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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惡毒的話語氣得七竅生煙,自己早就鍾情與他,卻沒想到他的心早就被一文不名的婢女勾走了。在他心中自己連看守庫房那個又胖又醜的丫環都不如。對他的滿腔柔情卻換來一瓢冷水,令她由頭冷到腳。
西子翼站了起來,扯開身上的喜服,露出身上早已換好的夜行衣。他繼續說道:“還有,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在西府做你想做的事,並無給你任何承諾,因此不要當真以二少夫人自居。三個月後,自己想個完美的藉口離開西府,否則休怪我無情。”
孔青玉聽著他的話字字錐心,雖然她狠毒陰戾,但也是懷春少女,心上人對自己說出這些話不由得心痛莫名,她眼裡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哭著朝西子翼說道:“我有那點比不上她?身份比她高貴,容貌不比她遜色!她是伺候人的粗俗之流,哪有我過人的蕙蘭之質,只有我才配的上你,你想清楚點!”
西子翼猛地回過身對著她,一字一句說道:“她的心乾淨純潔,眼裡永遠都是明媚的春天,瞭解她的人都會喜歡她!在她面前我都自慚形穢,你又何必與她相比!”他不管孔青玉的表情有多驚詫,在轉身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又回過頭說了一句:“孔小姐為我府貴客,請早點安歇,西某不打擾了。”說完悄然消失。
悲憤交加的孔青玉茫然坐回凳子,滿腦都是他的話。她腦海中顯出入畫那清麗可人的笑容,心中的怨恨加深,恨不得立刻去把她掐死才能洩憤。但是自己必須忍耐,大事還未成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孔青玉想起一張陰森可怔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翌日,梅園內的一間屋內,傳出一位婢女撕心裂肺的一句喊聲:“四夫人”。行在走廊上,雙手端著一碗藥的入畫聽叫彩荷的喊聲,霎時愣住了,手中的藥碗“磅”地摔得粉碎,她快速向四夫人房中奔去。不多時,那房內傳來一片哭聲。
四夫人在西子翼成婚後的第二天悄然逝世,據說她走的時候很安詳,沒有一點痛苦的樣子。入畫心裡很清楚,四夫人是為自己終於在這個金牢籠裡解脫而高興。她哭得很傷心,為四夫人,也為自己。她非常痛恨自己會來到這樣的一個時空,但是卻又無能為力。
西玉山在四夫人逝世當天,把所有的人都轟出屋外,就他一個人呆在屋內,不斷的跟她說著什麼,一直待到第二天的早上。等他終於走出屋外時,把入畫等人嚇了一跳。眼前的西玉山竟似老了十歲,頭髮也白了將近一半,眼角垂了下來,面色蒼老了很多。他只對等在外面的人說了兩個字“厚葬”,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雖然對西玉山心有不滿,但是他這付樣子,入畫還是心有同情。他對四夫人還是沒有忘情。入畫猜想,假如其他幾位夫人死了的話,西玉山或許沒有這麼悲傷,畢竟他真的是愛過她的。
看著穿上盛裝栩栩如生的四夫人,入畫強壓心頭的悲傷,趁人不備,把一把刻有“冰”字的小刀偷偷塞進她的衣襟內。就讓他常伴你身邊吧!入畫欣慰的鬆了一口氣。
西子翼跟孔青玉因為是新婚,三天後才過來祭拜。
一身縞白,頭戴白花的入畫眼看著他們一起步入靈堂,眼睛撇開了。後來她找了個藉口離開靈堂,然後跑去茶水間幫忙去了。等估摸著他們應該走掉的時候她才往回走。意外的是,她看見孔青玉留下來了。
“二少夫人是西府的晚輩,自然是應該留在此地幫忙招待女賓。你是梅園的人,有何不妥之處要盡到提醒的責任才是。”這是面帶得色的嫣兒對入畫說的話。她心底冷笑一聲,這兩人果然跑到自己面前示威來了。
“二少夫人如此勞心,奴婢感到萬分榮幸。像二少夫人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提醒奴婢如何處事才是,奴婢又如何敢當“提醒”二字。”入畫表面上畢恭畢敬,但是言語卻暗暗帶刺。嫣兒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接話。孔青玉冷眼看著這個雖顯憔悴,但卻掩飾不住清秀佳容的丫頭,她“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嫣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快步追了上去。
入畫看著她們的背影,眉頭皺了起來。西府一刻也留不得了,但是自己要怎麼才能出去呢?這段時間總有一兩個不熟識的丫環在自己身邊出現,雖說是其他園子的人來幫忙的人多,但是也沒必要受此待遇,幾乎是抬頭就看到她們在自己的身邊。望著不遠處的一抹白色衣襟一閃,入畫嘆了口氣,搖搖頭走起來。
梅家莊的人終於到了,他們撲到靈堂前自是一番號啕大哭。梅非雪還是沒有出現,後來入畫問起梅家莊的人,才知道他還在烈風國趕不回來,她小小的希望破滅了。
這一天,西府的人跟梅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