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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一篇《詠荷曲》我看著這些就頭痛,好畫兒,你就代我寫了吧!”就知道會這樣,丫頭忿忿然提筆,嘴裡說:“記得另外抄下來再給你娘送去。”西子瑤在旁殷勤地磨墨,點點頭。
其實這個西三小姐文筆甚優,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不喜她娘用只要你文墨過人,進了宮裡別人就不敢小覷你如此這般的教條來要求她。
入畫過了幾天無精打采的日子,連梅非雪這位一向不喜輕易向人開言的人都忍不住開口問她:“畫兒,怎麼這幾天不泡你那些獨門花茶了?”丫頭怏怏地回道:“泡花茶是一門學問,泡茶的人心情愉悅時,泡出來的茶自然是清香可口;如若泡茶的人心情抑鬱,泡出來的茶卻是苦澀難嚥。入畫不想荼毒生靈,唯有如此!”
梅非雪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她,入畫不由得臉上一紅,他似乎能看穿人的心呢!他卻沒再說什麼,掏出袖中的玉簫吹起來。簫聲悅耳,含有輕快之意,入畫滿腹的憂思似乎減輕了不少。他是在安慰我麼?看著這位溫潤如玉,宛若謫仙的梅公子,她想,眼前有這麼個大帥哥養著眼球,還去為那個該死的西子翼傷心什麼,真傻啊!想到這裡,入畫高興地站起來,向梅非雪道:“梅公子,奴婢去泡蘭花茶給你喝吧。”
彩荷端著一碗補湯往夫人房中送去,入畫攔住了她,反正也要去給夫人請安,就代她去送吧。彩荷樂得偷懶,便高興地把托盤給了她。
夫人的身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自己應該高興才是,反正自己這輩子都決定跟著四夫人了,幹嗎為了個小屁孩生那麼多天的氣,難道還想回到他身邊啊,還是別了,梅園才是自己的家不是麼!
入畫邊走邊想,一不留神竟然和剛從夫人房中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啊”的一聲,手中的托盤凌空而起,一碗還滾燙的人參雞湯毫不留情的潑向對面的人,丫頭手無意識的抓向那碗湯,幾滴熱熱的湯汁濺在手背上,一陣火辣辣地疼。對面的人比她更快,驀地捉住她手腕往旁一讓,避免了更多的雞湯親吻她手背,只是那人的衣裳被淋得透溼。
這是一瞬間發生的事,等入畫回過神來看清楚眼前的人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眼前這位目如朗星,鼻如刀刻,俊朗無比的人,不是西子翼卻是誰呢!此刻他的眼神複雜多變,似有一絲惱怒、一絲不解、一絲詫異,還有一絲是憐惜嗎兩人相視無語。
忽然手上一陣疼,看向手背發紅的地方,入畫蹙著眉,這湯大部分招呼在他身上,不會被燙著了吧。另外空著的手忍不住朝他胸口那被淋溼的地方撫去,卻被他另外一隻手抓住。兩隻手被他握住,一甩,忍不住退開了幾步。什麼意思,閒我的手髒嗎,雖然我知道剛才的動作難免有吃豆腐之嫌,但還不是擔心你嗎!入畫氣惱地瞪著他。這時屋裡的人都出來了,連梅非雪都被鬧出來的聲響吸引了過來。
看見西子翼,梅非雪的眼神可疑地閃了一下,兩人只是點點頭,算打了招呼。
四夫人看見西子翼狼狽的衣裳,忍不住“呀”了一下,“這毛手毛腳的丫頭,翼兒沒事吧?”西二公子搖搖頭,道:“沒事,梅姨娘,翼兒告辭了。”又跟梅公子點點頭算是道別,沒再看入畫一眼,風度翩翩地走掉了。
看著滿地的碎片,又看看四夫人嗔怪的眼神,入畫歉意地對她說:“夫人,畫兒不是有意的,真對不起,我讓廚房再燉一碗湯去。”四夫人眼神轉柔,道:“罷了,我如今也好的差不多,這些東西不喝也罷,以後叫廚房少做點吧。”丫頭默默的點點頭。
蹲在地上撿著碎片的香兒卻一口一個笨丫頭絮叨個不停,入畫滿心歉意,也蹲下來幫忙撿。手卻被她一攔“你的手還不去上藥,又來撿碎瓷,是不是又想被割傷以此偷懶不幹活啊!”入畫滿懷感激叫著:“香兒姐姐”
剛站起來就看見梅非雪遞了一瓶藥過來,柔聲道:“這是我們梅家的‘清露膏’,治燙傷卻是很有效的。”
伸手接過藥膏,入畫眼睛有點溼,這個梅園是多溫暖的地方啊,金窩銀窩我都不願意換,更何況是沁碧園。暈,怎麼又想起那個西子翼了,看他那目中無人的神情,不願意睬我,我還不想理你呢!欠扁的西子翼,哼哼
西樓夜宴
今天是西府設宴的日子,碰巧香兒病了,便要入畫代她陪夫人去赴宴。入畫是千萬般不願意去的,又不放心彩荷陪著四夫人,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入畫梳了個雙髻,長髮分成兩束垂在胸前,白色長裙,淡綠色繡白蘭背心,一幅標準的丫環扮相。她可不想在西府的家宴上出風頭,越少人注意到她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