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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忠做?春心眨眨眼。努力將飛散到天邊去的思維呼喚回來,片刻後才回過神來,擺手道:“習慣你站我背後了,你站那裡就好。不站我身邊我不習慣。”
忠愣了愣,有些不明白春心的意思。方才主人讓他出去領罰,可尚未開始,又將他喚了回來。說是王妃要命他做事,交代他聽王妃之命行事就走了。
可如今看來,王妃並無事使他啊,唯一的命令只是讓他像往常一樣站在她身後而已。
只是,她原本不是很不喜歡他跟在身後的麼?
遲疑了一陣子,忠腦海中終於冒出了一個念頭:王妃只是為了免除他的責罰,所以才將他喚回來的麼?
不是他太遲鈍,實在是他從來不曾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做錯事,受罰。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王妃何必插手此事。
只是想歸想。不知為何。忠總覺得自己心情有那麼一點點古怪的變化,好像挺開心似的。
春心沒在意忠在琢磨什麼,她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誰跟她開這麼致命的玩笑。
“吶。你說,我要不要裝作被蟄傷喊幾聲。然後看那人會不會出來呢?”春心託著腮幫子出神,雖說是問忠,但更像是自言自語——反正忠向來是不開口的。
可她這次料錯了,忠竟然答道:“怕是無用。”
“是啊,我估計他們只會等著我出事兒,不會我一出事兒就出來敲鑼打鼓的慶祝,生怕人不知道——誒?剛剛是你在說話?”說了一大串兒,春心才恍然反應過來,忠剛剛竟然是在跟她說話。
忠愣了愣,不是他說話還會是誰?
“矮油,原來你沒有語言障礙啊。”春心的注意力飛快的從蠍子身上跨物種轉移到了忠的身上,“這就對了,多說說話麼,人為什麼長舌頭?除了品嚐美食就是說話啊。”
王妃總是有各種古怪的念頭。忠不動聲色的微微退後一步,仍是垂手屏氣等著春心的示下。
“真怕你將來有了兒子會被你養成啞巴。”春心嘆氣,這傢伙還有全,兩人加在一起這輩子說的話,估計都沒她一個月說的多。
忠的眉頭皺了起來,這跟他的兒子有什麼關係?
算啦,反正已經習慣了,難得他這次竟然會開口接話已經很不錯了,慢慢來吧。
聳聳肩膀,春心把那隻裝著蠍子的小瓶兒塞進藥箱,轉身說道:“走,出去溜達溜達,給人家留出空來繼續跟我玩。”她倒要看看繼毒蠍失效之後,那人還會用什麼辦法。
應該不會是漠厲的人,畢竟她是用來威脅老哥的籌碼,要是她掛了,老哥也沒理由繼續呆在這裡了。還是說,漠厲打算把老哥強留在這裡?因為她的關係,老哥可以說是大王子這一派的,這顯然不是漠厲想要看到的。要是沒了她,或者說,她死於大王子的人之手,老哥自然跟大王子這一派撕破了臉,到時候加入漠厲那一派就有可能了。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漫無目的的亂溜達,春心忽然就看到了紅羅的身影。
“誒,那女人要幹什麼?”
忠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尋軍師才華出眾,更重要的是,尋軍師是主人的人,決不能被二王子拉攏了去。
紅羅閃身走進春尋的營帳,嘴角微微翹起。
這些日子來,她幾乎日日都來尋找尋軍師,尋軍師待她也已經從生疏客套慢慢變得熱絡起來,附近的衛兵也早已習慣了她。
和往常一樣,她又來給尋軍師清理營帳了。事實上,尋軍師的營帳並不需要如何清理,因為尋軍師的東西永遠擺放的井井有條,床褥也會自己鋪得整整齊齊。
但尋軍師沒有拒絕她,她自然不會不來。
男人麼,還不都是那樣子,哪怕再如何彬彬有禮,也不過是個男人。噙著一抹嘲諷的冷笑,紅羅環視了一眼營帳內的擺設,一切都乾乾淨淨的,沒有半點雜亂,一如那個乾淨淡然的人。
哼,裝模作樣罷了。輕蔑的一哂,紅羅將手中藥粉輕輕彈入水盆。
那個死丫頭是個大夫,即使只是個小丫頭,也不得不防。唯有將藥下在這水盆中,待那男人洗過手洗過臉,她就將水潑掉,誰還能知道藥在哪裡?
做完這一切,紅羅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靜靜的坐在床邊,手指輕輕劃過那粗糙卻平整的藍色布單。
主人,你需要的,就是我必做的。
“誰?”忽然聽到帳外有聲音傳來,紅羅立刻收攏心神,厲聲喝問。
“這麼緊張幹嘛,好像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