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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用那天他與劉曜打架時掉落在地上,沒有被下人們發現的銀針扎自己身上的穴位。
由於他自己也是醫生,所以連著兩天,蕭月痕都滴水未進,端進來的飯菜又原封不住的端了出去,而吳太醫領命來看的結果是:蕭月痕得了厭食症。
到了第三天,蕭月痕已經明顯沒有了力氣,劉曜來看他的時候,他很久才能睜開眼睛。劉曜看到愛人的生命在他眼前一天天消逝,急得不知所措,明明知道他要什麼,卻又偏偏不願意給他。
第四天傍晚,吳太醫給氣若游絲的蕭月痕診過脈後,搖著頭對劉曜說:
“王爺,他要是再不肯吃東西,最多也撐不過明天。他體質太弱,心中又有鬱結唉”
“吳太醫,我真的錯了嗎?”劉曜坐在蕭月痕的床前,眼睛紅紅的望著臉色蒼白,緊閉雙眸的蕭月痕,困惑而無辜的問道。
“王爺”吳太醫站在一個長者的角度,安慰的拍了拍劉曜的後背,出聲勸慰他道,“你可以擁有愛,但不要執著,因為分離是必然的。放手吧,王爺是你的,終究不會離開;不是你的,強留也攔不住的”
劉曜聞言,一滴眼淚滾落出眼簾。這一次,他是真的打算放手了
他看著蕭月痕的睡臉,眼淚滑落下他剛毅帥氣的臉龐。他伸手抱起了身體漸輕的蕭月痕,低頭哽咽地對他說道:
“只要你睜開眼睛只要你吃飯我就放你走這一次,我對天發誓,決不騙你”
劉曜說完的一瞬間,蕭月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之後,劉曜抱著他一口一口的用勺子喂他吃下了整整一碗稀飯。蕭月痕每吃一口,精神和臉色就好一分,而劉曜的心裡卻越來越矛盾起來。
三天以後,蕭月痕恢復了健康,他打好了揹包,拎著醫藥箱來到了劉曜的書房,打算問他要出城的許可。可劉曜卻異常冷靜地對他說:
“你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麼?你又要反悔麼?”蕭月痕聞聲,立刻警惕的看向劉曜,眼底盡是置疑。
“不是,我答應了你的事,我不會悔的!”劉曜深深的看向蕭月痕清澈卻絕然的大眼睛裡,開啟抽屜拿出了一個細長的紙盒,躊躇了一下,下定決心的推開了盒蓋。
蕭月痕看到盒子裡裝著一朵手肘長帶刺帶葉的藍色花朵,除了它奇異的顏色和不正常的外形,其他特徵都長得像是斷腸草。蕭月痕採藥多年,從未見過藍色花朵的斷腸草,他不解的看向劉曜,不知道他要幹嘛。
“這是忘情花,生長在北方草原(西伯利亞)極寒的高山上。這種花只有我、劉聰、劉粲三人才有,是稀世的無價之寶。”
劉曜最後看了一眼蕭月痕,看到蕭月痕仍是一臉‘非走不可’的表情,只好冷冷開口對他說道:
“現在普天之下,連三歲孩童都知道我府上有個‘紅斑太醫’。你這副樣子出去,你也知道走不掉的吧?在長安我還可以保住你,可出了長安城,晉人一看見你就會認出來。就算你一直捂著頭,路過其他城門的時候也要解開頭巾吧?”
“我知道。”蕭月痕堅定的回答,“即使我還剩最後一口氣,我爬也爬到建業去!”
劉曜仰天長嘆,忍住滿溢眼中的淚水,拿過那個裝著藍花的盒子,威嚴而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我放你走!條件是:你必須治好臉上的紅斑;否則就永遠呆在這裡,一輩子不許離開!”
八十章 絕代風華
蕭月痕接過劉曜遞給他的盒子,拿出那朵藍得妖豔的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喃喃自語道:
“這個可以治我的臉?我臉上的斑不是胎記嗎?”
“你臉上這塊斑叫‘情斑’,是因為五石散弄的。如果我沒說錯,你母親一定經常服食這種藥吧?”劉曜瞭解的說道,從書桌後走出來,背對蕭月痕站在了窗前。
“嗯,你怎麼知道?”蕭月痕突然想到自己小時候,曾經聽王導說道,自己臉上這塊斑,有種植物能治,可只有匈奴王族才有,難道就是現在手上的‘忘情花’?
蕭月痕還在回憶,劉曜卻開始講述起一個久遠的故事:
“劉聰的母親在生劉聰之前曾經生過一對雙胞胎姐妹,卻因為自己服食五石散,劉聰的兩個姐姐生下來就破相了,每人身上都有紅斑。劉聰的母親後悔不已,但事情已沒有迴旋餘地。兩年後,她懷上了劉聰,為此她戒掉了五石散。可轉眼劉聰的那兩個姐姐就到了出嫁的年齡。我們兄弟遍尋名醫和解藥為她倆治病,終於從一位西域隱醫那裡知道極寒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