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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淚是因為剛才噎的,所以我的楚楚可憐根本沒打動他,他含笑看著我:“不行,在宮裡太后可比朕厲害,朕的話你不聽,朕或許不治你,老佛爺的話你不聽,就只有死路一條。去,或者能生,不去就只能死。”
我一聽他說死路一條我的心就哆嗦,他們怎麼把人的生死說的那麼簡單,人命關天。我已經習慣在這裡生活,雖然看不見爸媽,但是白吃白穿還不用上班,可是整天活在生死的邊緣,讓人身心飽受煎熬。
乾隆做不了主,我也不指望他了,我在地上來回轉了兩圈,握緊拳頭,給自己鼓勁。可是一抬頭,看見乾隆偷笑,我鼓起的勇氣,一下子洩了。乾隆對百荷說:“給你魏妹妹找身象樣的衣裳,這身去了,還不把太后嚇著。”
我低下頭一看我的衣裳,什麼顏色都有,銀灰色的料子,周邊繡著海棠花,金線收邊,原本很漂亮,可是現在倒象從御膳房出來的廚子,油漬麻花的,可能是我剛才吃飯沒顧形象的後果,皇后準我不用穿宮女衣服,這件是慧妃賞的,可能他們所有人都把我當成外星人供著吧。
百荷出去不一會兒拿著淡粉色的宮女裝,我把旗頭帶上,花盆底穿上,個兒頓時增高不少。
乾隆換了龍袍,比便服更帥,他邁步出屋,我和宮女們在後面跟著,吳書來三步兩步搶到我們前面,在乾隆身後緊跟著,那顛顛的讓人想起夏天的狗。花盆底不常穿,走起路來總感覺地面不平,走兩步跺一下腳。百荷問我:“你幹什麼?”跺了幾下,腳有點酸,想起趙本山的小品大忽悠,沒有他忽悠,我把自己忽悠瘸了。我說:“地面不平。”
乾隆聽我說話,停住身:“怎麼我們皇宮處處都不合你的意,先是樹上有蟲子,這會兒地又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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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路不平,是奴婢的腳不平。”我走到乾隆身側低聲說:“奴婢問萬歲爺一個問題,萬歲爺答不上來,就得答應奴婢一個條件。”乾隆仍帥帥地走著,“朕憑什麼答應你的條件,你的問題朕也不想回答。”
我嬉皮笑臉地說:“是萬歲自己不讓奴婢問的,可不要怪奴婢不顧裡外,一會兒看見和親王問他也一樣,到時候萬歲爺不要後悔。”
乾隆不愧為一國之君,對我的激將法無動於衷,仍是帥帥地走著,乾隆走的太快,我穿著花盆底一拐一拐的,一個不小心,腳一歪,一屁股坐到地上,乾隆伸手就能拉住我,可他竟袖手旁觀,見我摔倒,酷酷地望了我一眼:“你家炕頭?坐著不起來。”百荷過來拉起我,我吊著她,險些把她拉個跟頭,我嘟囔一句:“我們家炕頭建在故宮裡,我天天坐在炕頭上收門票,就夠我過幾年的。”
“什麼門票?”乾隆本來邁步要走,一聽我說門票,轉問我,我剛爬起來,拿著帕子拍灰,帕子一撩拂到乾隆的臉上,乾隆向後一閃,吳書來亦步亦趨地跟著,沒想到乾隆會向後退,一下子踩到他的腳上,他嗷的叫了一聲,乾隆氣樂了:“狗奴才,只踩了你一下子,象火燎屁股一樣。”
我咬著帕子,看乾隆的腳仍踩在吳書來的腳上不挪地方,我幻想著自己撲過來,抱住乾隆,那吳書來的腳會是什麼樣子,乾隆看我壞壞地笑,瞪了我一眼:“剛剛用帕子拍灰,這會兒又咬在嘴裡,也不怕髒!”
我趕緊拿下帕子:“萬歲爺覺得地平不平。”乾隆不理我,問我:“你剛才說什麼門票?聽著倒新鮮。”我說:“門票,就是一種紙,在我們那兒,有了這樣的紙才能進門,就象宮裡的腰牌一樣。”
乾隆挪開腳,吳書來趕緊跑到一邊,蹲下身揉腳面,乾隆拿出表看了看:“快走吧,一會兒老佛爺急了。”我一聽他提老佛爺,趕緊追過去,偷偷拉了一下乾隆的衣襟:“萬歲爺一會兒老佛爺要是罵我怎麼辦?”乾隆低下頭,帶著笑說:“罵你正好,誰叫你一天沒規矩,在朕面前總是你我的亂叫。叫順嘴老佛爺面前也叫,保管讓你嚐嚐棒子飩肉。”
求人不成,只能靠自己,就當去刑場了,當不成烈士,咱當個勇士,邊走邊把鞋脫下來,一手拎著一隻鞋,光著腳走,我故意落在百荷她們的後面,免得乾隆回頭看見我,又罵我。
拿著鞋子,踮著腳尖,來一段芭蕾舞,我正臭美,就聽頭上一聲怒吼:“這像什麼樣子,滿人的腳是最尊貴的,怎麼大庭廣眾之下把鞋子脫了?”
這一聲喊比炸雷聲小不多少,我條件反射地去捂耳朵,乾隆本來瞪大眼睛,多虧沒有鬍子,否則鬍子一撅一撅的一定很好玩。看我兩隻鞋掛在耳朵邊一晃一晃的,他忍不住又笑起來:“你看你象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