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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臨城早已濯洗乾淨,換上了一身深色暗紋軟袍,頭髮半乾隨意散開披在腦後。他臉上表情始終冷酷俊絕,但手上的動作卻輕柔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在幹活的時候,傷口最多刺痛一下就麻木了,現在停下來還反而有點不習慣。手上的傷口在折騰過後發炎了,紅腫不堪。入畫微微蹙著眉頭,始終沒有喊一聲疼。
“過兩天就好了。”風臨城說道。
“嗯”,她回答得也很簡單。
被綁在馬車底的時候,她一直清醒著。馬車伕被人盤問的時候,入畫因為全身穴道被封,動彈不得,連喉嚨也不能發出聲音,只有口舌還能勉強動。著急之際,她咬破舌尖,流下的鮮血滴落在地下才成功引起青年都尉的注意,幸好那都尉見過自己,否則要想見到風臨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舌頭被咬破的地方還有些腫痛,所以她說話的時候能多簡練就多簡練。
看著她隱忍的表情,風臨城心頭緊了緊,心裡從來沒有過的充滿自責;雖說把那位可惡的小官砍了腦袋;還是平息不了胸口中的怒火。
“瓦沒事,不用擔心!”入畫知道他在想什麼,有些含混不清的低聲說道。說完這句話,肩上的上又發作了,扯得胸口驀然一疼,低咳了兩聲。
風臨城抿了抿唇,伸手把她攬在懷中,輕聲說道:“榮兒,對不起,我早該認出你才對”。
入畫腦袋靠在他的胸口,有幾分尷尬,忙說道:“不怪你,要是我不要有那麼多顧忌,早點說找你就好了。”
他沒接入畫的話,自顧自說道:“那日在添城大街碰見嶽林的時候,明明看到你,我竟然沒認出你來,不然也不會讓你遭受那麼多苦。我真混賬!”
入畫一呆,不記得自己曾經在添城大街上看過他。
而風臨城卻記得清清楚楚,當時他在馬車上,耳中聽著派在殷鴻國的暗人彙報的情況,眼光卻被一個小丫頭吸引了。
那個身影單薄稚氣,臉上卻有著不符合同齡人的沉靜與慧氣。女孩兒毫不吝惜自己不多的首飾,就這樣把腕上的手鐲送給了小乞丐。好奇之下,自己竟然忽略了另外一種反應,就是那一點點的熟悉感。
之所以說一點點,那是因為風臨城與夏侯月榮訂了親,卻一直很少有機會碰面。
風臨城是皇子,甚少有機會出宮遊玩,而且夏侯月榮是貴族小姐,又是未來的王妃,因此自幼被困在深院中學習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兩人幼兒的時候便被無形的圍牆給隔住了。
而兩人唯一的相見機會就是每年一度的御筵席,皇帝每天都會邀請朝中重要大臣攜家屬參加宴會,以示天恩。每次見面的時候,小月榮因為年紀幼小,大都依賴在家人身邊,沒有去跟小皇子嬉戲玩鬧。而小皇子知道那奶娃娃是自己媳婦,也從不留心,每次順應兩位母親心意跟她打個照面就溜走了。
風臨城還記得當時母妃還取笑他:“城兒不好好看你媳婦,將來她不理你怎麼辦?”
他瞥了一眼依偎在母親懷裡咬著小指頭的小奶娃,嘟著小嘴說道:“反正她都是我媳婦了,不理我也要理!”就這麼一副新安理得的心態。
現在想來真有點後悔,當時要是多花點時間跟小奶娃玩,也不至於在添城大街認不出她來。風臨城手臂緊了緊,把下巴放在入畫頭上輕輕摩擦。
而入畫忐忑不安的窩在他懷中,雖然知道自己與風臨城有些關聯,但沒想到是這種關係。印象中只與他見了幾次面,雖然折服於他的氣質風姿,但談不上有什麼感情。可是風臨城卻不這麼看,一心把自己當成他的人了。自己這樣子算不算送羊入虎口呢?!
“不要怪我,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把這些年虧欠你的東西補回來。”耳旁傳來他帶有磁性的聲音,入畫心臟莫名加快了跳動。雖然不明白他的話,但是不由得微微帶些感動。
“唔,那個,四皇爺,我不記得以前的東西,是淡竹先生叫我來找你的。淡竹先生,你認識吧?”入畫仰起頭問道。
風臨城垂下眼睛,瀲灩的黑眸似乎有些什麼一閃而過,他開口說道:“認識,他是你母親的表弟,曾經來找過我。”
他說話的時候,氣息噴在入畫臉上,令她感到兩人近在咫尺。忍不住紅了臉,她連忙心虛地把頭低下來,。
風臨城裝作沒有看到她的反應,唇角微微上翹,依舊把下巴擱到入畫的秀髮上,幽幽說道:“幸好他讓你來找我,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尋你到什麼時候!”
入畫再也不敢抬頭,窩在那個有點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