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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年近五十的太后仍然風韻猶存。實在難以令人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處心積慮害死夏侯月榮家人的罪魁禍首。
沒有看出地上俏生生站著的人眼裡有多少的懼意,太后心中暗生怒氣。
“你已經記不得以前的事,又如何能確認自己就是夏侯月榮?”
入畫心中一懍,說道:“回太后,臣女雖說記不得以前的事,但是身上卻有一塊夏侯家族的家傳玉佩。這麼多年玉佩一直戴在身上未曾遺失,我想定是夏侯先人冥冥中在護佑著我,要我詔明身份報仇雪恨。”
太后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如若真的能證明你的身份,哀家定會替你為還夏侯家族一個公道。”
“謝太后!”入畫知道太后等人找就找了替死鬼來頂罪,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讓她入都城,所以假裝感激謝恩。
這時,朝中已經有人提出異議:“太后,單憑一個玉佩,並不能證明她就是夏侯月榮。物證之外,必須還得有人證才行。”
正當附和聲紛紛響起時,默立於一邊的風臨城終於說話了,“母后,兒臣能證明她是夏侯月榮。”
聽到風臨城的聲音,入畫回過頭去看,只見他上前一步,用堅毅的眼神望著太后,從容不迫的說道:“兒臣記得小的時候,在夏侯府見過夏侯月榮左手臂上有一塊狀似楓葉的紅色胎記,”說著轉過頭對上入畫的眼神,道:“而她的左手臂上,恰好有一塊一模一樣的胎記。”
他的話又引起一陣熱烈的討論聲,大家對於這位姣美淡雅的少女投以更感興趣的目光。
太后嘴旁露出一絲冷笑:“既然如此,可否把你的手臂露出來,讓我看看那個圖案是否真如臨城所言。”
聽了太后的話,眾人暗暗吃驚,因為在這個封建的時代,女子是不可以隨便露出手足給外人看的,這個時候應該是由女官把入畫帶入偏殿無人之處來檢驗的,太后這樣做,分明就是想讓她出醜。
哪知入畫不慌不忙地說了聲:“是,”便慢慢捲起袖子。站列兩旁的文武大臣們都覺得不妥,紛紛低下頭,但隨著某些人的驚呼,眾人又實在抵不過好奇心,無不抬起頭來偷瞄上一兩眼。
只見入畫湖綠色的衣袖下,露出粉藕似的手臂,瑩白如玉的手臂上,一枚紅色楓葉圖案嵌在其中,栩栩如生、嬌豔欲滴,大家眼睛都被吸引住了,無一人再低下頭。而龍座上的皇帝頭伸得長長,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女官上前去反覆檢驗過後稟告這是真的印記。太后點頭之後,入畫才放下衣袖。她一連串的動作均落落大方,臉上沒有一絲羞愧之色,眾人都被她身上的一種磊落的大氣所折服,沒有人因為她剛才的舉動而鄙視她。
然而還是有人不願意就此承認她的身份:“這個女子身上的確有楓葉印記,但是除了三王爺,並沒有其他人能證明夏侯小姐身上也有,下官覺得如此就斷定此女子是夏侯月榮未免武斷了些。”說話的人是太后跟前的大紅人,女丞相藍落芳。
風臨城冷冷說道:“藍丞相的意思,是本王胡言亂語,欺瞞聖上不成!”
望著他利箭般的眼神,藍落芳瑟縮了一下,道:“下官不敢。”
“哼!”風臨城甩了下衣袖,從懷中掏出一本書,揚起來說道:“這是當年的年誌,記載了先皇與麗妃當時在下棋之時,從閒談中得知夏侯幼女臂上的奇特印記後,初始應承了麗妃欲把夏侯月榮訂為三皇子正妃之人選。這一筆一劃均是證明之物,藍丞相可以看清楚些。”說完把年誌扔向藍落芳。
藍落芳接過年誌,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得一個勁地望向太后。
太后暗暗冷笑,他果然把什麼都準備好,就等著順理成章的向天下宣告此女是夏侯月榮真身了。
而一直默不作聲看似平庸的皇帝此時嘴唇浮現一抹淺笑,沒人看得出他此刻卻在想:“就怕你不是真的夏侯月榮!”
風臨城出了此招,沒人再能提出異議,於是入畫的身份終於被世人承認。入畫事前也不知道風臨城還有這一招,長久以來壓在她心口中的大石終於落地,現在就等著行那最後一步了。
相隔十多年;當初出面滅夏侯家族的某些人成了替罪羊;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全部打入死牢;等著案子一結;抄斬了事。而入畫則被恩賜半月後的黃道吉日回鄉祭祖,恢復當年夏侯家族的榮耀與恩寵。
當入畫捧著當年夏侯焱被查抄的銀絲蛟龍王冠走出宮殿門口時,有些當年夏侯家族的親信們早已候在外邊,用手摸著銀絲蛟龍王冠痛哭失聲。見此情況,入畫心中也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