得及。桓姚正待再跟桓歆磨一磨,桓歆卻站起身來,道:“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外院,阿姚送為兄出去。”
司馬道福也立刻起身,“我也一同送送三郎。”被桓歆冷冷看了一眼,不由訕訕站在原地。桓姚只好跟上桓歆,一同往院外走。
靜謐的夜色中,伴著昏黃的燈光一路行走,桓歆一直沒說話,桓姚心頭也有些惴惴,莫非桓歆被她惹惱了?
“為兄倒不知,你何時與二嫂這般親厚了?”走到院牆外,桓歆這才開口問道。
“一直就很親厚,我們女兒家的事,你自然不會一清二楚。”桓姚聽出他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出言辯解道。
“哼,小狐狸!”桓歆似怨似責道了句,突然把桓姚拉到懷裡,桓姚嚇了一跳,急忙打他,“有人在,你放開!”
桓歆無視她的掙扎,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強硬地道:“不管你親不親厚,往後不許再讓人到松風園過夜。”
“知曉了,快放手。”桓姚悶悶答道。
桓歆這才放開她,“回去罷,我看著你進去。”
回到院子裡,桓姚收拾好情緒繼續陪司馬道福閒談,兩人又說了半個時辰的話,這才各自去安寢。
第二天一大早,送了司馬道福離去,桓姚看了一個時辰的書,便坐到了梳妝檯前讓人給自己梳頭,選了個清雅又略帶俏麗的髮髻,親自挑了合適的頭飾戴上,攬鏡自照一番,在臉上輕掃了些胭脂,讓自己的白皙如雪卻缺少血色的肌膚看起來略有些白裡透紅,氣色頓時提升了不少。這才換了身漂亮襦裙,叫人收拾了作畫工具,往花園西邊的荷塘而去。
在一片愁雲慘霧的焦慮中,總算有一件事情,是讓她懷著美好的心情期待的。
沿著被漫天荷葉遮蔭的廊橋走進去,便看到一身藍衣的顧愷之正負手而立,站在亭邊遙望著她所來的方向。一見她的身影,臉上立刻露出欣然的笑容,幾步走上廊橋來迎她。
亭裡的一張石案上已經擺好畫具,桓姚也把自己的各色畫具擺在了另一邊,兩人選了個題,便對著眼前的荷塘作起畫來。一個時辰之中,都各自拿出了自己最精湛的畫技,用上了最用心最精巧的構思,全力以赴地完成著手頭的這副畫作。幾乎是同時停了筆,抬起頭來看對方。
桓姚和顧愷之交換了畫作,各自細細品味了一番,再進行點評。其後,又就一些具體的畫技作了提問,彼此都毫不藏私地將“獨家秘訣”告訴了對方。
這樣融洽美好的時光,過得太快,還未容得人細嘗,便到了哺時。
“十九郎君,兄長家教森嚴,往後怕是不易得見。就此別過。”桓姚其實也有些流連忘返,和顧愷之相處的感覺,就如同回到了前世那種可以專心致志地研習國畫自由交流的日子。總是失去了,才分外懷念。這樣的良師益友,只可惜,以她眼下的處境,恐怕是難以長久維持交往的,這點她心知肚明。
“僕會想盡千方百計來見你!你等我就是!”顧愷之堅定地道。看著那雙如同飽含了漫天星輝般璀璨的雙眼,桓姚覺得心頭像照進了一絲陽光般有了剎那的明麗。
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她尚不知,才回到松風園,就有人將她的行蹤稟報給了桓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依然是新章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