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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聽著,我要離開你片刻,好好待在這裡哪兒也不能去,等我回來!”
入畫感覺自己像握住了一塊冰,她忍著刺骨的寒冷道:“可是,你這樣,能去哪裡? 我跟著你,我幫你~”說著咬緊了嘴唇。
尚玄憔悴的神情舒展了一些,他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還是別擔心,我只是找個地方運功療傷,這裡不適合我運功。”深吸了口氣又說:“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不然我會擔心。知道麼?”
入畫明白他的話,不能給再給他增添不必要的麻煩,用力點點頭。
見她答應了,尚玄身形不穩的站起來,走到出口的地方,他從懷裡摸出一瓶東西,均勻的倒了一些東西在地面,再看了一眼入畫便離開了。
見此情景,入畫腦袋嗡的一聲,埋藏於深處的某些記憶被挑了出來。這個動作某個人也做過,是為了防止蛇蟲鼠蟻闖入而把藥粉灑在門口;一樣是對她充滿了擔憂與關懷之情。此情此景教她如何不心情激盪,眼裡的淚水終於毫無阻攔滾滾而下。
耳旁隱隱約約傳來撲通落水的聲音,入畫心中抖了一下,不會是尚玄走路不穩掉進河裡去了吧。用盡全力的喊了一聲:“尚玄,是你嗎?”
她不顧一切爬到出口,只看見四下黑洞洞的,右邊再往前一些有攤白晃晃的東西,那應該是潭水。她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並沒有異樣的聲音。要是尚玄不慎落水,定會掙扎呼救的。入畫心中稍微安定了些,又退回山壁中去。
火堆裡的柴火就快燃盡,她添了幾根在上面,心中忐忑不安。
一個人靜靜的在山壁內,無助而恐懼,入畫縮在火旁,似乎剛才尚玄帶給她的寒冷還一直盤踞在體內,散也散不開。
不知道為什麼,入畫老把尚玄跟西子翼的身影重疊。西子翼出身顯赫,高貴清華、俊朗丰神。而尚玄利字當頭,孤傲冷酷,長相平凡。這明明是毫不相同的兩個人啊!尊貴莫非自己承受的東西太多,從內心裡渴望某種慰藉不成
為什麼真正關心她的人都會遭到不幸呢?如尚玄重傷在身;西子翼生死不明;還有衿貴出塵的梅非雪,他的腿傷可好,能站起來行走了麼?
難以言喻的傷痛不斷襲來,她把頭藏在膝蓋裡,眼中的淚水不斷滑落而下。
過了好久,尚玄還沒回來。入畫不停的祈禱著他不要出事。那傢伙市儈、可惡,偶爾還讓她吃癟,然而有他在身旁會感覺很安心,令她並不覺得自己會遇到多大危險。
在他離開之後,入畫心中一下子空落落的,悽然無助的感覺劈頭蓋臉的撲來。她依舊把下巴擱在膝蓋上,盯著火焰喃喃說道:“王妃又如何,貴族又如何!在這個世上,我還是孓然一人。”
態度堅定
當感覺到有人在動自己的頭髮時,入畫終於醒過來了。看到那個含笑望著自己的臉孔,她驚喜莫名,沒有絲毫猶豫的縱身入懷,伸手緊緊抱住了他。
沙啞的聲音響起,入畫覺得無比動聽。尚玄一手擁著她,一手輕拍其後背,輕聲說道:“已經沒事,都過去了!”
入畫不管,用力的抱著他,直到覺得這不再是夢境才放開手。她一邊笑一邊擦著淚水,沒有絲毫羞赧的表情,她真的是很高興。
“你的臉好髒,快用窩新打回來的水洗洗臉,我烤兔子給你吃。”尚玄遞過一個新的竹筒,笑著說。
入畫認真的打量著他,除了臉色還有點蒼白,但是精神炯炯,未見受傷的樣子,鬆了口氣,接過了竹筒。順手摸了摸他的袖子,居然是半溼的,不由得一愣,昨晚他真的下了水潭裡?
香噴噴的兔肉烤好了,入畫一邊吃一邊看著他問:“昨晚我以為你掉進水潭裡了,你去了什麼地方療傷,那麼久才回來?”
尚玄若有所思地盯著她,道:“哦,原來你以為我落水了,所以哭得眼睛都腫了啊!”
她臉一紅,辯解道:“才不是!我只是因為睡得不好,眼睛才腫的。”
尚玄眯起他的眼睛說:“睡得不好?我回來的時候,不知道誰睡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叫了兩遍竟然還未醒。”
這傢伙又促狹起來了,入畫翻翻白眼 ,猛吃兔肉不鳥他。其實入畫傷心了一晚,在心力交瘁下昏沉入睡,自然是叫了幾遍都醒不了。
“沒錯,昨晚我是入了水潭中。潭底中的寒氣可以助我運功,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把身上的寒毒逼出體外。”尚玄似是在解釋,輕描淡寫的把療傷過程說出,其實從中吃了多少苦頭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入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