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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這麼一千多年,各種地名和現代時看到的地圖都有很大不同,唯一還能一眼認得出的,就是橫貫東西的長江。
“你看,這就是我們的江州。”桓歆指著圖上長江以南的一大塊給桓姚介紹,又指著旁邊更大的一塊道,“這是父親所轄的荊州。”
桓姚仔細辨別了一番,推測此時的江州,大概就是前世的江西省大部分與福建省全境,幅員倒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遼闊。縱覽整個晉朝疆域,轄地最大的便是荊州,江州只稍微小一些許,居第二。
“這是什麼?”桓姚指著圖上一個藍色的圓點問道。看分佈位置,多為交通要塞,桓姚猜測或許是駐軍。
“這是鎮蠻護軍所在地的標識。”桓歆道。
“在江州境內呢,如今可歸三哥調遣?”桓姚對於東晉地方的官制不甚瞭解,桓歆身為荊州刺史,卻不知是否能掌兵權。據歷史上對桓衝的介紹來看,江州在整個東晉的地位都是非常重要的。
“自然。”桓歆指著江州北部的幾個藍色圓點,道,“此外另有西陽、譙二郡守軍如今皆由我統領,兼都督司豫二州軍事。”
桓姚聽他說的一連串職權,不由有些慨嘆,數職加於一身,不怪乎越是早期的封建王朝,便越容易出現地方專權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權臣。再一問軍隊人數,居然有十萬之多。
江州地處荊州和揚州之間,轄地遼闊,氣候與物產都很不錯。如今,從北到南的兵權都盡歸桓歆所調遣,十來萬的軍隊,在人口凋零的東晉王朝,已經不是小數目了,就算是擁江州割據也並非難事。
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在令人驚歎。
“三哥真是少年英傑,古今往來都找不出第二個可與三哥比肩的人了!”桓姚轉頭讚歎地望著他由衷道。
她原本還想過桓歆是否和她與司馬道福一般的來歷,後來多番觀察又完全推翻了這個結論。桓歆雖然在權謀上表現驚人,但眼中沒有那種幾十年歲月沉澱的滄桑。雖然他倡導了種植棉花,手下還有人制造出靠背椅,但他在等級觀念與男女大防上和那些封建士大夫毫無二致,很明顯就是個土生土長的東晉人。
看來,不管哪個時代,都不乏這種令人只能仰望的天才。
同樣的話,桓歆不知道聽過多少遍,早就不以為意了,可如今從桓姚口中說出,還是叫他覺得十分受用,嘴角抑不住揚起個小小的弧度。“外頭的溢美之辭,你也跟著說。”
桓姚笑著調侃道,“三哥怎知是溢美之辭而非他人真心讚歎呢?江州城中,三哥這個年少有成的未婚郎君,不知是多少女子夢中人!”
桓姚如今已經十一歲,五官逐漸長開,看來更加精緻動人。那雙眼睛便如一湖靜謐的春水,浩淼煙波氤氳繚繞,如夢似幻。她一笑,眼波流轉,便如春風拂過瞬間百花齊放一般。桓歆看著她巧笑嫣然的模樣,不由發了怔,伸手蓋住她的一雙眼。
“三哥?”她長長的睫毛顫動,一下又一下摩擦著他的手心。
“貧嘴。”桓歆的目光落在她那紅菱般水嫩紅潤的小巧紅唇上,只說了兩個字,低沉的聲音裡卻滿含寵溺。
為她解毒一事暫時告一段落後,他便一直忙著謀權奪勢,宏圖大業才走出一小步,卻就已經過了兩年了,當時只恨時間走得太快不能讓他做更多的事情。這一刻,卻又覺得真是慢得讓人煎熬。他在心中輕輕嘆息,就算再過兩年,到後年他真正算成人的時候,他的小美人也不過才十三。
桓姚又指著附近的其他位置,問過那些地方具體都是些什麼人當權,這才對桓氏一族的勢力有了直觀認識。整個晉朝實際掌握中的版圖,除了揚州及周圍的一些要地,幾乎全部都被桓姓官員或者桓溫一派的官員佔領。就算桓姚不懂政治,也看得出桓氏已經對東晉王朝形成了包圍之勢。
據荊州那邊來信,今年晉廷對桓氏一族大勢加封。桓溫封為南郡公,桓衝為豐城縣公,桓濟封為臨賀郡公。桓歆這邊之所以未曾封爵,估摸著是因為他從桓雲手中奪來的東西實在太多,短時間內桓溫實在不好腆著臉再給他謀爵位了。
“父親如今的權勢,當朝怕是無人能出其右。”雖說已對桓溫毫無好感,但作為桓氏的一員,桓姚對此自然是樂見其成的。無論將來處境如何,亂世之中有個強硬後臺總比飄零無依好太多了。
聞這話,桓歆目光落在輿圖上,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半晌,才對桓姚道:“這幾年,為兄或不常在府中,你好生照料自己。”
果然,一過了桓姚生日,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