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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此一來邊關防守薄弱,給了一直虎視眈眈的烈風國一個很好的機會。趁殷鴻國剛剛易主,民心不穩的時刻,彪悍的烈風軍隊立刻長驅而入,現在已經佔領了邊境上的不少城莊。
入畫歷盡千辛萬苦下得風凌山,發現所處的地方已經是烈風軍隊在控制,在茫然失措中被烈風國的軍隊發現,將她抓了回來。
反正,要找的人在這裡,自己行事小心一點,總會見到他吧。不敢直接跟人說要找四皇爺,因為就算不被別人當成瘋子,也要防守居心不良的人。經歷了那麼多東西,總能明白“小心使得萬年船”這句話。入畫心想。
在浣衣處裡的人大都是些姿色平庸、年紀不輕的婦人們,她們承擔著洗滌全軍衣物的責任。由於軍隊人數不少,她們往往由早洗到晚,手指被水泡爛了,也不敢吭一聲。更會因為任務沒完成而吃不上飯。
入畫身上還是那副邋遢的樣子,能洗澡的時候絕對不洗臉。頭癢的時候在冷水中洗濯完後,不等頭髮乾透就又胡亂用手抓著編成了兩根歪歪扭扭的辮子。衣服還是以前那件,不過她把有丹竹軒標誌的竹葉給撕了,看起來更顯落魄卑微。
嘭嘭嘭~婦人們都拿著木棍捶洗著衣裳,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家破人亡淪為階下囚已經讓她們的心都死了。這些人有些是村莊農婦,有些是深院貴婦,因為戰爭現在已經成為一個階層的人。她們的家人有的在死在逃亡的路上,有的則被捉去做苦工,如今是死是活不知道,或許她們與摯愛的家人一輩子也不能再見上了。
每晚夜深人靜過後,入畫便能聽到不止一個聲音在輕聲哀泣,全部都不敢大聲哭出來,都是嗚咽低哭,壓抑悲鳴。這讓她在以後好長一段時間還會出現視聽幻覺,入睡之時耳邊總會有婦人哭泣的聲音出現。
看到這種情況她總是很無奈,自己孓然一身,沒有她們那麼深刻的痛苦。只希望可以早日看到風臨城,解決心中的疑問,甚至有時還幻想著自己能夠幫助這些可憐的婦人。
散亂的碎髮在額前飄動,她也不挑開。捶好了衣裳,又丟進水裡泡洗。“嘶!”手上裂開的口子在乍然碰到水之後,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你還好吧?”旁邊一位看起來氣質溫雅三十來歲的女人憐憫的問了她一句。
入畫搖搖頭,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說了聲:“沒事,再泡一會兒就不疼了。”
回過頭對自己說,比起對岸的她們這算好的了。小河對岸是一些高大華麗點的營房,其中有個門上掛了根紅帶子的帳篷,裡面遠遠傳來女人們無助的哭喊聲與男人的肆意的笑聲,聽得人心中抽痛不已。這個帳篷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去,在軍中職別高的人才有權進入的。
再遠一些最大的那個旗幟飄飄的帳篷就是四皇子風臨城的居所,不知道那些可恨的男人中有沒有他?不論如何,只要完成淡竹交待的事情,解決完心中的疑慮後,自己就遠遠離開他,離開這個深沉危險的人。
可能是因為戰事的原因,入畫甚少見到風臨城,這麼久只見到一次,而且還是遠遠觀望著。前日黃昏,在河邊洗衣裳的時候,看到對面一隊精壯人馬飛馳而至。
儘管隔得遠,入畫還是看出當中那位身穿深色戰甲,氣勢威嚴的人就是風臨城。
她愣愣看著那位與自己有著某種關聯,但卻似乎隔的千山萬水那般遠的人。
手中的木棒不知道何時溜到水裡去了。反應過來時,木棒已經漂出老遠。入畫連忙把裙子裡褲拉高,走下水中去撈木棒。
然而她不知道,在不遠處,一個猥瑣的小官盯著她雪白的大腿,使勁嚥著口水。
好不容易手上的衣裳洗完,看到旁邊那位溫雅婦人還有些衣裳沒洗,便拿過幾件,幫她洗起來。那婦人婉拒不過,便微紅著眼,低下頭默默地捶洗著衣裳。入畫假裝沒看到她眼中的淚水,在這個時候任何關懷都能令人動情。
終於到了吃午飯時候了,還好這次沒人掉隊,大家全部都完成任務。
她們吃的是粗麵餅與清水相差無幾的小米粥,肉絲別想看到。不過能有吃就算不錯的了!入畫自我安慰著,費力地吞下那無味難以下嚥的麵餅。
吃完不到半個時辰,又一大堆衣物堆在她們眼前。
入畫沒說話,蹲下身子把沾著血跡泥漿的髒衣物扒進自己的衣簍中。忽然一隻纖秀粗糙的手抓住她手腕,這是那位婦人。
只聽見她說:“尚姑娘手中的傷口裂得更好深,還是不要去河邊吧,你去晾衣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