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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畫不出聲的看著他,清瘦挺拔的身材,臉是很普通的一張臉,眼尾處稍微有點上翹,顯得他孤高絕塵。只見他的眼睛穿過重重人牆對著她望過來,入畫一怔,他那黝黑深邃的墨眸如深潭般瞬間把她淹沒,令她覺得除了那雙似曾相識的眼之外什麼都看不見了。道謝的話語擁到喉嚨,卻再也說不出口。
玄衣人未理會胡都尉的詢問,與她默默對視片刻,轉身走了。風捲黑袍飛揚,激戰過後凌亂的髮絲更顯得其孤傲不羈。
“壯士、壯士”隨著胡都尉的喊聲,他越走越遠,竟再也沒有回過頭。
入畫靜靜地凝視他那風姿俊逸的身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縈繞在心頭,久久未能平復。
“這人真怪!”胡都尉是個直漢子,把自己的想法嘟噥了出來,入畫卻垂下了頭。
“稟告胡都尉,沒斷氣的刺客都喂毒自盡,地上他們來不及帶走的再無一活口。”有士兵前來報告。
胡都尉濃眉豎起,用力“哼”了一聲。“別以為沒有活口老子就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發完牢騷後,他又細心的護著入畫到亭子裡坐好,再讓士兵清點戰況。
過了不久,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不多會兒一隊人馬出現了,帶起了一陣塵土飛揚。
為首的正是一身戎裝的風臨城,他那焦急的眼神在看到亭子裡的倩影后,恢復了清冷。
跳下馬鞍,他疾步往亭子裡走去。入畫連忙從石凳中站起來,看著他。
衣著華美姿容出眾的麗人仍然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面前,風臨城心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他三兩步走上亭子把入畫攬入懷中,連跪在地上等待領罰的胡都尉等人都不曾理會。
“都起來吧!”風臨城低聲說道,胡都尉等人站了起來。
風臨城戎裝沾塵,顯然是剛從戰場上下來後未來得及休息,便飛奔趕來。他看到遍地或傷或死地士兵,劍眉緊皺。
“稟告元帥,地上穿黑衣的刺客身上均無特別標誌可以顯示身份。那些武藝高強,身穿青灰色勁裝的死傷者全部被帶走了。屬下無能,未能截留一兩個驗其身份。”胡都尉垂首說道。
風臨城冷冷說道:“他們是有備而來,要留人也難。不過我還真是高估了她,這麼快就沉不住氣。”
入畫抬首望著他,自然知道那個“她”指的是誰。風臨城把入畫的手握在掌中,柔聲說道:“榮兒嚇壞了吧,我太大意了,看來何時何地都必須提防才是。”
她搖了搖頭,說:“我還好,只是連累那麼多人傷亡我好生過意不去。”這話說得是真心話,夏侯家族後人這個身份一亮出來便顯示今後她身邊將不再平靜,只是她希望不會連累到更多無辜的人而已。
風臨城緊了緊掌中的小手說:“你放心吧,不會再有下次了。”
留下一些士兵收拾殘局,風臨城便親自護送入畫回烈風國。只不過戰事正酣,他只能送到烈風國的沐城而已,那幫刺客在烈風國境內還不至敢有這種大動作。
入畫坐回馬車,兩位婢女也回過神來,不過經此一劫她們都有些筋疲力盡,不一會兒就在馬車裡面昏昏欲睡。
胡都尉騎馬在風臨城身邊,向他詳細的說了那位玄衣人的事,風臨城並未說什麼,只是那雙劍眉又習慣性的緊蹙在一起。
剩下的路,他們脫下兵服換上了便裝,如此又行走了一天,路上平安無事。
很快就要到達烈風國的邊境,他們這對人馬在轉出一道山口之後,胡都尉眼尖,看到溪邊的一塊大青石上半躺著一個正在休憩的人,那正是幫他們退敵的玄衣人。只見他仰首喝著水囊裡的水,不時擦一下額上的汗珠,神色間甚是悠閒。那柄讓人驚歎的短刀放在身旁,離之不到一掌寬。
風臨城想了想,把手一抬。胡都尉明瞭,立刻下令:“就地休息片刻再上路!”
入畫不明白這個時候為什麼要停下來,便撩開車簾看了看,坐不住了便下了馬車。她這才看到那位“恩人”。而風臨城等人已經下馬走到了溪邊。入畫因為那些華麗衣服太繁瑣,裙子便有好幾層,不方便穿行在那些草叢中,便立在路邊看著他們。
風臨城對著小溪對岸對他行注目禮的人說:“內子有難,承蒙閣下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盡。”話雖然客氣,但語氣仍然有種霸氣,讓人覺得他的謝意反而是對自己的恩賜。
對岸的人輕輕翹起唇角,道:“好說、好說。”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語氣淡定。
風臨城用他一貫的清淡語氣說:“閣下竟然對在下有恩,還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