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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的幾個人看過而已。不過那時在西子瑤婚禮前夕,要忙的事情多,所以她很快把這件事忘了。
直到發現自己被人監視,入畫才把這些事連線起來。想來想去,只有一種解釋,他們一定是發現了自己這個身體身份的秘密。她想起西玉山每次看自己那種不善的眼光,明白了這個身份在這個地方對自己來說,一定不會是好事。雖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是就怕自己知道了反而有危險,所以趁沒有打草驚蛇之前,趕緊離開西府才是。於是入畫在照顧四夫人之餘,苦思離開西府的計策。西府的人不能相信,只有靠自己了。
傷離別
這些天,四夫人的病情反反覆覆,入畫的心情也起起伏伏。昨天四夫人病的連米湯也吃不下去,所以入畫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她。
終於支援不住,她趴在床沿睡著了。睡的朦朦朧朧間,入畫感覺到有人在摸她,抬頭一看,正是原本昏昏沉沉的四夫人。她正望著丫頭,一雙鳳眼清亮了些。
入畫趕緊坐起來,驚喜地問道:“四夫人,你醒了,想吃點什麼?畫兒給你端去。”
“不必了,先扶我坐起來。”四夫人虛弱的說道。
入畫趕緊讓旁邊的小丫頭弄高枕頭,她用力把四夫人扶起,靠好。
四夫人昨日滴水未進,入畫叫人端來些米湯,喂她吃了起來。才吃了小半碗,夫人搖搖頭不要了。“夫人,您多吃點吧。把精神養好,老爺很快就會回來看你了。”儘管知道這不是安慰人的話,入畫還是傷心無奈的說著。夫人病成這樣,連她都有些無措起來。此時此刻,入畫多希望梅非雪在身旁。
四夫人搖搖頭,弱聲說“你讓她們離開,我有話跟你說。”入畫趕緊讓旁邊的兩個丫頭退下了。
“夫人,你有什麼話清說吧。”
她目光如水的看著入畫:“畫兒,你聽說過那個人吧!”
入畫愣了一下,頃刻間明白過來,她小聲說道:“夫人,您說的那人是不是紹辰公子?”
許久沒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這個名字,四夫人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兩腮竟然難得的見到一抹淡淡的紅,她唇角翹起了些:“畫兒,你把剪刀拿給我。”入畫愣了一下,趕緊去把剪刀找出來遞給她。
四夫人費力的把長長青絲拉到身前,手指挑出一縷,用剪刀利落的剪了下來,然後遞給入畫。她忙用雙手把秀髮接過來,疑惑地看著四夫人。
“如若見到雪兒,讓他把這頭髮交給那個人。我怕我等不到他回來了。”四夫人疲倦的笑著,帶著滿意的神情,似乎剛才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入畫可嚇壞了,忙說:“夫人,看你說的,你一定會好好的,你一定能等到梅大哥回來的!他一回來你就沒事了。”
“畫兒,別安慰我了,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我也就這幾天了。這一生虧欠了他太多,我能給他的也只有些。惟願這縷青絲能伴在他身邊,我就滿足了。”四夫人美麗的鳳眼裡滲出晶瑩的淚珠,但是目光裡卻是喜悅的神色,似乎不久就可以見到心愛的人一般。她很清楚自己就要解脫了。
一直以來不管自己心裡有多難受,總是不願意在四夫人面前露出悲傷情緒的入畫此刻再也忍不住,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她哽咽著說:“夫人,你千萬別說這些話,你一定要撐下來,求你了!”她低泣著,無力的看著眼前孱弱的身軀。
“傻瓜,人難免一死,早晚的問題罷了。我想對我來說,這未必是件不好的事情。”四夫人安撫著她,邊把手腕上的鐲子取下來,替她戴在手腕上。
“這是我及笄的時候爹孃送給我的成年禮,這些年一直戴著它。現在我把它送與你,不枉你我緣分一場,。”看著哭成淚人的丫頭,她嘆了一口氣,眼角又是一串淚水流下來。
這鐲子是由大顆的翡翠珠子串成的,顆顆圓潤飽滿,晶瑩透綠,是價格不菲之物。入畫看著它,傷心的話也說不出來。
西玉山回來後,雖然對四夫人的病情大為焦急,但是卻也無可奈何。他意氣風發的臉顯得萎靡多了。
與此同時,西府的喜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入畫擔憂著四夫人的病情,所以過了幾天也不清楚,直到那天外面的園子裡傳來熱鬧的聲響,才知道西子翼的大喜之日到了。
入畫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那種錐心的痛苦深埋在心底,若無其事的繼續喂夫人吃藥。還是用以前那種方法,用竹管喂著她吃。
扮了一天的聾子,儘管園外的喜慶樂音不斷,但也充耳不聞了。入畫拖著疲憊的身體往自己的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