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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儲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無依。”
小七的,夢想;小七的,渴望。
斜視雙目瞥了眼昏迷在地的眾人,我輕輕閉了閉眼,不願多作沉迷。外面,有鳥,鳥兒,是可愛的;外面,有云,雲兒,是美麗的,但一切的一切都不屬於自己呀。
微眯眸子,露出殘忍的笑意,冷笑著的我唇邊的笑意也逐漸擴大。
有些人的傷口,是在時間中可以慢慢痊癒,而另外有些人的傷口,則是在時間中慢慢潰爛的。這些年,我痊癒的只是外表,有一種傷,它早已深入骨髓,在看不見的地方肆虐,愈發糾結、折磨。
原本未被碰觸,已是疼痛不已無所排洩,當傷口被狠狠戳了一下,又會做何處理?
抽著氣忍住痛的慢慢下床,我動作遲鈍的費力將地上昏迷的七人紛紛扶於座位,還細心的擀擀乾淨他們身上的灰塵。而一連串的舉動做完,本人已是一臉蒼白不堪且疲軟無力。
身累、心死。
虛弱的癱坐床沿,隨手將床頭已冷的茶水拿來咽過幾口。絕美的面容一絲表情也無,木木著眸子盯死手上的茶杯,縹緲的恍惚,讓人難以窺測心中所思所想。
憋屈的太久了。
而那人的音容笑貌,突然就這麼無預警的浮現在眼前,跌宕心扉。如同一部畫面泛黃的黑白電影,一幕幕一幕幕,不停重演,攪亂錯落。
塵封的記憶深處,忽然響起那道熟悉的讓人心痛心酸的溫柔嗓音,近的彷彿在耳邊般呢喃悄悄。
那口吻依舊雋永溫柔,似他自始至終對小小女孩一般。
迴旋的是那個人在臨死前說過的一段話。
當時的他已淋漓鮮血,處於彌留之際。
難得小小女孩願意也能夠破天荒的握緊小小男孩的手,他們貼的是那麼的攏那麼的黏,宛若連體。小小女孩細細的聽著小小男孩帶上了一絲悲涼意味的構思未來,那個,不會,永遠都不會屬於他們的,永遠都不會到來的未來。
“你知道嗎,我喜歡喚你‘寒’或‘情兒’,無論是哪個稱呼,只要代表著你的名字,都讓我感到幸福呢。”
“當你說著‘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儲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無依’時,我是多麼希望,那個能使你無憂之人,是我啊!”
那個人,在耳畔喃喃著,隨後,逐漸的逐漸的消音了。
木然的表情遽變。瞬時,止不了了。
淚,晶瑩剔透,偷逃出眼角。
這一滴的透明,夾雜懷念,夾雜離別,夾雜悔恨,它流落人間,只為領悟。
悽悽慘慘的,拉了拉動嘴角,全身散發出一股惑人的氣息,如同傳說中以歌聲引 誘航海之人迷途的女妖,絕美、無望。
對著一室的昏沉說道:“作為皇室的暗影,你們無疑是強大的,卻也必須是孤寂的,因為除了主子外沒有任何人能知道你們的存在。”
“可是我卻不願你們再如此了呢。曾經的我有過好多指責,埋怨於為什麼不能生來就高人一等,埋怨於雙手的蒼白無力無法自我主宰,埋怨於所謂的世道天理,甚至也時不時困惑於為什麼要出生?”
可是再如何的牢騷滿腹,卻依舊過活著。
不快樂的,不知“快樂”為何物的,苟延殘喘著。
抬眼望向周圍死寂一般的眾人,淡淡的笑了笑,那漆黑的眼中一片空洞。我一語道破,“活在陽光下吧,你們。”但,不要相伴我左右。
我是災難。
曾經滿手血腥的踩著“他們”,曾經一心視作往上爬的踏腳石,曾經放任自相殘殺,在這一世,拉下帷幕。
罪,需自贖。
唯有離的遠遠,才能忍住傷人片片。
而魔鬼,本就該寂寞。
明知他們聽不到,卻仍徐徐道,“你們會忘了前塵往事,我也會在宮外給你們賦予了很富貴的新身份,當再次睜開眼睛時,你們會是‘人’,而我唯一的希望則是你們能開開心心的一輩子。不必感激我什麼的,你們唯一要感恩的,只是小哨子罷了。”
我設想,即使空白了記憶,無衣等人在安置下還是可以美滿的。
潛藏的,那潛藏許久的情緒,似乎有覺醒的衝動——那是強烈的,黑暗的,狂暴的,嗜血的,無盡的所以,現在的我巴不得一切的所有都規避了自己。
呆待著目的流連碗中的甜食,其實這摻了藥物的芙蓉糕