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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一聲,馬車又開始滾滾向前,看著對面空空如也,心中不免失落,可是這就是我們註定了的結局。
與我劃清界限,告訴我,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雨風恣意瀟灑,卻對你滿心眷戀,換來的不過是你的漠然。
我們是否一開始就被你排除在外,道不同不相為謀,做個知己也好,華麗的牢籠終究不適合你,而我註定要在那個醜惡的圍牆裡費心經營,埋葬一生。
看著那抹身影逐漸模糊,轉身上車,沒有留戀,沒有遺憾。
如清風一縷,將來何人能與你比肩,看這紅塵萬丈。
笑傲江湖,也只有你,有這般豪情。
朱玉蘭清用指腹摩挲著手裡這張奇怪的圖案,圖騰、信仰。水心,我們終究是不同的,這樣也好,至少你還能在我的視野之內。不去也好,反正那個暗灘連自己都覺得厭惡。
身體為向後傾,靠在車壁上,這一次貨物在路上險些被劫,絕不會是山野強盜。要知道這些年自己的苦心經營,哪有山賊還敢覬覦。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計劃的陰謀。要不是自己讓青衣衛在暗中相助,恐怕這趟漠北的貨物都得遭殃。這個家真是越來越諷刺了,與其說是親人不如說是一群陰鬼。
大夫人,出手了。
這位正牌夫人,在自己父親不幸歸天時,沒留下一男半女,這偌大的朱玉家產業她是虎視眈眈,卻無奈找不到繼承的人物,而自己在她幾次三番的魔掌下心存下來還怎麼與她合作。而那個野心十足的女人又怎麼捨得這肥肉落入它人之口。
想起那個苦命的女人,那位淒涼的母親,他不禁暗暗嘆氣。小小一個侍寢的小婢,連個名分都沒正,父親就去世了,徒留一個軟弱的人戰戰兢兢的把自己養大,要不是老家臣力保,自己的命怕是早就像那個可憐的母親那樣死的不明不白。可是誰又會去關心呢?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裡,住的不過是一條條冷血的毒蛇。
姐姐蘭月的出現無疑是把利劍,她被攥在大夫人的手裡,就是一把殺人的利器,成為在漩渦中爭權的籌碼。
而這個認祖歸宗的姐姐,自己還不得不佩服,她是聰明人,懂得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所以她選擇了爭奪,這個在朱玉家最正確的生存法則。
“籲~”馬兒不滿的抬起前蹄,重重的打著鼻響。
“公子到了”一張沉穩的臉,出現在車簾後。
朱玉蘭清收拾好心情,閉著眼揮散那滿目的冰冷,輕輕點點自己的額角,嘴角緩緩勾起。不緊不慢的下了車,看了眼門口的大夫人,和幾個含笑的家眷,登時臉上掛起了溫和的笑容。
“清兒一路勞累,趕緊進來吧。”說罷,轉身走到了前面,頭上的金釵玉簪,明晃晃的耀眼極了。那抹笑容掛在嘴角,端莊得體,一派當家女主人的氣勢,素手微抬便有下人立馬躬身跑到跟前,搭起了那伸出的手臂。
“勞大娘惦記了。”含笑跟在身後,溫文有禮仿若一個秀氣的書生。
到了內堂,大夫人親切的為他引見,那幾位美人,又是她孃家的一些親戚,不過其中名叫柳香香的倒是吸引人,如水的雙眸,因嬌羞而蒙上一層水氣惹人憐愛的緊,最重要是那抹若有似無的清香,令人心神具明。
幾個人在大廳裡,寒暄一陣,朱玉蘭清把帶回來的一些稀罕物,送了些給幾位姑娘,氣氛倒是很融洽。
“姐姐不知在忙些什麼,怎麼也不見人影。”
“呦,蘭清這是惦念姐姐我嗎?怎麼有美人作陪,倒是想得起我來。”嬌笑聲伴著清脆的腔調,從門外傳來,一襲緋衣也漸漸露出來。
“當然,此去北漠,得了一顆上好的珍珠,特地送來給姐姐的把玩,據說可以凝神靜氣。”朱玉蘭清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木盒,遞給面前的朱玉蘭月。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朱玉蘭月輕笑著接過木盒,看也沒看只是攥在手裡,眼角掠向那幾位女子頷首示意。
“清兒,聽說這趟貨物被山野盜賊攔截,不知損失的多不多。”大夫人坐在主位上,抿了一口清茶,滿眼擔憂的看著朱玉蘭清,手中的手帕被她緊緊攥著倒似真的擔憂。
“大娘,訊息果然靈通,不過是些流寇強盜成不了什麼氣候,您要注意身體,操勞太多對身子不好。”
老奸巨猾,最終還是忍不住吧,哼!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你們年輕人聊吧。”說完扶著額角,露出一臉疲憊,招來下人便起身回屋去了。
朱玉蘭清,彎著身施禮,直到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