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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幾日,有人見德兮夫人至風雲樓私會男子,只見那人背影一晃而過,觀其衣著考究該是富貴之人。
接連兩日,德兮夫人皆同一時辰同一地點與男子會面,且不呆上個把個時辰未有返意,京中高官之間亦流傳“丈夫在外尋花問柳,娘子妖媚大方偷人”的說法。
第三日,仍是風雲劉雅間內,一壺好茶,三人對坐,二男一女,俊秀者,風流者,妖嬈者,卻正是奚雲綬、東宮承、景鳳兮。
此三人密會非比尋常,所談之事非同小可,所謂謀反、謀反,臣篡君,岳父謀女婿,弟反兄,細細數還真亂。
話題再續,東宮承先開口,可嘴裡的詞兒有點可笑,說著這幾年連家仗著手縱北方財源,囤積物資,致使物價飛漲,接連影響京城、西屬、南方貨幣交易,如今承奚王力戰地頭蛇,眼瞅著大勢將回歸朝廷,老夫甚為不甘諸如此類。
東宮承而立已過,不惑未至,便口口“老夫”,聽的鳳兮一陣冷笑。
奚雲綬依舊弱不禁風的可憐相:“連家圖謀不軌,非要擺出分庭抗禮的架勢,難不成還真由他們分化爭權,一北一南弄個兩朝兩製出來?不過這連家收歸之後倒存有不小的隱憂啊,連家手中買賣如何分配,兵力如何排程,民心如何安撫這可都是問題啊。”
鳳兮悠哉悠哉的喝茶,心中暗道這兩隻狐狸總算把要問的問出來了。說找她來議政是真,可前幾日不過提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說於她婦道人家有何干系?直至今天也許他二人見火候兒夠了,便來探正路的風聲。
她有眼線,有探子,連州一破便輾轉得知那新人是連家之後,東宮承、奚雲綬這些人自然也有,於是一個個都暗自著急,生怕連上峰一倒,順理成章的便該是承奚王頂上,北方如何了得,地位如何重要,要真是承奚王得手豈不壞事!可他二人卻偏偏問錯了人
別說談辛之一封家書未捎,哪怕隻言片語令她安心也好,但數日過去未得半字,他是怕訊息外露,還是存了旁念鳳兮厭惡憎恨自己的多疑多忌,雖在旁人眼中談笑風生想,心底萌生的刺已然茁壯。她一面憶起往昔談辛之句句承諾,一面苦困於滋生的猜忌中。
二人見鳳兮不語,互換眼色,奚雲綬又道:“承奚王此招甚妙,進可攻退可守,便是一方做大也”
“西平王多慮了。”鳳兮被奚雲綬探索的眸光煩的不耐,然嘴邊的笑意卻有絲苦澀:“別說上有朝臣的觀瞻,下有百姓的矚目,妄自尊大,霸守一方便等同亂臣賊子,我家王爺一心效忠朝廷,斷不會如此悖謬糊塗。”
話畢,鳳兮垂了幽幽算計的眸子,內裡一陣冰寒。
這奚雲綬早先還與談辛之站在一方,這一聽說北方形勢便有倒戈相向的意味,便擺明了聯合東宮承共同牽制對抗,但也幸好她對前方大局所知不多,他二人邀她如此談判,也終不會有結果。
東宮承撫鬢而順,掃了眼同樣斜眸望來的奚雲綬,二人各懷心思,又一同審視沉默不語的鳳兮。貌,依然美豔,妖冶多姿,著實憐人,可卻似平添了一種琢磨不透的深奧,仿若詭異難測深淺的枯井,投石問之無聲無息,直至蓄滿清泉,一望清澈純粹,再投一石竟由底層竄起厚實汙穢的泥沙。
靜靜的,鳳兮不聲不息的抬眸望來,沉寂的令人心緊,淡漾開一抹詭異的笑,唇吻翕闢,不知何詞。
東宮承坐的稍遠未聽清,奚雲綬卻聽得真真的。
“隔壁有人。”
第二十八章
東宮承心下微動,隱約也嗅到一絲飄渺香氣——龍涎香。
奚雲綬常年染病,服藥頗多,嗅覺已受影響,但見他二人神色異常,也猜出幾分隔壁人的身份。
不約而同的,東宮承與奚雲綬皆有心虛,紛紛尋了說辭,一道處理政事,一道過了服藥的時辰,稍有不適,便一先一後從風雲樓後門離去。
鳳兮一人留於房內,尚覺得清淨些,便悠閒等著隔壁人。幕幕恍惚昨日重現,她亦獨坐苦等,等那趕赴南方輾輾車輪一路走來,又目送車隊緩慢而去,逐漸化為街道盡頭的塵埃,只可惜昨日畢竟是昨日,昨日的他們料不到今日,今日回顧過去也只會換來自嘲。
房門被再次開啟,一道秀逸的身影明顯的躑躅一瞬才踏入,身後低垂著頭的老者一臉粉白,卻有一副不搭襯的大鬍子,駐足檻外輕帶上門。
奚雲啟笑著陳述:“你知道朕會過來。”鳳兮的聰慧他從不懷疑,敏感、機警、善變,都是她的特質,令人心動也令人心亂。
鳳兮斂眸,撫了廣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