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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比尋常。問出這句話後,亞特拉斯便不再言語,淡淡的看著伊卡。
沉默了許久,就在亞特拉斯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話,伊卡並沒有聽到的時候,伊卡卻開了口。“我不明白亞特拉斯殿下為什麼會把那麼血腥、殘忍的事情與我聯想在一起,但是,亞特拉斯殿下也應該知道,身為神官,是不能輕易離開神殿的”
“狄特洛絲看到了兇手的真面目!”亞特拉斯打斷了伊卡的話,說道。
“呵呵,”伊卡輕笑,仍是保持著原本的姿態,甚至不曾扭頭看向亞特拉斯,“難道是狄特洛絲殿下親口告訴了您,是我殺了索比那村的村民嗎?”
亞特拉斯神色一緊,為之語結,無法否認伊卡的話,搖頭說道:“沒有”眼前的人與他一樣的瞭解狄特洛絲的性格,一樣的明白,哪怕是狄特洛絲親眼所看到眼前的男人做出那麼殘忍,那麼沒有人性的事情,可狄特洛絲也不會對任何人說的。非但不會說,而且還會為伊卡隱瞞,因為他不會相信的。不會相信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兄弟,會對他下致命的殺手,不會相信,善良的不忍心傷害任何生命的人會眼睛都不眨的滅絕全村,除非是狄特洛絲親眼看到了無法反駁的證據!
而且,在王國內,伊卡與國王一樣,被無數人所崇拜,如果拿不出證據,只憑別人的一句話,是不可能定下伊卡的罪的。
“那亞特拉斯殿下在神殿外咄咄逼人是何道理?”伊卡忍不住扭過頭來質問,被人誤解,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更何況是被他視作大哥的人所誤解?
看著伊卡無辜的眼神,金色的眸子中有著被至親傷害的痛苦,亞特拉斯不禁懷疑了自己的猜測,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可狄特洛絲當時沒有否認,不是嗎?亞特拉斯腦中的思緒有些混亂,深呼吸了幾口,亞特拉斯佯裝沒有看到伊卡受傷的眼神,說道:“身為神官,你應該知道兇手是誰?伊卡,既然不是你,那麼,你告訴我,兇手是誰?”
亞特拉斯明白,這是伊卡唯一可以證明自己無辜的機會,伊卡必定不會輕易放過。誰想,他又猜錯了。
伊卡微微搖頭,抬眼看向波塞冬神像,低聲說道:“我雖然是神的僕人,是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可畢竟不是神,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亞特拉斯殿下,索比那村的事情人神共憤,這也是王國內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我相信,不論是誰做出瞭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王國內的任何人都不會放過他的。”
“凡事神皆會有所預示,可索比那村的事情,神並未有任何的徵兆,所以,亞特拉斯殿下,我只能說——我不知道!”伊卡義正嚴詞地說道,“如果我能夠從神的預示中提前預知,定會竭盡全力阻止血案的發生,哪怕是付出我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伊卡把話說到此處,亞特拉斯明白,再問什麼,也問不起所以然來。“伊卡,我希望這件事情真的如你所說的一般,否則的話,哪怕是你,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
“亞特拉斯殿下,請您放心,我比您更加的想要知道兇手是誰!”伊卡激動的神情緩緩地平復下來,淡淡地說道,“我不允許我的子民被人肆意的虐殺!”伊卡淡淡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冰冷,在巍峨的神殿中,竟讓人感覺到如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哼,最好如此!”亞特拉斯冷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看著亞特拉斯離去的背影,伊卡原本單純的讓人一眼便可看懂眼神在瞬間變得複雜起來,似是包含了人類所有的情感。有傷痛,有矛盾,有自責,有內疚,有勢在必得的決心,也有濃郁的無法化開的懺悔。
“唉”伊卡輕輕嘆息了一聲,在空曠的神殿內顯得分外的憂傷與淒涼,也讓人難以懂得。
亞特拉斯可以說是如一陣風一般衝出了神殿,眉宇緊皺成一團,幾乎可以擰出水來。眼眸中充滿著猶疑,彷彿心中有什麼事情無法確定。
究竟是不是伊卡做的?究竟是不是他?亞特拉斯第一次無法從一個人的言談舉止之間看出端倪來。那樣單純的眼神,那樣真摯的話語,那樣對子民熱愛、關心的感情,分明是發自內心,讓人看不出半分的虛假,也感受不出半分的虛假。
為什麼現在的伊卡越來越讓人看不透?猜不明瞭?亞特拉斯雖然明白,時間是會改變一個人,但是,卻沒有想到,時間能夠讓一個人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原本單純的人兒不復存在,存在於世上的只有讓人再也無法揣測的人
狄特洛絲,這一次,我是真的希望你錯了,我也錯了亞特拉斯的感情與理智充滿著矛盾,糾結在他的心中。伊卡天神一般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