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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巖瞪著眼,對於這人不按常理出牌、由著自己的性子喜怒無常的厚臉皮,簡直無話可說,憤恨地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
遲燁闌頓時睡意全無,再一次壓了過去,粗暴地吻上她的唇,帶著十足的不滿咬了一口,手腳利落地掀起對方的睡裙,一手直接抓到了她的胸上。
穆巖抖了一下,被壓的死死的,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滿眼的怒火瞪著遲燁闌,看他低下頭來,又偏過腦袋抗拒他的親近:“不行。”
遲燁闌微微停頓了一下,安撫似的抬手去摸穆巖的臉頰,卻被她躲開了,臉色倏地就沉了下來,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胸上。
穆巖情不自禁地呻。吟一聲,臉頰瞬間紅了個透徹。
遲燁闌突兀地笑了一聲,似是很滿意穆巖被自己挑。逗的害羞模樣,臉上的冷厲也漸漸被柔情取代,看著穆巖倔強地閉著眼,眼皮卻止不住打顫的樣子,俯下身去,臉頰貼到她的脖頸處,輕輕地蹭了兩下,低沉的聲音猶如喧囂的舞臺上突然響起的大提琴,華麗而誘人:“乖。”
穆巖依舊垂死掙扎,聲音卻小的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鴨子:“訓練,訓練。”
“嗯。”遲燁闌應了一聲,溫柔回道,“我沒忘。”
然後,穆卓、日記,還有異能什麼的,都統統往後排吧。
遲燁闌停下的時候,穆巖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已經麻木了,連知覺都變得遲鈍起來,大口喘著氣,閉上眼睛,將自己縮成一團,抱著被子蹭到床腳,用堅決地背影示意她很生氣,不想跟某個叫“遲燁闌”的男人說話,太不知節制了!再這麼慣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死於縱慾過度。
穆巖如瀑的長髮散開來,映襯著純白色的床單,有種詭異的美感。遲燁闌卻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這一次他感覺託大了。
揉了揉眉心,還沒想好要怎麼安慰穆巖,通訊器的螢幕就亮了起來,是這次梁亦行動的護衛,也是遲燁闌的實驗室目前最大的合作商方廉仲。
視訊螢幕上,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言笑晏晏:“遲教授,冒昧問下,您對許多錢的實驗室,是否勢在必得?”
遲燁闌不動聲色:“怎麼?”
對方的避而不答,方廉仲並不意外,解釋道:“諸葛明群的運氣真是好的逆天,看來目前已經得到了價值不菲的東西,正計劃部署,驅逐別的勢力團體,將實驗室廢墟據為己有。”
遲燁闌絲毫沒有遲疑地給出答覆:“我馬上讓梁亦撤回來。”
方廉仲笑容燦爛,似乎對遲燁闌的決策極為滿意。深知遲燁闌性格的他,也沒有多加糾纏,藥劑的事情雖然一直掛心,但是看樣子目前並不合適談這個——視訊器的螢幕雖然很小,角度也調整得剛好對著遲燁闌本人,但是方廉仲還是眼尖地瞄到了他身後突然動了一下的小腦袋和床單上的黑色長髮。
據說,遲燁闌最近突然想起要跟冷落了兩年的妻子改善夫妻關係,看來是真的。方廉仲笑了笑,看著螢幕暗下去,心裡慢慢計較起來。
梁亦一行在實驗室廢墟的一角扒拉了大半天的時間,除了幾小瓶倖免於難的不知名藥劑,其餘一無所獲。
梁亦不甘心,直覺這裡可能不是實驗室的中心地帶,正準備換個地方繼續努力,隨行的助手就接到了遲燁闌的命令。
梁亦微怔,他有些想不明白,一直追逐著遲燁闌的諸葛明群,怎麼會這麼快就得到了許多錢實驗室的訊息?
旁邊的小助手看他一直心神遊移,再一次提醒道:“梁助手,教授要我們避開諸葛明群,現在到處都是他們的人,我們先回去吧?”
梁亦撥出一口氣,勉強應下。他不答應也沒轍兒,既然遲燁闌不想要這些東西,就意味著方廉仲對他們的護衛也到此為止,他們一幫子武力值不過剛過普通人水準的研究人員,還能做什麼?
但是此刻,梁亦並沒有把諸葛明群放在眼裡,並不覺得這個徒有虛名卻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的風流少爺能有多大能耐。反倒是心狠手辣的司婉陽,梁亦不敢小覷,更不敢主動招惹。他從來沒有對人說過,年少不更事的時候,他也曾是司婉陽的裙下之臣,只不過最終成了棄子。這段爛在心裡的黑歷史,幾乎成了梁亦至今跨不過去的一道門坎,一想起來,心臟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血流成河,痛的難以附加。
方廉仲這次突然變得良心十足,居然主動提出要送梁亦一行人回基地。小助手們面面相覷,最終將目光投向梁亦,等著他拿主意。方廉仲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也笑著看向梁亦:“梁助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