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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提起去年的事情,金菊不禁臉色一白。她年齡拖到現在已經是老姑娘了,當初就是看清了跟了爺的人不會有好下場,所以從來沒把自己的終身放到爺身上。哪怕少奶奶說得再好聽,她心裡也明白的很,一旦點頭,她就不再是少奶奶的心腹了。關於這一點,看當初紅梅的下場還不明白麼?虧得去年二門上的一個小廝不嫌棄她年紀大,本來想著求了少奶奶恩典讓他們成親,可少奶奶卻不肯點頭。
少奶奶手邊沒有可用的人,唯有她是少奶奶唯一能依仗的心腹,她心裡明白這一點,也一直得意這一點,再加上少奶奶總說那人只是個小廝,又不能排上什麼用場,所以她只得忍了。如今她還是雲英未嫁,而那個小廝早已在三個月前成了親。
她如今看得明白,與其說那小廝配不上她,倒不如說是那小廝地位太低不能為少奶奶所用。
“哎喲我說大少奶奶啊,你這是鬧騰什麼呢?”那婆子也不管春玉發火,不緊不慢的將搜出來的東西藏好,這才嬉皮笑臉的說道,“人家金菊姑娘好聲好氣的開解你,你倒好,把人家痛罵一頓,人家招你惹你了?”
是啊,她好聲好氣的開解少奶奶,少奶奶就算是心裡委屈,可又關她什麼事,憑什麼罵她?想起這些年來的風雨,金菊不由得咬了咬牙,她為少奶奶當牛做馬,忠心耿耿,最終卻落了個白眼狼的下場,她值得麼?
想想被打的只剩一口氣賣出去的紅梅,她的心就不由得緊了緊。當初是少奶奶給了紅梅希望,結果藉著紅梅這把刀捅了翠竹之後,立刻就翻臉不認了。她和紅梅都是同一年跟了少奶奶的,真是想想就心寒吶。
見金菊不吭聲,春玉的氣反倒更大了,要是全身痠軟無力,她現在就恨不得撲上去質問金菊為什麼要害她。要知道,就算是把她趕出了莊家,這大少奶奶的位置也輪不到一個丫鬟去坐。
“鬧騰什麼,鬧騰個什麼,還嫌不夠丟人?”打門外就聽見春玉罵人動靜的莊大老爺再也忍不住,一腳踹開了房門,抬腳走進去,就看見春玉鬢髮凌亂目光兇狠的坐在床上罵金菊的模樣,一張老臉頓時拉長了,“真不知道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不省心的東西!聚良眼下回不了家,我這個做父親的就代子休妻,把你從我們莊家族譜上除名!”
代子休妻?這四個字一傳入耳中,春玉就呆住了,她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坐實,肯定逃不過這個下場。
可是,她是冤枉的啊,她根本沒做過那種事情。
“行了,哪怕她對不起咱莊家,可咱莊家還是得對得起她,她的衣裳什麼的全都讓她自個兒帶走。收拾收拾她的東西。那些亂七八糟的都給她收拾起來帶走,省的放在這裡礙眼!”莊大太太一臉嫌棄的看著這亂糟糟的房裡,只恨當初沒堅持到底反對這門親事。
春玉終於回過神來,從床上翻身滾下來爬向莊大太太。哭喊道:“太太我是冤枉的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您了,您明察啊,我根本是被人陷害的!”
“滾!別碰我!”莊大太太嚇得退後了幾步,小產的人竟然敢來碰她,晦氣!
“老爺,我冤枉,我真冤枉啊,別趕我走,那信不是我的。信哥兒也真是相公的親生兒子!老爺,我真的是被人陷害了!”春玉哭喊著,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她已經可以想見自己被趕出莊家後的下場。
錦衣華服自是不會有了,出入也不會有車做。行走坐臥更不會有丫鬟使喚,一日三餐只有粗茶淡飯,再也不會有人低頭恭敬的稱她為“大少奶奶”,而是當面直呼她的名字,背後卻指指點點說三道四這樣的日子,是人過的嗎?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那個野種。”莊大老爺皺著眉避開了春玉。冷聲說道,“我們莊家以醫起家,以仁為本,絕不會喪盡天良的,好歹是條無辜性命,就由你親自帶走養活。我們絕不過問。”
莊大太太冷笑一聲:“要是擱到別家,丟去河裡淹死也不是不可能,你就給我老實點,知足吧你。”
春玉只是拼命搖頭,求莊大老爺不要趕她離開。
信哥兒?若是離了莊家。那還是信哥兒麼,還是莊家的小少爺麼,只能被人叫小兔崽子。她若被休,只能回孃家了,一個人本就不好過活,還帶著這麼一個拖油瓶,豈不是更艱難。
“行了,我們家容不下你這種女人,等下我就寫休書,請宗老開宗祠,儘快送你回家。”不想再看春玉的狼狽樣子,莊大老爺沉著臉說完後轉身就走。
算了,儘快送走也好,至少這樣一來,察爾漢國的人就找不上他們了。至於春家會不會真的被滅門,那可就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