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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終究留不住你,怪不得宇大哥當時要用“儘量”這個詞,真是倔強,接下來的路你就自由的去追逐吧。
這一年,水心14歲,綠竹18歲,天人永隔。
第十七章 北上寒,殺機四伏
寒冬臘梅已落,暖春萬物吐露芳華。
水心在經過青蕭的稽核後,終於踏上了北上的路途。
青蕭給她帶了些傷藥、銀兩。雖然不知道多少,但是肯定很充裕。摸著腰間的竹笛,又想起了那天青雨風的相送。
“心兒,此去北漠的路上,定要注意安全。以你現在的功力,定要勤加練習,你沒經過什麼實戰貿然出手恐怕會不敵對手。”青雨風臉上一派溫和,只是眼底的那抹擔憂明顯的晃動。
“嗯,多謝。”緩緩地說出自己心底的話。
“呵呵,這還是你第一次對我說謝謝。送給你。”青雨風霎時笑開,整張臉都鮮活起來,他深深地看著水心,把一隻手向身後一探,得意的搖晃手中的東西,一支竹笛出現在他修長的手上。
“它以後就叫阿笛”水心接過竹笛,輕輕地撫摸上面,用小刀刻得一個心子。
“好”青雨風,緩緩地走到水心面前,遲疑的伸出手握住水心拿著竹笛的手,慢慢的收緊。他低著頭,陽光灑在身上,柔和、安逸。
“心兒,不要很快的忘記我好嗎?
“好”抬起頭,對上他如星光燦爛般的眼眸。露出自己真心的笑容,再也不能傷害關心自己的人了。青雨風之於自己,是個特殊的存在,至少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是一直努力想走進自己心裡的人。
車子搖搖晃晃,弄的人很想睡覺。此時的水心穿著厚厚的衣物,躲在箱子後面讓人看不出性別,自己又不愛和人相處,只是縮成一團坐在角落裡,看起來就像是被拋棄的一隻小動物。
夜晚,人們圍坐一圈,喝酒吃肉,呼喝聲遠遠的迴盪在千里之外。
“哎,白家小弟,出來這麼久了,是不想家啦,這越往北走天氣越不好,咱們初夏天過去,到那邊正好是最熱的時候,好歹到那邊也受得住。給這是燒酒,冷的時候喝點,暖暖身子”齊海粗聲粗氣的一屁股坐在水心身邊,熱情的往她懷裡塞了個酒壺。
“謝謝”可惜,自己的酒量不好。
“哎,我的弟弟要是活著,怕是和你一般大了。”這句話怎麼聽著像是祥林嫂的話,“我們家阿毛要是活著也這麼大了。”想到這水心不禁撇了撇嘴,低頭掩飾自己失態,這個時候笑場很不好。
“”
“雖然大家都說活著的機會很小,但是我一直堅信齊福還在這個世上”這齊海開了個頭就要往下繼續這個悲傷地故事,水心看著這個大漢眼神流露出的深痛,一時就靜靜的陪著他說話。
“找不到嗎?”
“哎,打仗,我被拉去充軍,可惜那次全軍覆沒。我還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等我回到那個小村子,鬧災荒,大家不知道都逃到哪了。”
可能驚覺自己的失態,齊海說完也不等水心回話,便把酒囊塞到了她的懷裡,便站起來又回到了人們中間,呼喝著喝酒吃肉,升騰的火焰就彷彿他們的熱情,高漲而炫目。
酒,拿起來聞聞抿了一小口,火辣辣的果然夠烈。看看遼闊的天空茫茫而無邊際,飄渺而悠遠,就彷彿自己的處境,茫然不知去向。把頭埋在臂彎裡,希望在夢境中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這個到底是什麼人,連上邊都吩咐下來要好好照顧。看著角落裡那個纖瘦的身子,因為寒冷而緊緊縮成一團,齊海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個死去的弟弟,那個百般依賴自己的弟弟,也像他這般不愛說話,瘦瘦弱弱,只是躲在自己身後。
多年跑鏢,來往於北漠。顛簸的生活讓他漸漸淡忘了那段過往,今天開了這個頭,往事又湧來。
母親早死,父親另娶,那是個善良的女人,卻是個啞巴,對自己的刁難永遠都是一抹微笑。漸漸的自己開始喜歡她,記得那時因為喊了她一聲娘,把她高興的直掉眼淚。
10歲那年,她生下了小弟弟,起了名叫齊福,爹很高心,買了肉和酒,喝的大醉。而自己卻被突如其來的恐懼包圍,只是覺得這個小娃的來臨會奪走一切,自己又會被拋棄。
一天晚上悄悄的趁他們不注意把弟弟抱出去,把他放到了村子後面的樹林裡,怕被動物吃了就放到樹上,又覺得會掉下來還用自己的腰帶把他綁在樹上,弄好後就撒腿往家裡跑。以為這樣順心了,可是沒想到良心的譴責令他幾乎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