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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胸前、柳腰又一路下滑至臀上尾骨,所到之處均引起戰慄一片,莫名的冷從東宮滎心底冒出躥升至四肢。
見東宮滎雙目大睜的望著自己,那裡的不置信早轉為恐懼,仿若見了妖魔鬼怪,可鳳兮卻實實在在湧出笑意。
“在宮裡妹妹比我懂得多,審時度勢,周旋左右,遊刃有餘。如今你既嫁了王爺,封了正妃,就算日後無子出,在其他人眼中也是高高在上。如今姐姐雖然幫你順了意,不過變故這玩意說預料難預料,說預防也未必防得住。妹妹獨自一人可要好自為之啊。”說話間,她語氣不疾不徐,眉宇平舒,美目彎了笑。
若非東宮滎離著近,耳裡聽個清晰,全然不會相信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就是那曾備受欺凌的景鳳兮。
宮人在外間只見姐妹情深,景氏輕撫王妃鬢髮,細細以手梳理,那姿態那神情全然的賢惠體貼,姿色翩然毫無架子,無嫉無妒,眸光更是柔的泛了水光。
鳳兮腰身一扭,到小桌邊信手點燃一抹薰香,暗金香爐雕著鴛鴦交頸,卷帶的香氣蜜蜜甜甜,徐徐竄入鼻內不由起了悱惻遐想,仿若情人間靡靡喘息呻吟已至耳畔。
恰巧這時南雲王進了喜房,見到宮人僵持不動僅守在外間,再一轉首正與垂首踏出內室的鳳兮迎個正著。
佳人眼波流轉,似嗔含怨,輕抬一眼已漾出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南雲王心下漏跳了一拍,耳根竟莫名的紅了。也不知是心有愧疚還是被媚色所擾,那紅竟比女子酒後暈染的雙頰更添了絲濃。
“王爺,王妃早先安置,鳳兮這就退了。”輕聲軟語,鳳兮扭了身子,翩翩裙帶如漾出的斑斕水波,承載雅香擦身而過,撩起迷離捲走了所有柔情。
南雲王只顧望住她的背影,全然不知內室的王妃早已射出怨懟的眸光,指尖狠狠地勒出紅痕。
攪和了新人的心,鳳兮一路心情甚好,直到行至一處,恰被突從暗處現身的費忠仁,驚擾了愉悅歡暢。
鳳兮舒展了眉微揚唇:“丞相與皇家結了親家,該滿意了?”
“是。”費忠仁低啞著聲兒,目光如炬的掃過:“丞相叫奴才帶句話,滎雲王妃能有今日全憑景小姐成全,您要查的人查的事,定會盡早辦妥。”
“各取所需,分所應當。”鳳兮悶聲一笑:“我若是丞相,如此用心良苦定是盼著有所回報。請公公代為回覆,我與雲南王之間僅餘昔日承諾。不論是否履約,若我得其所圖自是不會再糾纏。可丞相亦要明白,家父征戰沙場不幸遇難,並非避無可避;景門受人奚落,人人自危,也絕非自作自受。究竟是何人先害家父,後以權孤立,以勢壓人,此人權柄之大,定不會僅是個奴才。若用無關緊要之人做了替罪羊,先前的協議便一筆勾銷。”
費忠仁頓了頓起了嗤笑:“恕奴才斗膽說一句,南雲王佳人再抱,滎雲王妃終覓所求,就算丞相毀約,景小姐您也迴天乏力。”
鳳兮笑不可仰:“到底不是真男人”
又是一陣笑,綻於唇邊如最妖冶的花,包含了一絲殘忍狠毒:“公公六根清淨,又怎麼會懂得女人承歡邀寵的功夫,有些本是無師自通,渾然天成。我若真想橫插一刀,又豈會受制於區區正室名分?只不過我對丞相尚存幾分敬重,並不會出此下策。還希望他不要妄作小人,切莫後悔。”
話一出,殺機四伏。
未見血光,腥味已增。
夜幕之下,四目相對,同樣的陰冷,同樣的算計,同樣的深不可測。
費忠仁眸中的狠意一閃而過,似淬了毒的鋒芒委實令人膽顫。
而鳳兮的嘲笑恰如最上等的美酒,確是融入穿腸劇毒,飲上一口便化作蜜糖繾綣味蕾,直至奪了旁人呼吸,奪了魂魄,致死仍無怨恨。
鳳兮一度懷疑父親是因遭受陷害而身陷敵營,終在那日廟堂外太子口中隱隱聽出破綻,可若究其原委並非易事。
在她被護送回宮房的途中,費忠仁將丞相的一番意思轉達:若是東宮滎終將被封正妃,那景門一案定會以相府之力代為追查。
太子乃儲位人選之一,皇族貴胄出入豈同旁人。但凡衣食住行,出行車架儀仗均嚴格按照祖制,鉅細靡遺不留紕漏。若景門一案真因朝中黨派之爭而起,且禍源正是此人,鳳兮若要追查端倪便是難如登天本來,若是鳳兮執意做了那雲南王妃,以這等姿容智慧,他日若是位主中宮,確是不難。
可她心知但凡男子均受不得與人分享的羞辱,南雲王一時憐惜她失了貞潔,往後難保不會舊事重提,這條利用皇權追查真相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