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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當下腳底生風匆匆的跑了過去,可是就在到跟前的時候,水心向一側倒去,火龍熙臉上的驚喜頓時消失的沒了蹤影,緊緊的抱著那個瘦弱的身軀。
回到客棧的時候,收到訊息的火龍果已經等在了門口,身邊還有那位朱玉公子,在看到自己的到時候迅速的走了過來。下意識的躲開那人伸出的手,冷冷的走上水心的房間。
把脈,開藥,行針。一系列坐下來,才鬆了口氣,火龍熙在火龍果的催促下回屋換衣服,那位朱玉公子在聽到水心無事的話後,命人留下了一些補藥便離開。
整個房間內只剩下火龍果和火亦兩人,火龍果哭的眼睛又紅又腫,死死的抓著水心的手,嘴裡一直念念叨叨。火亦則抱臂靠在門口處,一雙眼落在她的身上,滿是心疼。
兩天後。
水心在火龍熙的照料下很快恢復了精神,只是變得比以前更加深沉了起來。她會花很多的時間去看外面的景色,偶爾勾起嘴角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別人怎麼都進不去。
火龍果倒是和朱玉蘭清走的很近,他每次來都會帶各種不同的新奇玩意兒,還講一些其他地方的事情,惹得火龍果每次一見他出現便纏過來。
只是這樣的情況卻著實給另一個人捅刀子,那就是火亦,每次他僵硬的在一旁聽著,卻不得發作。現下正自顧自的找了一個清淨的地方喝酒,眼力所及可以看到火龍果又拉著水心在說話,指手畫腳一臉的憨笑。
時間好快,轉眼都已經長大成人,那個小小的身影,那個依賴自己的小女孩兒,總有一天也會喜歡上別人麼?灌了一大口酒,向後一倒躺在地上,閉上眼任由那些記憶湧上心頭。
“師兄,你長得真好看。”軟軟的童聲想起,臉上溼溼的,一旁的女童口水順著嘴角滴答的滴在紅色的衣服上。
“哎”掏出準備好的手絹,擦著那個笑眯眯的小臉。
“抱抱”張著小手向自己,滿臉的期待。
“哎”把手絹塞到懷裡,彎腰抱起地上的小女娃。不知何時,這個纏人的小傢伙,不顧自己的這張臭臉,整天“師兄、師兄”的圍在身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照顧她成為一種本能的反應。
六歲的時候,就發誓要成為公子的死士,後來又多出了一個小姐。自己的這條命是老爺撿回來的,如果沒有那一點點信念,恐怕也支撐不到現在。
府里人都認為自己是老爺部下的遺子,可是真相是,老爺在乞丐堆裡,救出了當時被打的奄奄一息卻始終護著那一個饅頭的自己,爺爺臨死的時候告訴自己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活下去,只有活著才能找到自己的家。把饅頭吞到肚子裡,摸到身邊的一塊石頭,拿起來朝一個自己身邊的人砸去,血濺到臉上,激起了身體裡的興奮,就那麼像瘋子一樣揮舞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清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只有地上的一片血漬在嘲笑自己。
緩緩地,靠著牆壁坐下,忽然身邊有雙黑靴,順著往上看,一雙大眼正盯著自己看,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忽然那個人哈哈的大笑起來,用手捋著那短短的鬍子。
“哈小子,我喜歡,願不願跟著我”
“好”大哥說過,只要有命在什麼都不怕。這個人至少能給自己一頓飽飯。
“哈哈,好小子,好小子帶回家陪果兒玩,哎呀,又做了件好事,管家趕緊記上,多做善事替孩子積福”就這樣被帶回火家,成了火家兄妹的同門。
大哥的蹤影再也沒有尋到,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親人可以牽掛,只要盡好自己的本份就好。以為一切,都會按部就班的進行。自己守護著該守護的人,知道生命消逝的時候。
可是一切都隨著果兒的出現,她的成長,開始變得不同。自己開始變得貪心,開始想要把她綁在身邊。這樣的感覺讓自己惶恐不安,所以開始整天惡語相向,開始變得雲淡風輕,對什麼都無所謂。以為這樣就可以逃的遠遠的,但是隻會讓自己越陷越深。
自己的心在灼灼的發燙,狠狠的捶了一拳,這裡總有一天會燒成灰燼。
火龍果,此時正在鞦韆上晃晃悠悠,對面石桌上的水心看著一本不知道是什麼的書,優哉遊哉。
“唉”
“唉”這一聲高過一聲的嘆息聲,足以驚走水中的魚,可是亭子裡的那個身影卻始終都無動於衷,火龍果十分的鬱悶,自己都這麼大聲了,還是無人問津,清清嗓子,我就不信你聽不見。深呼吸張大嘴巴。
“啊”那個完整的音節還沒出來,就見水心猛地抬眼向自己冷冷的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