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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叵測難辨。
微風拂過,方才因殿內香菸有絲無力的鳳兮亦清醒幾分,眼神逐漸清明,泛著幽光,一眨眼已包含萬千思緒,只一瞬,心中計量的說辭已然脫口:“世間萬物貴乎自然,不論王爺以往是否承諾,‘負’這個字你我都擔不起,不必耿耿於懷,放人一馬亦是與自己留條活路,這般道理你本就遊刃其中,想必恢復的亦會比旁人快。”
“哦對了。”鳳兮恍然一笑,自腰袋中掏出翠玉:“既然此玉乃王爺贈良配之信物,也該物歸原主。”
奚雲啟不由怔住,微眯的眼灼灼盯住那細白的手中,一塊通體翠綠的玉,其中棉絮淡淡,透著亮如水清澈,那曾象徵著二人間的一段情,縱使娶妻、娶妾,亦令他掛懷於心的情。
他心知這玉真正用途,本該要回,卻未等他開口,已由她淡淡提出,輕易、坦然,當真說放下便放下,足令他一陣氣悶,仿若她似遠而近的冷言已化為刀光,不由分的刺入心底,刀尖的彎鉤更是將肉刮出,痛的窒息,痛的暈眩。
“什麼贈與良配信物!”還未出手接回,卻憑空插入一聲嬌呼,蠻橫有之,貿然無禮,待望去真是東宮滎。
鳳兮定定望向此人,心中立時湧出一陣快意,遂幸災樂禍道:“不過是一句戲言。王爺曾託本王妃保管,如今理應交還。”說罷盈盈上前輕柔執起東宮滎冰涼的手,交玉之時亦驚呼道:“王妃手指透凉,許是心虛所致,合該多吃幾服定心丸。”
“你!”東宮滎一怒,伸手就要抓她,猶如撒野的兇貓欲撲獵物,卻被鳳兮輕巧一躲,連絲衣帶都未碰著。
東宮滎一跺腳,憤恨瞪了一臉茫然的奚雲啟一眼,舉高手臂就要甩,不料奚雲啟臉色大變,一把奪了過來,因去勢過猛令東宮滎連連踉蹌幾步,險些跌倒,氣的面頰更是通紅。
那夜睡夢中,奚雲啟一回宮便猛淋了冷水,她自是知他去過何處,卻不想他於睡夢中輾轉囈語盡是“父皇”與“鳳兮”,即便以往他們忘情交歡之時,亦感覺不到他傾心投入。她從不知有這樣一塊玉,亦從未聽聞何謂“良配信物”,如今事實無情揭露竟如絲毫不留情,將她曝光於烈日之下無所遁形,狼狽不堪。
而從頭至尾,鳳兮只冷冷旁觀,直至此刻才道:“往何處來便往何處歸,如今王爺失而復得,自該好好利用。”但見奚雲啟猛然一驚,驚異望來,她又扯個笑容,一剎那盡顯妖嬈光華,耀目刺眼。
默默轉身,她亦往來處而去。
此番應邀入宮,鳳兮本想以送藥為名還了翠玉,再趁此拒絕李貴人留住好意,於情她與此處只有不堪回憶,於理她與這些人更無往來必要,一半因本能抗拒,一半因心生厭惡,卻不想李貴人行事悖謬,與那瘋癲皇帝一通胡鬧,更令人慾處之而後快。
可鳳兮與返回路上思量許久,終認為此事不宜告知談辛之。
且不說目前看似一切風平浪靜,可稍有風吹草動只怕會連帶軒然大波。談辛之故作抱病在身原因為何她清楚明白,又豈能在此時以旁事糾紛左右他的決斷。
恍惚間,鳳兮越來越不懂自己,若是以往她可會甘願嚥下怨氣,可會甘心不做追究,如今卻因一個男人,幾夜相處,便已將她思量揣摩皆換了方向。
曾經她亦想過,男人出征在外,逢場作樂,家中三妻四妾皆因女箴而守,可如今放眼望去奚浩帝、南雲王之輩,丞相、諸位王公大臣之徒,她卻難以忍受談辛之再續良配。
思及此,鳳兮自嘲一笑,喃喃自語:“屬於我的決不允許外人染指,凡覬覦者皆不能容。”
回了府,鳳兮揮退侍女,先一步回房整裝。
帷幔低垂,只見屏風後窈窕身影若隱若現,佳人只急忙換衣,卻未及注意緩步踏入之人,肆意欣賞的眸子已將美景盡收眼底。
忽覺熟悉氣息浮於鼻端,鳳兮尚未晃神已腳下不穩的被來人扯入懷中,腰間驟然收緊,又覺一雙大手左右探尋,待只摸到一塊玉時才滿意鬆了些。
鳳兮不由仰首輕笑嗤之,立時被他吻住,將所有笑意吞入腹中。徐徐的,那炙熱氣息緩緩移動至耳畔,待她在喘息時,輕含微咬。
悄悄地,情 欲的火漸漸蔓延。
突然腰間一緊,只聽談辛之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順著看去,地上恰是那條殘破的玉帶,鳳兮臉色大變。
不過瞬間,他周身立時充滿肅殺之氣,目光深幽直直望去:“你在宮中出事了?”
“沒有,不過小事都解決了”鳳兮眸子游移不定,在他灼灼探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